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書幽幽一聲嘆息,她也吃過雜糧,純粹是因爲細糧吃多了對身體不好,大夫讓適當吃一點對身體好的緣故,是個野趣,也是摻了白麪做的。
“你知道那米糠多難吃麼,我咽不下去,我姐姐能吃一大碗。”
文祁低下頭將身體蜷縮起來把腦袋埋在她的腿上,聲音帶了一絲哭腔。
“她是個勇敢的姑娘,值得我們敬佩,她有今日是她應得的,我祖父很讚賞姐姐,經常拿姐姐做楷模來教育我呢,說女子品行當如蕭文祁一般坦蕩磊落如山一般。
得閒你經常去看看,你不是說要給她撐腰桿子麼,你是兄弟你去了別人不敢怠慢你呢。”
靜書慢慢地撫摸文麟的脊背,讓他的情緒得以舒緩下來。
文麟趴在她腿上好一會才平靜下來,“我希望自己能保護她,不用她在衝鋒陷陣,我希望我能像個爺們一樣站在你們面前,保護姐姐母后還有你,這是我的責任。”
“你想的是對的,你做的很好啊,我祖父說你這次做的很漂亮呢。你可以跟姐姐喝點小酒說說心裡話麼,她只是一時沒反應過來罷了。
就如同我娘,我出家了還在叮囑了日常瑣事,生怕我忘了似得,總是會擔憂我,同樣的姐姐一輩子都會擔憂你,緊張你啊。”
“嗯,我知道是我不好,脾氣急了點,我一會去給她道歉去。”
文麟也想通了,氣也順了,拉着靜書用力的親了親,惹的靜書臉紅的像天邊的朝霞了。
“對了,忘了個事情,你等着。”
文麟騰騰跑進了內室裡,不一會抱了個盒子出來了,獻寶似得交給她。
“媳婦,都給你。”
文麟臉上帶着巴巴討賞的表情,像極了哈巴狗。
靜書看到盒子很精巧,像個機關,白弄了一下,沒能立即打開,看了他一眼,文麟得意的翹着下巴,也不說,看好戲的表情。
靜書哼了一聲,很不服氣的自己折騰,不一會就很聰明的而找到了機關所在,盒子打開了,她一下高興地仰起頭炫耀的笑道:“看,你不告訴我我也能打開,哼!”
裡面是一沓子銀票全是大額的,還有一些是奴才的契約,以及地契等等物件,應該是全部身家都在這裡了。
“這是……”
一時有點謹慎不敢多問。
“這以後都給你管着吧,我要用在跟你要,姐姐說既然是真心喜歡就該以誠相待,不應該偷着掖着,靜書我喜歡你,我想和你好好過日子,就我們兩個,我會努力的,我答應了姐姐一定會好好愛護你,盡我所能給你幸福。”
靜書看到這些東西再看他真誠的眼睛,突然笑了一下,眼圈紅了起來,眼淚吧嗒吧嗒掉了下來,不是爲這些身外之物,她還不至於沒見過錢。
是爲了他這一番心意,這人也不會說個甜言蜜語,但是卻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掏出來給她了。
“哎怎麼哭了,原是想博你一笑的,你爲什麼哭呀。我是真心的,真的,不是騙你的。姐姐不讓我納妾娶小,我答應她了。
所以我想努力做出成績,我強大了就不用受制於人了,你和我一起努力好不好?”
文麟抱着她笨手笨腳的給她擦眼淚,表達着心裡的愛意。
靜書一個勁點頭,雙手抱着他的腰,“你幹嘛這麼早說啊,我還想着你不會跟我說這些呢,我還想着你是不是就是圖新鮮呢,你說了我會當真的,你不要騙我呀。”
“嗨!我騙你幹嘛呀,你都是我媳婦了,生了孩子一樣會得到林家的支持呀,我是真心這麼想的,我覺得我應該努力一次,不要像我父皇那樣留下一些遺憾。”
“反正我記住了,你要是騙我我就讓姐姐打你。”
林靜書擦着眼淚,用力的兒點頭說道,心裡非常感激文祁,沒想到背地裡她替自己做了這麼多,固然是爲了林家的支持,但是更多的也是希望他們幸福。
“好,我這輩子都打不過我姐了吧,哎!”
文麟嘆口氣,總是被摁着揍這也還糟心的事啊。
“哈哈哈!”
靜書看他一臉哀怨的表情,十分歡樂的笑了,眼睛上還有未乾的淚水,陽光的照耀下,閃爍着七彩的光華,十分美麗動人。
二人相擁在一起幸福的笑了。
文祁和皇帝商議完就帶着秦熙準備離開宮廷了。
路上遇到等在門口的文麟,臉上帶了掩飾不住的欣喜迎了上去,“你怎麼來了?還有事啊?你這麼不在家陪着靜書呢。”
看到文麟不生氣了,文祁也特別開心,壓根就沒怪他的意思。
文麟指了指馬車,“靜書說這個月份水果少,讓我給你送點水果,還有一些首飾也是新做出來的,樣式是靜書挑的,讓我給你送去,還有新的料子。”
“都是靜書選的,真好,那你幹嘛了?”
文祁伸手拍了一下弟弟光潔的腦門笑着問道,眼裡帶着愉悅瞭然的光彩。
“我這不是給你送來了麼。還有我把銀錢全都給靜書保管了,這下你放心了吧。”
文麟皺皺鼻子一臉傲嬌樣。
“嗯,我們要回家了,你去忙吧。”
“你都不請我喝酒啊。”
文麟氣的跳腳了,咋收了東西就把我轟走了呢,也不太仗義了。
“去去,新婚第一天喝哪門子酒啊,回去陪靜書去吧,你趕緊幹活,幹完了選個清閒的日子陪靜書回孃家住個對月,以後再找機會長住可不容易了,回門禮物準備好,厚實點是你媳婦的臉面,她丟人你也不光彩。”
文祁又開始絮叨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有那麼傻麼。”
文麟不服氣的頂嘴。
“趕緊走了,別跟這個傻叉說話了,咱回家吃飯了。”
秦熙拉着文祁上了馬車,臨走還埋汰文麟一句。
“你也欺負我,你等着我會報仇的。”
“走了,好好跟靜書過日子,商量着來。”文祁朝他擺手微笑示意。
“知道了,我忙完了去看你。”
文麟喊了一句,露出一絲安心的笑容來,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姐姐已經明白了,這是屬於他們姐弟的默契,也無人能取代。
文祁直到看不見了才放下簾子笑了一聲,“臭小子長大了,有擔當了,我真高興。”
“我以爲你要哭呢。”
“屁,好好的我哭什麼,我不過是捨不得而已,哭那門子啊。”
文祁橫他一眼,哼了一聲,得到秦熙呵呵的低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