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辛苦苦掙的一點子家業,好傢伙,夫妻倆可大方了,全都拱手送人了,再掙了一份也給了宗室了,倆孩子啥也沒剩下,就剩下她娘那點子陪嫁了,夠幹個屁呀。
有點良心的,文蘭這樣親近的,都不止一次訓過文祁,你也太高風亮節了,好歹給孩子留一點呀。
文祁嘿嘿直笑,說留了繡衣閣了,可以了。
宗室對宏哥和臻姐十分照顧,老王妃們遇到了都願意指點一二,平日裡也十分維護兩個孩子,這點子情分算是留下了,文祁也就不擔心了。
她一直認爲錢其實不重要,有本事的人走到哪都能吃上肉,過上好日子,情分卻是比錢難賺多了。
王位也讓出去了,文祁真的是一身輕鬆了,最近孩子們回皇宮上課去了,太上皇心血來潮說是去看看驍騎營和龍衛的訓練,父女二人就光棍的跑了過去。
龍衛一直和驍騎營一起訓練,這裡場地也夠大,驍騎營的訓練也比較全面,各方面素質都很高,在一起有個對比。
“太上皇,殿下,你們怎麼來了呀,稀客呀?”王釗趕緊把人讓了進來,一臉喜色。
“我們來玩的,在家都嫌棄我們煩人,把我爺倆給轟出去來了,沒地方去,來看看你們,我好久沒來了,想你們了。”
文祁呵呵的笑了。
“你們來了可真好,來來,長寧我瞧着你氣色好多了,比那會子好看多了呀。”
王釗也有日子沒見到文祁了,見着人心裡十分高興。
“我確實好多了,比那會強了不少,沒少吃金貴藥材,花了不少錢呢。”
文祁呵呵的笑。
“身體比錢重要,又不是吃不起。對了我聽說你連王位都讓出去了?可以啊。”
王釗豎大拇指給她。
文祁嘚瑟的笑了笑,“我現在是無事一身輕,到處晃盪着玩呢,你們不行,我這日子你們只能羨慕。”
笑的十分得意。
“她那是害怕麻煩不想幹活,玩的心都野了,我說你去中書省,少幹一二個時辰,你去了指點一下,不也挺好的麼,她不去嫌累得慌。”
太上皇無奈的搖頭。
“那沒意思,她不樂意幹那活,不如你來我這吧,我需要你幫我訓練啊,我還要帶兵出去執行一些任務,有時候忙的脫不開身,你來了,我就能走得開了。”
王釗突發奇想邀請了文祁。
太上皇一聽拍手叫好,“這是好主意啊,跟文麟說一聲就行。”
文祁撓撓頭有點心動呢,不能打仗了,但訓練騎兵啥的她還可以,指點動嘴也行啊,就樂意在軍營待着,看着他們都高興。
“我真能行?”
文祁望着大家認真訓練的樣子,眼裡又有了激動的光彩。
太上皇心裡嘆口氣,這孩子心裡還是遺憾的,只是深深埋在心裡而已。
“你來吧,我不用你陪,我玩的樂子多着呢,我還想去書院教書呢,我樂意和孩子們在一起說話。他們哄着我玩,我高興呢。”
太上皇看到女兒久違了明亮的眼神,心裡疼的要命,一個勁的勸。
“那我跟文麟說說,說了再來。”
文祁搓搓手,顯得十分高興。
王釗一剎那有點後悔,早知道早該讓她來了,說不得心情好身體早就好了呢。
“不用等,現在派人去說。”
太上皇立刻讓人進宮去了。
“走,咱們去看看龍衛和騎兵啊。”
王釗又說起高興事,帶着他們四處參觀一下。
“這幾年你給的那點產業我們又多買了一些進項,賺的錢就擴充了一些土地用來做校場,增添了一些馬匹和武器等等,這些都是我們自己添置的。我們也學着你打算自給自足呢。”
“真的呀,太好了,你們乾的真好啊,好樣的。”
文祁雙眼明亮的像寶石一樣,眼裡心裡都透着亮光。
“那個小隊就是龍衛,我是按照驍騎營的訓練方式來的,提高了一個檔次的水平,目前我覺得還是缺點什麼?”
王釗也有自己的問題和困惑,請文祁來是真心想讓她給點建議。
“嗯,我倒是有點想法,龍衛啊是以單人或者小組作戰的,不是騎兵的團隊。
我覺得要這樣,要讓他們多參與實戰,進入各種環境進行訓練,你想我們以前去的北魏邊境就是熱帶環境,去了都不適應不是?
還有大西北那麼寒冷,南方兵去了也受不了,還有高原喘氣都費勁,身體也扛不住,這些要他們去多參與多適應,環境對一個將領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一個環節。“
王釗點點頭,“你的意思我明白,可這樣花費太大了,誰帶隊呢?”
“選一個作爲隊長,和當地的將領聯繫,互相配合,也可以幫助他們盯梢換取消息之類的,他們也要學着去和人打交道,自己人都拿不下來,怎麼出去應敵呀。”
文祁認真地望着王釗。
太上皇也點頭,“沒錯,龍衛的作用不光是保護皇上,更是皇上手裡的刀,既然如此就要拿出本事來,多學本事總是沒錯的。”
“行,您二位先留在這玩,我們在仔細商議下。”
“可以。”
進宮的人回來了,文麟說你願意在哪玩就在那玩吧,別來煩我,我忙着呢。
文祁也笑了,乾脆就留在了軍營,忙乎着給他們整改了訓練計劃,有些已經有點不合時宜了,需要重新折騰一下整合一下。
觀看了他們的訓練和對抗,文祁作爲老將,微微搖頭太過陳舊了,不懂變通,看來自己來的很及時。
“你們退步了,我很失望。”
文祁看過後站在高臺上望着他們,表情十分嚴肅。
衆人都低着頭不敢說話,文祁雖然身體廢了但權威仍在,在這,在驍騎營文祁不管是什麼身份,都是他們心裡的支柱,是英雄的存在,是親人的依靠。
“武將不進則退,你們該明白自己身上的責任,榮耀於你們是不是掛的太久了。別不服氣,槓子老三上馬,和他們對抗,我要見血,我要讓你們知道你們輸在哪了。”
文祁一聲令下槓子老三整齊劃一的上馬列陣,即便身體不再年輕了,但氣勢猶在,經驗猶在。
“殺!”
槓子舉起了刀,帶着騎兵衝向了對面的隊伍,毫不猶豫,毫不畏懼,眼裡帶着濃郁的沉穩和殺氣,似乎擁有堅若磐石的力量,讓他和身後的隊伍永遠信服。
這一場對抗還是槓子他們贏了,並不是贏在年輕上,而是信念始終不滅,經驗和氣勢猶存,年輕人輸在了左搖右擺不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