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飯廳不遠的地方,就是巽營的習武廠,這裡是一塊很大的空地。御逸等人來到這裡,衆人自覺地站成一圈,御逸和朱凡正站在了中央。
夜風吹過,御逸比剛纔清醒了不少。這時他纔想到,不知自己這樣擅做主張,越然是不是又會生氣了。可是戰局已開,就只有比試一場再說了。
朱凡正向御逸抱拳行了個禮,口中說,“還請御逸公子賜教。”說完,亮出了門戶。
御逸心想,自從自己被傷之後也有段日子沒有活動了,不知身體恢復的如何,也不知對方到底有多厲害。御逸不敢掉以輕心,提起一口氣,靜靜觀察着對方。
朱凡正圍着御逸轉了幾圈,突然腳步加快,眨眼之間,這人便像在衆人眼前消失了一樣。
在場的其他人都知道,朱凡正之所以被大家稱之爲無影,就是因爲他練習的這種以速掩形的功夫。他腳步動的極快,人憑眼睛或是耳朵根本不能判斷他到底身在何方。
越然站在那裡,心裡想着還是不應該讓御逸去比試的,萬一真的被傷到了怎麼辦……
越鳴則瞪大了眼睛不錯神的看着御逸,不知他會如何應對。
其他人各懷心思,目光都聚集在御逸身上。只見御逸不慌不忙,仍是淺淺笑着,突然一轉身,就在衆人眨眼之間,朱凡正的手腕已經被御逸抓住了。
他竟然如此輕鬆便破了無影的招式?
在場這些人無不驚駭。
只是這一招,就足以說明朱凡正根本不是御逸的對手。
朱凡正滿臉驚異的看着御逸抓住自己手腕的手,又看看御逸,他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絕招竟然如此輕易就被人給破了。
御逸送開他的手,一抱拳,說,“朱兄不必驚異,在下能抓住朱兄的手腕,並非是什麼高強的武功,只是在下天生的體質使然。世間萬物,生生不息,天地之氣,周而復始。朱兄步伐固然精妙,但卻也逃不出自然的規律。在下身爲兔神,只要集中精神,便能輕易察覺到其中不同。”說到這裡,御逸又苦笑了一下,接着說,“雖說如此,但若非是這樣切磋的場合,以在下的性格,也很難一直集中精神去留心周圍的變化,所以到了真正有用處的時候,一定還是朱兄更勝一籌。”
朱凡正聽他如此解釋,笑着點頭道,“御逸公子過謙了。神明之說,我原本是不信的,可如今見了御逸公子,我卻不得不服。今日得公子指教,實在是三生有幸。”
越鳴兩步衝過來拉住御逸的手,激動的說,“自然的規律?你察覺到什麼不同了?能不能跟我說說?還有之前說的,集天地之氣化爲己用的,剛纔酒的那個是不是就是那樣的?怎麼做到的?”
他這樣一問,巽營的兄弟們也都圍上來七嘴八舌的問東問西。
越然無奈的想把御逸拉出人羣,卻怎麼都擠不進去。良素在旁邊拍拍他的肩頭說,“陛下,我看你這次帶兔子出來真是做對了。看這樣子,這羣人都挺喜歡兔子的。”
越然長嘆了一口氣,低聲說,“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越永湊到他們身邊,也壓低聲音說,“我看你這次是真的捨出來了。”
“朕若此時不捨出來,只怕以後後悔都來不及……”
越恆也湊過頭來問,“你們說什麼呢?什麼來不及了?”
“來不及……來不及……”越然眉頭越皺越緊,突然一跺腳,“再不把他拉出來就來不及了!這羣混蛋!你們都把爪子從他身上拿開!”
離開巽營已經是半夜了,尤柏提議讓他們在巽營住一夜,可越然執意不肯,非要連夜回去不可。回去的時候御逸被越然拉着坐到了自己的馬上。御逸後來又喝了幾杯酒,坐在馬背上軟綿綿的靠在越然懷裡。回到宮中,越然沒有下馬,直接催馬奔回了祥軒殿,到了殿門前,他翻身下馬,抱下御逸直接衝進了浴室。
御逸任越然脫掉他的衣服,把他安放到水池之中,舒服的閉着眼睛享受溫暖的水流。不多時,越然也脫了衣服進了水池。
“御逸,不許睡着。”越然說。
御逸眨眨眼睛,微微一笑,輕聲說,“我沒給陛下丟臉吧?”
越然假裝生氣的說,“沒丟臉倒是沒丟臉,你自己說,今天你多少次沒聽你朕的話?”
御逸想了想,“只有一次吧……”
越然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還清醒着呢?朕以爲你喝醉了……”
御逸湊過身問越然,“陛下生氣了麼?”
越然搖搖頭說,“朕哪是那麼小氣的人。”
“可是淨王爺總說陛下小氣……”
“你別聽他的。以後你也要離他遠一點。”越然廖水輕輕的幫御逸擦拭着身體,漸漸的心猿意馬起來。
兩個人身上的酒氣漸漸在浴室中瀰漫開來,越然一邊撫摸着御逸的身體,一邊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
“沒想到巽營的人都這麼豪爽……”御逸低聲說。
“你喜歡他們麼?”
御逸想了想,說,“我以前……身邊沒有那樣的人。冰原狼族的雪狼兄是很豪爽的人,我很喜歡和他喝酒聊天。還有虎族的人也都很豪爽,我也偶爾會到他們那裡去找霖卓兄……”
“等等!”越然突然停下動作,疑惑的問,“你是兔神,也就是兔子,怎麼會喜歡往吃肉的動物堆裡面跑呢?”
御逸愣愣的看着越然,笑着說,“我們都是獸神……一同居住的族羣也都是有靈性的,沒有什麼吃不吃肉之分啊……”
越然皺着眉頭說,“還是不對。他們是不是對你都非常友好,又很照顧,總是護着你讓着你?”
御逸想起往事,還真是像越然所說的一樣。
見御逸沒有反應,越然就知道被自己說中了。他嘆了口氣,心想,這兔子真是一點都沒有弱者的自覺,如果他不是獸神,恐怕早就被吃掉了……
越然心疼的抱住御逸,輕輕吻了一下他的額頭,柔聲說,“你這笨兔子,有時候一下子變的厲害的嚇人,有時候又呆呆的柔弱的可憐。朕可拿你如何是好啊……”
御逸用手撐着越然,皺着眉頭說,“陛下亂說,我什麼時候呆呆的了?什麼時候柔弱了?”
“好,兔子會變戲法又會法術,還是武林高手,兔子一點都不弱。”越然笑着抱起御逸出了水池,擦乾他的身體和自己的身體,然後又抱着他回到寢殿。
把御逸輕輕放在龍榻上,越然也隨之跨到他的身上,輕輕撥開那層輕衣,緩緩親吻他的頸項。
“御逸,那句話再說一遍……”越然呢喃着說。
御逸輕輕扶着越然的頭,一邊喘氣一邊說,“哪句話?”
越然擡起頭,直視着御逸,低聲說,“就是你說的,什麼會不會給朕丟臉的那句……”
御逸被越然看的不自在的移開視線,越然卻搬住他的臉,不讓他看別處。
御逸無奈,也只能直視着越然,輕聲說,“陛下的……兔子……”
“誰?”越然挑着嘴角,笑着說。
御逸紅着臉,輕輕抱住越然,讓他俯下身,御逸貼在越然耳邊,小聲說,“我是……陛下的兔子……”
這聲音細若遊絲,可在越然耳中,卻像是金鐘巨響一般無二。
越然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聚集了起來,理智瞬間消失。
他擡起身,緊緊吻住御逸的脣,一隻大手直接伸到下邊,揉&搓着御逸尚未有反應的那裡。
劇烈的刺激使御逸馬上忍耐不住,發出了聲音,這更使得越然急躁難耐。他等不及其他,扯掉御逸身上的衣服擡起他的腿,埋下頭就去%舔那嬌嫩的一處。
“那裡……陛下!不行!不……啊……”御逸酒意未消,身體軟綿綿的使不出力氣,雖然他有心掙扎,卻擋不住越然猛烈的攻勢。
越然的舌頭不停的在那裡遊走,絲毫不知滿足的順着褶皺不停探索。直到那裡準備妥當了,他才放下御逸的身子,擦了擦頭上的汗珠,咬着下脣,將自己的火熱探送進去。
一陣陣酥麻的感覺衝擊着御逸的頭頂,他幾乎忘了自己身在何處,只能感覺到眼前這個巨大身影的存在,只能隨着他製造出的節奏擺動身軀……
兩個人的汗水浸潤着被褥,兩人的髮絲和身體一樣交纏在一起……
直到清晨,越然才長舒着氣,輕輕的放下御逸。御逸眼中罩着霧氣,軟軟的癱在龍榻之上,伴着越然的喘息聲,緩緩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