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勝利

關熠飛咬牙切齒:“不能撤兵,不能半途而廢。他們的弓箭不足,不可能一直這樣射下去,咱們只要再堅持一下,勝利就是咱們的了。”他也是一個老軍伍了,可以判斷出對方的弓箭帶的不多,否則一開始就不會是稀稀拉拉的騷擾了。

堅持,再堅持一下!

可是每一分鐘,士兵都在成羣結隊的死去,就連關熠飛都在猶豫他們到底還能不能堅持下去。

蕭少珏從來沒有指揮過大軍作戰,可是怎麼調兵遣將這般厲害?

關熠飛並不知道,前世蕭少珏可是可以和陸文廷比肩的軍事天才。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又過了小半個時辰,當天色大亮,太陽開始升起的時候。羽林軍的火箭終於稀疏起來。

關熠飛大喜過望,狠狠一握拳,“他們的箭矢射光了,兄弟們,給我衝啊!”

這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他損失的人手高達兩三千人,絕大多數都是掉進河裡淹死的,被活活燒死的也不少,只有極少數是被射死的。

五軍營終於士氣大震動。

河對岸。衆人全都看着蕭少珏,等着他下命令。

經過這一晚,中層的軍官們對蕭少珏已經完全信任。蕭少珏心裡也是微微嘆息,因爲之前誰也沒想到會出現叛亂這回事,所以羽林衛出城時所帶的弓箭並不多,昨晚他也派人加緊伐木製造弓箭,可那也是杯水車薪,入不敷出。

“王爺,現在該怎麼辦?”

“王爺?”

蕭少珏擺擺手,仍是十分冷靜:“叫軍卒們把弓箭都停了吧,列隊準備應擊登岸的叛軍。”必須要留一部分弓箭以備不時之需,這個道理誰都明白。

蕭少珏回頭看了看不遠處的山丘,臧元開的投石機到現在還沒有什麼動靜,他可是對老臧寄予了厚望的。

此時,山丘之上,約莫十餘臺簡易的投石機已經制作完畢了。用的是一種本地的木材。臧元凱也叫不上名字來,這種木材柔韌性極好,用來製作投石機十分合適。

在投石機的旁邊,小山般堆着一塊一塊一人合抱的大石。

眼看着敵人就要登陸了,有人沉不住氣了,叫道:“臧大人,可以投石了。”

“是啊,大人,再不投就完了。”

臧元凱緊握着拳頭,這是他第一次親臨戰鬥現場指揮戰鬥,他有些緊張,也有些興奮。“不用着急,等他們的先頭部隊登陸之時,將是他們的最放鬆,戒心最小的時候,那個時候投石將會對他們造成最致命的打擊,尤其是心理方面的。況且咱們找到的石頭不多,好鋼要用在刀刃上!”他在他的那個世界裡,也是研究過心理學的。

正說着,五軍營的士兵們驟然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原來是先頭部隊終於登岸了。

正當衆人以爲蕭少珏會帶人衝上去的時候,他卻下了一個叫衆人吃驚的命令:“所有的人,退後三丈!”原來臧元凱早就派人來和他溝通好了,離得太近,萬一石頭砸到自己人就不好了。

此時山丘上,臧元凱覺得差不多了,這才吩咐:“準備,第一組,填石!35度角發射!”這些控制投石機的,都是之前他選出來日後準備操作紅衣大炮的,都跟着臧元凱學過簡單的算術幾何,要是換一撥人,真搞不好會把石頭砸進自己人的隊伍,但是他們不會。

他們投石的落點雖然不可能像導彈那樣精確到幾米,但是大致範圍是不會錯的。

“第二組,發射!”

“第三組,發射!”

……

五軍營的士兵們剛剛踏在河岸上,還沒有站穩腳跟,就見十餘塊巨石從天而降,直砸到人堆裡,一片鬼哭狼嚎,一匹剛剛運到河對岸的戰馬被石頭砸中了腦袋,整個被砸得稀爛。叫都沒叫一聲就栽倒在地。

石頭自身的重力,加上自上而下的高度,破壞力實在太過驚人。

比火箭還有威懾力。

五軍營的士兵們被砸死了幾個,剩下的楞了一下,頓時轟地一聲四散奔跑。太可怕了,被砸一下,整個就變成了肉泥啊!

對岸觀戰的蕭少璟和關熠飛都驚呆了。這是什麼武器?誰有這麼大的力氣把石頭扔這麼遠?

這個時代,投石機可還沒有應用到戰爭中。

這個時候,十餘臺投石機紛紛啓動,無數石塊從天而降,將五軍營的士兵砸得鬼哭狼嚎。很多石頭落在河中的木筏上,不但將上頭的人砸死砸傷,連木筏都砸穿砸沉,一時間無數士兵紛紛落水,整條高水都被五軍營的士兵的鮮血染紅了。

關熠飛和蕭少璟都沉默了。

投石機的射程太遠了,這樣的武器再多一倍,若能不間斷的發射,就算給他們十萬軍隊他們也攻不到對岸去。

羽林衛那邊則不斷爆發出震天的歡呼。蕭少珏也是嘴角含笑,他也沒想到老臧搗鼓出來的這個投石機這麼厲害。

山丘上,臧元凱不斷下達着命令:“注意節省子彈……哦,不,是石塊!”“第五組,瞄準1號浮橋,發射!”“第七組,2號浮橋,發射!”

臧元凱的想法是用投石機將敵人搭建的浮橋砸斷,斷了他們的退路。不過關熠飛還有點運氣,投石機畢竟是粗略簡單的東西,他叫人瞄了半天,只砸斷了上游小一些的浮橋,下游那個大的浮橋雖然砸中了,卻沒有砸斷。

有人喊道:“臧大人,石塊砸完了。”

臧元凱吐了一口氣:“咱們都盡力了,剩下的就要看慶王爺的了。”

投石機砸得很快,不過就是一刻鐘的功夫,很快就停止了。不過五軍營的損失一點兒不比剛纔的火箭來的少。更關鍵的是對士氣的打擊,五軍營的士兵們膽子都被嚇破了,剛纔那一陣子,頭頂大石亂飛,砸得神準無比,簡直就是世界末日,人對於未知的事物總是充滿了恐懼的,還沒等開戰呢,就已經想要掉頭逃跑了。

五軍營的士兵們大喊:“停了,停了,終於沒有石頭亂飛了!”

羽林衛的人也大叫道:“怎麼不砸了?正過癮呢!”

蕭少珏也猜到了,必定是臧元凱那邊沒了彈藥。

該看本王的了!他猛地拔出腰間的配劍,大聲喊道:“兄弟們,狹路相逢勇者勝!想要升官發財的,都跟本王衝啊,幹翻這些狗孃養的叛軍!”

他用腳後跟一磕馬腹,一馬當先地衝了過去。

羽林衛們本來還有點忌憚對方的人數,可看見蕭少珏堂堂親王,衝鋒在最前面,還有什麼說的,登時被激起了熱血,嗷嗷叫着猛衝了上去,“咱們和這幫王八蛋拼了!”

“回頭人人有重賞啊,個個官升一級!”

什麼保家衛國,護駕盡忠,都不如升官發財來得實在。

蕭少珏帶頭,羽林衛們發了瘋一樣地衝進敵人羣裡,見人就殺,見人就砍。簡直是虎入羊羣。

此時的嘉和帝正在後頭二十里外的一個小山包上,俯瞰着下面的戰場,大皇子蕭少瑜扶着他,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等幾個兄弟也都陪在他的身邊。

距離不遠,能勉強看到河岸的戰場形勢,嘉和帝看到蕭少珏一馬當先衝進敵軍,整顆心都揪了起來:“這,這,老九他身爲主帥,怎麼可以如此衝鋒在前?萬一傷着了,可怎麼是好?”

嘉和帝心疼兒子,是真的擔心蕭少珏的安危。

十一皇子今年才十二歲,滿面崇拜地道:“九皇兄太厲害了,我長大了也要做九皇兄那樣的王爺,身先士卒,指揮千軍萬馬。”

兄弟們當中,人人面色凝重。

五皇子搖着摺扇,道:“九弟不光軍事素養在我等兄弟之上,單是這份大仁大勇,就是我等兄弟所不如的!”

其他兄弟們紛紛發言,就算之前他們和蕭少珏的關係再不好,現在也不得不承認,這般視死如歸的氣概,他們是完全不具備的,也是根本沒法和蕭少珏相比的。

只有大皇子蕭少瑜臉色不太好看。

此時戰場中的形勢是一面倒。

五軍營星夜兼程,到了高水就被上官逼着架設浮橋,製造木筏,完全沒有休息的時間,加上士氣低落,戰鬥力剩下不到一半。反觀羽林衛,卻是以逸待勞,得到了充分的休息,加上蕭少珏衝鋒在前,王爺這般帶頭,羽林衛們個個士氣高漲,一個頂倆。

加上五軍營的士兵們剛剛過河,根本就來不及整軍佈置隊形,很多士兵連馬都來不及上,被蕭少珏帶人一衝,頓時亂成一團,根本組織不起有效的抵抗,被斬瓜切菜般擊潰了。

羽林衛的士兵們大喊着“投降不殺!”

無數五軍營的士兵們紛紛扔掉武器,舉起雙手投降。

“過河!過河!都給老子過河!”關熠飛在河對岸,喊得嗓子都冒煙了。在他看來,蕭少珏的軍事素養再厲害,再怎麼用兵如神,也架不住人少。他就算損失了幾千健卒,人數上也遠遠超過了蕭少珏。

他一共纔有五千人,還不敢全部投入戰鬥,要分出一部分來保護皇帝,分出一部分來保護朝廷重臣,剩下的人撐死能有四千,自己這邊就算剩下一萬人,也能穩穩地把他吃掉。

也果然如他所料,蕭少珏一開始縱橫闢闔,遊刃有餘,可敵人卻越殺越多,簡直殺之不盡,蕭少珏也漸漸感覺到吃力。

五軍營畢竟位列京師三大營,是大齊軍隊中實力最爲強勁的一支軍隊,最初的慌亂過後,慢慢也就站穩了陣腳。

正當蕭少璟和關熠飛看到了一絲勝利的曙光,一個斥候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關將軍,不好了,後方發現大股騎兵,距離咱們還有不到三裡的路程。”

“什麼?”關熠飛懵了。

蕭少璟抽了一口涼氣:“是陸文廷的新軍!”

“不可能!他們怎麼會這般快法?”他之前得到稟報,陸文廷至少還需要一個時辰才能達到。那時候他應該已經捉住了皇帝和蕭少珏,他來也沒什麼用了。

可是陸文廷竟然比預計中還要快這麼多,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這時又一個斥候趕來稟報,解開了兩人的疑問。原來陸文廷只帶了三千騎兵趕過來,他把所有的戰馬集合起來配備給這三千精銳,並且拋掉了所有的輜重糧草,這樣每人都有兩到三匹戰馬,路上輪流換馬,自然比預計要快得多了。

關熠飛聽到這裡放心了。“陸文廷這個小雜碎,枉稱名將,只帶這麼幾個人來,是來救駕的還是來送死的?”

三千人他還真沒看在眼裡。“立即列隊,準備迎敵!”

對面和蕭少珏鏖戰的軍隊差不多有八千人,人數雖多,卻被蕭少珏帶着羽林衛壓着打,根本佔不到什麼便宜。河岸這邊差不多還有六千人,關熠飛親自組織隊伍列隊迎戰,他想着陸文廷遠道而來,師老兵疲,自己以逸待勞,人數是他的兩倍,吃掉他這三千人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陸文廷敢這麼託大帶着三千人來援,並且拋掉了所有的輜重糧草,不是因爲他腦子笨,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有足夠的信心。

新軍訓練了這麼久,到了該檢驗訓練成果的時候了。

關熠飛這邊剛剛整隊完畢,陸文廷已經帶人衝過來了。

“怎麼這麼快?”

“不是還有二十里嗎?”

隨着新軍的接近,五軍營的人全都傻眼了,這就是那支整夜急行軍,趕了二三百里路的軍隊,師老兵疲,扯淡呢嗎?

這一個個生龍活虎的,比對岸睡了一夜的羽林衛還精神呢!

五軍營的把總們,緊張地計算着兩軍之間的距離,“弓箭手,搭箭!”有幾個新兵蛋子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提起發箭,弓箭距離對方還挺老遠,就後勁兒已失,掉落在地上。把總氣得大罵:“他媽的給老子穩住——老子叫你們放,你們再放!”

五軍營的騎兵們手心裡卻是汗水。新軍的雖然才三千人,但是那沖天而起的氣勢太嚇人了。他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可怕的軍隊。

把總們還在計算距離,忽然看見衝在最前面的一排人,每個人都從腰間抽出一支黑乎乎的傢伙,瞄準了前方的敵人。

五軍營的人心說,你們瞎瞄什麼玩意兒,這麼老遠,你們還能打中我們不成?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砰砰砰!”火光乍現,火、槍營的士兵開火了,無數鉛彈呼嘯着飛來,五軍營頓時人仰馬翻,倒下一大片。

都聽說火器厲害,可誰也沒想到火器的射程這麼遠,竟比弓箭還要遠不少。關熠飛和蕭少璟都驚呆了。

其實原本這個世界的火器沒有這麼逆天,是臧元凱到來之後,帶領大齊十幾個火器專家,不眠不休改進了齊國的火器,不但射程變遠,威力也增大了不少,裝彈的數量也從原來的一發變爲三發。

最前面一排的三發彈藥打光了,立刻從兩側迂迴到隊伍的後方,繼續填裝彈藥,這時陸文廷指揮火器營的兵士們放慢了馬速,一直保持在敵方弓箭的射程之外。

“砰砰砰!”又是無數鉛彈飛來,五軍營又倒下一片。衆人再忍受不住,紛紛射出弓箭,可是那些弓箭在敵人馬前紛紛力竭掉落,毛都沒有射中,根本就傷不到一個人。

關熠飛這下算是明白了,陸文廷這種打法太無賴了,只能他打別人,別人根本就打不到他。

打了這麼多年仗,他還是第一次碰見這麼詭異的情況。

“這樣不行,咱們得帶人衝上去!”一個把總建議道。

“好,你帶一千人馬,攻擊新軍的側翼,先攻擊一下試試。”對方兩輪齊射,他這邊已經損失了幾百名士兵,有的雖然沒有當中士兵,但是馬兒中彈瘋狂,士兵被踐踏而死者佔了一大半還多。關熠飛也看出來了,若再不反擊,他這六千人根本就不夠對方咔嚓幾次的。

那名把總也豁出去了,“好,卑職立刻就去。”

他拉上人馬就從側翼攻了上去,“砰砰砰!”還沒能接近,對方爆豆一般的槍聲又響了起來,戰士倒了一片,更多的四散奔逃。

所有人都傻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算死了幾十百把個,可是這支軍隊的戰鬥力還在,怎麼這麼輕易就崩潰了?

那名把總也暈了,不過很快他就明白了過來,根本不是士兵崩潰了,是馬兒!是馬兒害怕火、槍的聲音,火光連閃,加上砰砰砰的巨大聲響,馬兒根本就不敢前衝!

要知道新軍的戰馬是經過半年多的訓練,才終於熟悉了火器的。

蕭少璟和關熠飛對視了一眼,面上都是一片慘然。

誰能想到陸文廷的火器營這麼厲害。

關熠飛又組織了幾次衝鋒,還是一樣,根本就進不了對方的身。

陸文廷就指揮着軍隊遊離在對方弓箭的射程之外,對着敵人放槍。

關熠飛都快哭了,打又打不着,衝又衝不上去,哪有這麼欺負人的?

他今天算是知道了火器營的厲害,難怪當初錢通在燕國也被周國的火、槍軍打得大敗。

這根本就不是戰鬥,而是一面倒的屠殺。經過幾輪齊射,才短短兩刻鐘的時間,六千五營軍已經減員超過三分之一,被打死的只是少數,絕大部分都是戰馬受驚,不知帶着騎士跑到哪裡去了。

這時陸文廷猛然抽出腰間的配刀:“兄弟們,跟我衝鋒!”

三千騎士隊形再變,頃刻之間變成標準的騎兵衝鋒隊形,衆人收起了火、槍,拔出裝備在馬鞍上的彎刀,嗷嗷叫着衝了上來。

五軍營被修理了這麼久,幾乎完全失去了戰鬥意志,新軍的騎兵剛剛衝過來,他們甚至來不及抵抗,就紛紛丟下武器投降。其中一個把總甚至帶着上千士兵整建制地向陸文廷投降。

關熠飛看了蕭少璟一眼,慘然叫了一聲:“完了!”他想也不想,帶着親衛就沿河逃竄而去。他已經被聞所未聞的火器營戰法嚇破了膽子,再也興不起抵抗的勇氣了。

蕭少璟見此情景,大喊一聲:“天要亡我啊!”他不像是關熠飛那麼沒骨氣,帶着幾十名親衛迎了上去,因爲腿斷了,他坐在馬上也是歪歪扭扭的,只覺得對面一匹駿馬奔馳而來,他的寶劍和對方的配刀一個交擊,“鏗鏘”一聲,他只覺得手腕發麻,兩馬一錯鐙,對方已反手一刀刺在他的傷腿上,蕭少璟一聲慘叫,頃刻之間墜於馬下,這下牽動了舊傷,痛得他頃刻之間暈了過去。

不過昏迷之前,他看見那個騎士策馬來到他的跟前,一身的銀盔銀甲,襯得他俊美不可方物。

正是新軍主帥陸文廷。

陸文廷冷冷看了他一眼,冷笑道:“跳樑小醜,不自量力,給我綁了!”

新軍內部頃刻之間爆發出震天的歡呼聲。

“叛賊蕭少璟束手就擒!”

“叛將關熠飛抱頭鼠竄!”

一開始只有幾個人,越來越多新軍將士齊聲呼喊,最後匯聚成巨大的洪流,連河對岸都聽的清清楚楚。

主帥抓的抓逃得逃,士兵們還在傻乎乎地爲誰而戰?

不過片刻,不但連高水這邊的五軍營士兵紛紛繳械投降,就連對岸和蕭少珏打得如火如荼的八千士兵也紛紛放下武器投降。

陸文廷只用了三千火器營,就完虐了關熠飛六千五軍營的騎兵,是役不但生擒了敵方主帥,更震懾了一萬多名精銳騎兵,讓他們乖乖放下武器投降。

此役之後,新軍名揚四海,火器營威震天下。

陸文廷派出一隊人馬追擊關熠飛,又留下兩千人在這邊收拾殘局,只帶一千火器營渡河。

河岸對面,戰鬥也已接近了尾聲。

除了一小撮死硬分子還在負隅頑抗,絕大多數武營軍的士兵都已投降。而隨着火器營的加入,幾輪齊射這下,這批關熠飛的死忠分子,也終於死得死傷得傷,剩下的紛紛投降。

再也沒有什麼像樣的抵抗。

蕭少珏和陸文廷這才聚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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