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你別生我氣,都怪我不好,我應該一直守着你的。”子軒誠懇的給文麟道歉,要不是騎了他的馬怎麼會這樣呢。
文麟到沒有嬌氣任性,反倒是十分愉快地笑着,“不要緊啦,跟哥哥無關,我知道的,二哥一直跟我同騎一匹馬的,幸好哥哥下馬了不然兩個人一起驚馬就很麻煩了,可惜了二哥的馬也死了。”
“不要緊的,弟弟沒事就好了,其他的都是小事。”子軒連忙擺手。
“我忘了這個了,回頭讓你父皇給你們在找兩匹好馬給你們養着就是了。文麟也該鍛鍊一下好好學學起騎馬,這以後騎射課程也是跑不了的,不能因噎廢食,就徹底不碰馬了吧。”
皇后並沒有因爲兒子摔了就嚇得不敢讓騎馬了,到沒有這樣想過,越是這樣越是要學會呢,不然再來一次你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豈不是更可怕麼。
子軒怯怯的看着皇后和母妃,“我還能跟弟弟妹妹們一起玩麼。”他說完委屈的低下頭,心裡不是個滋味。
文祁笑了,這表情一看就是容妃已經狠狠訓斥過二哥了。
“二哥你可答應了請我吃飯,給我買零食的,莫不是想賴賬了。”文祁撅着小嘴看着子軒,一臉的哀怨。
“不會,怎麼會,我沒忘,等我能出宮給弟弟妹妹買好吃的零食,我知道哪家的東西好吃呢。”子軒一下露出笑臉來,眼裡都是明亮的光芒,大大的笑容綻放在他的臉上。
“我要吃蜜餞海棠梅子的。”文麟慢悠悠的提要求。
“好好,大妹喜歡什麼口味的。”
“各樣來一點,鹽澤的也來一點。”文祁得意的小手一揮。
“好沒問題。”子軒一聽頓時高興了,也安心多了。
三小隻又高興地玩在一起了,子軒陪文麟下棋,“秦熙要給你做伴讀麼,聽說他很聰明的,不過母親早早去了,好像已經說了親事,他爹馬上要娶親了,所以送進宮來。”
“嗯,好像是這樣的,可能擔心繼母會爲難吧,秦熙自己也會有點不自在。”
文祁聽他們說到這想起了一件事,當年秦熙進宮不久定國公世子就娶了繼室,卻因爲正房要騰出來的緣故,秦熙十分反感,那裡曾是母親住了多年的地方,全都是他和母親生活點滴的回憶,如今代表着母親的一切將徹底消失,由其他女人取而代之了,這讓剛剛開始懂事的秦熙一下承受不了這麼大的打擊。
狠狠的在家鬧了一場,也因此秦熙的父親對他多了幾分不喜,鬧得人盡皆知臉上很不好看,繼母因此嫉恨秦熙,加上後來進門不到二年她就生了兒子,爲了自己的孩子也要爭一爭不是,因此沒少在世子面前點秦熙的炮,日久天長秦熙一犯錯就被繼母在後頭不留痕跡的說上幾句,父子關係因此越發緊張起來,秦熙吃了不少悶虧才慢慢的長進學聰明瞭。
但到底秦熙是個很聰明的孩子,一輩子都把繼室的兒子壓得死死地沒有任何出頭之日,繼室最後是心情鬱結病死的。
這個繼室也沒少給自己找麻煩呢,因爲上輩子秦熙是她的駙馬,與她共榮辱同富貴也一起吃了很多苦。
文祁面色複雜有點唏噓,下意識的低下頭蓋住了眼瞼下的情緒波動。
上輩子因爲打仗也因爲繼室從中各種百般挑撥陷害,後來因爲她受傷導致不能生育,爲秦熙選了一房妾室,總不能讓秦熙斷子絕孫吧。
可讓她歡喜的是秦熙的確沒有其他女人,心裡一直都只有自己一人,可也因爲這樣不得不過繼了族中的一個孩子。
後來秦熙傷病復發先她一步走了,臨走前讓她防着繼子,此子算不上真心孝順,頗爲流於表面,小心眼太多了。
後來證明了秦熙看人的眼光十分準確,繼子在自己老了以後確實不是真心孝順,卻也不敢大動作,不過整日惦記着世子之位和她那點財產人脈罷了。
但秦熙防了一招,對他多有寬容仔細觀察後十分失望,因此沒教他更多真本事,只夠守成而已,這樣也不算虧待了,真孝順就算是守成憑她的能耐也一樣能讓他做封疆大吏,但可惜他不是真心孝順自己,秦熙留了一手讓多年後傷病不斷的自己得以過上幾天安生日子。
要說最後悔最愧疚的是,上輩子沒給秦熙生個一兒半女,十分對不起他。可秦熙對她確實一心一意的好,對她的事是盡心盡力的扶持幫襯。
秦熙是個驚才絕豔的人物,想起往事文祁情緒有些浮動。
文麟作爲雙胞胎自然也敏銳的感受到姐姐情緒不高,心情不太好,扭過頭來問道:“姐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口疼了?”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文祁。
“沒事,我就是累了,想歇一會。”文祁淺淺的笑笑。
“那妹妹快去休息吧,摔得那麼狠哪有不疼的道理呢。”子軒一聽皺着眉頭十分關切的說道。
“好,二哥陪文麟玩一會吧。”
“嗯,你放心去吧,我看着文麟。”子軒愉快的點頭應了。
文祁回屋躺了一會,想起秦熙一時間情緒有些波動,這輩子她最想做的是和秦熙再續前緣,給他生個一男半女的,也不知道這輩子他們是否還有這個緣分了,到是自己異想天開了。
要說休息她也只休了一日就跟着文麟去上課了,如今可不是真的小孩,自然也不會故意任性撒嬌不去上學,說了要比前世更優秀更出色,自然是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行。
皇帝對女兒的刻苦十分滿意,還特意獎賞了她私庫的寶貝給她玩,以茲鼓勵慰問的意思。
出了暖閣秦熙已經在等着了,瞧見秦熙文祁眼睛亮了一下,上前捏捏秦熙的臉蛋,小時候的秦熙真可愛,長得脣紅齒白的,確實很招人稀罕嘞。
“唔,公主不要捏我的臉呀。”秦熙不高興的揮開她的手說道。
“跟你好才捏你臉麼,小氣勁的。你從哪裡來呀?”文祁拉着弟弟出門去上書房讀書了,路上邊走邊問道。
“從家裡來的。”秦熙興致不高,有點蔫蔫的。
“你是不是有事啊,哦,我知道了,我昨兒聽父皇說,你爹要成親了是吧,你心裡是不是難受了,覺得再進來一個女人就會霸佔你母親的屋子,霸佔你父親的寵愛,甚至還有以後的弟弟霸佔你父親的注意力,你就更可憐了對吧。”文祁決定提前解決秦熙的問題,不管以後怎樣但現不能讓秦熙被繼室埋怨嫉恨。
秦熙瞪大眼睛看着她,她怎麼知道自己是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