“你叫厲一鳴?”未央宮裡,裴容卿含笑看着面前的男孩。
小男孩膽怯的看了她一眼,惶恐之餘又有一絲奇異的感覺,自己來到大元兩年了,從來沒有人會用這種態度與自己說話,在安王府中,哪怕是一個下人也往往不假辭色,而眼前的這個女子,他知道的,是皇后,是大元最尊貴的女人!
沒有故作姿態的溫和,也沒有厲聲質問,而是這樣蹲下身與自己平視,好像……自己是與她一樣的人!
裴容卿看着眼前的男孩眼中閃過的懷疑、震驚、膽怯、防備、倔強,種種複雜的神色讓他看起來根本不像是一個六歲的男孩。
可是這樣的神態纔是正常的,至少,他沒有僞裝。
“回皇后娘娘的話,是的。”他依然低着頭,聲音帶着幾分顫抖。
裴容卿看着他顫抖的睫毛,心中一動,可真是個惹人疼的孩子,遂輕聲說:“皇上既然已經下旨讓你住在我的宮中,那以後便有我護着你,別害怕。”
厲一鳴微微一震,心怦怦直跳,忍不住擡頭看了她一眼,見她淡然淺笑的模樣,臉上不知怎的竟燒起來,心口也熱乎乎的。
“謝皇后娘娘!”
這聲聽起來明顯比之前要真誠許多,裴容卿心中滿意,摸了摸他白白嫩嫩的小臉,淡然道:“讓斂翠姑姑爲你安排寢殿,我晚上再去看你。”
聽到吩咐,斂翠忙上前帶厲一鳴離開,看着小男孩單薄的背影,含煙狐疑的上前,低聲道:“娘娘,陛下這麼吩咐是什麼意思?”
裴容卿眯起眼睛,懶懶的笑了。她沒有直接回答含煙的問題,而是問道:“燕國與大元的關係,你可清楚?”
含煙一愣,以爲裴容卿是在考校她,便老老實實的說:“如今天下五分,大元雖是其中實力最強大的,但齊國與燕國也不容小覷,大元與齊國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燕國卻屢屢對大元進行挑釁,不過敗多勝少,尤其是兩年前那一戰,燕國更是元氣大傷,沈將軍也一戰成名,燕國沒辦法,纔會送來皇子求和。”
裴容卿挑了挑眉,難怪沈將軍這般咄咄逼人,原來是有恃無恐,燕國眼看還不死心,一旦燕國捲土重來,皇帝勢必還是要重用沈隨的。
那麼,把厲一鳴安排在她的身邊,是一種暗示嗎?裴容卿略一思索,忽然明白了過來,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意味深長。
“宮中的小主們快要來了吧?含煙,先出去安排着。”裴容卿吩咐道,含煙見狀,不敢再問,應了聲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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