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爺看她一眼,眼裡多了些疼惜的神色,嘆口氣,“不是你嬸子的事,是你王叔沒幹好我交代的事,我忍不住發了兩句牢騷,沒事別擔心。”
“那就好,我以爲你跟我嬸子發脾氣呢。我今天去我嬸子宴會,文浩可鬆懈了讓我揍了一頓。”
文祁高興地跟四爺爺說他揍了他孫子了。
“那小子最近是有點油滑了,確實欠揍。”
康王爺喝了口茶緩了情緒,又面帶笑容輕鬆的跟文祁說話了,一點也沒漏出異樣來。
“我定了一批戰馬,過兩日就能到了,我讓他們送去驍騎營和守備軍,添置一點裝備了,過兩日我去看他們去,許久不見我也想念他們了。”
文祁笑呵呵的計劃着。
“不錯,你去看看,我聽說虎子不夠霸氣,我建議你在那多待幾日觀察一下,也好給他們指點指點,不是帶了親隨麼,等成親也不能讓他們荒廢了,扔進去訓練去。”
康王支開文祁,要出手教訓劉家了。
“好呀,還是您提醒得對,我確實應該給他們上點緊箍咒了,不行你這一說我都着急了,我過兩日就去,還要宴客呢。”
文祁掰着指頭算着日子,她回來了,要宴請大家也是露個臉,還要說一說一起組建商隊的事,有錢大家一賺,團結了宗室力量,關鍵時候能給自己撐腰說話,在朝堂不至於連個爲自己說句話的人都沒有。
“你不是說要弄什麼商隊麼?”
“是呢,我王叔要重新弄個船去,我的意思是帶上火炮啥的,走遠一點,多弄點錢啊,沒錢咋打仗啊,我還想揍北魏呢,多少年的心願呢。”
文祁知道打仗是要錢的,不賺錢怎麼買糧草啊,因此一直致力於多種渠道發展經濟,壯大國庫,有錢才能安居樂業,於國也是如此。
“嗯,你想的遠。”
說笑了一會文祁被太后喊去翻地了,她又跑去拿了鋤頭給老太太翻地去了,出一身汗覺得特別暢快舒服。
文祁讓福貴準備了在府邸請客的事,自己則窩在農莊跟太后和皇后種地,農莊冬日裡也沒啥活了,就幫着母后打點嫁妝裡的庶務了。
太后把自己的一些人手都慢慢地給了文祁,,前後送去了她的府邸安排了活計,也是爲了給他們都留個後路的意思。
這幾日子文祁就在忙着見見下人,都是皇后和太后的人手,安排去哪裡都要先考慮一下。
聽了兩位師傅回報暗衛消息網的一些具體安排,還見了盧燁要了幾個海上跑的船員,熟悉海事的士兵,準備爲新地圖的海運配齊人手了。
而安國公和太后都知道了劉家兒子因爲對文祁懷恨在心,一直沒有機會報仇,如今看到她回來了,便出了歪招,讓人去散播謠言,敗壞文祁的名聲,企圖破壞他們夫妻感情,瓦解趙家和秦家的聯盟。
睿王爺派了人調查這件事,抓住了幾個散播謠言的人,都是些女孩子,跟風亂說話。
而沒兩日趙家就出手了,那個到處幫着散播謠言巴結劉家的姑娘,是家裡的長女只是是個庶出的,去上香的時候被土匪一刀砍死了,瞪着眼睛死在馬車裡,據說衣服都被扒開了。
劉利的小兒子劉輝媳婦的孃家姑娘,爲了討好姑姑親自上陣的,主要是她是個庶出的也沒啥人手。
結果自己把命丟了不算,還連累了家族女孩的名聲,這下可捅了馬蜂窩了,兩家因爲這是鬧了起來,就算是庶出的也是大哥的親閨女,死的這麼難看,豈能請饒了劉家。
連劉輝媳婦也捱了好幾個嘴巴子,裡外不是人如今臉門都不敢出了,文祁到底消息靈通些,還是知道了,也只是輕笑一聲罷了。
秦熙這幾日忙的厲害,在公主府,幫着文祁張羅請客的事呢,這件事早就第一時間知道了,他也是譏笑一聲,說道:“我日日在西北打仗,天天和文祁碰面,他們竟然比我還清楚呢,真是怪事。親舅舅的軍隊裡還有人敢欺負長寧麼?都不用腦子想事的麼?”
對這樣的流言都沒必要去關注了,傻子才幹這樣的事,死了也是活該。
文祁見秦熙不在意,其他人也不在她心裡,無所謂了,秦爺爺更是不在意,倒是跟外公皇上商量婚期的事呢。
這日文祁穿戴整齊,回來有半個多月了,調養了不少日子,皮膚倒是略微白了一點點了,這讓她十分高興。
今兒特意穿了裙子招待大家,請了不少賓客,有宗室的姐妹兄弟,也有大臣們,特意發了帖子給馬相爺林相爺大哥二哥三哥等幾乎全都請了一遍。
偌大的府邸寂靜了三年倒是頭一回這麼熱鬧了。
文麟終於趕在宴會前一天從水壩上回來了,他在這三年裡沒少學着幹實事,專門去盯控修水壩的事去了,幾乎吃喝都住在那了,人也是曬的黑呼呼的。
“姐,我回來晚了,我好想你呢,你接着我的信沒?”
文麟一回來第一時間來看望文祁,拉着她十分開心,滿眼都是快樂欣喜的笑容,姐弟久別重逢真是說不完的話。
“接到了,你小子這幾年乾的怎麼樣啊?有沒有偷懶,學到東西沒?”
“沒偷懶,我整日忙的都不着家了,我跟着老臣們出去跑着辦事,學到不少本事呢,姐這三年我可紮紮實實的乾的都是實事呢。”
文麟特別驕傲拍着胸脯保證自己一點也沒偷懶耍滑,真是去學本事幹實務去了。
文祁高興地捏了拳頭輕輕地錘了一下他的肩膀,“好樣的,長進多了,真好。”
“那當然,姐我晚上住下,我們喝杯酒啊。”
“好啊,咱幾個人說說話,我也想你們了。”
文祁笑着點頭。
今兒的宴會熱鬧,文祁跟大家玩得十分愉快,也商討了不少的正事,倒是沒耽誤工夫。
忙乎了一天送走了所有的客人,文祁累的要命,覺得比打仗還辛苦呢。
“累了吧,歇歇。”
“劉家可能要反撲,最近你要小心點。”
秦熙不忘提醒文祁劉家乾的噁心事,被他們破壞了可能還要下一出大戲呢。
文祁勾起脣角笑了笑,璨亮的眸子露出一抹譏嘲之色,不屑的說道:“劉家現在是越來越下三濫了,手段頻出沒有一樣能上得了檯面的。”
“劉利不在,他們還嫩着呢。”
秦熙也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