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兔子番外御醫與和尚伍
良素拉過容溪,翻起他的衣服扯下一條布,緊緊的包裹住他那鮮血噴涌的手臂。
“笨和尚!”良素吼道,“用手臂擋刀子!你怎麼那麼笨!”
容溪疼得滿頭是汗,委屈的說,“我……我怕來不及……怕他刺到你……”
“笨蛋!”良素狠狠瞪他一眼,衝着另一個方向喊了一聲,“來人!”
容溪莫名其妙的望望四周,似乎除了他們四人之外,並沒有其他人了。
可隨着良素這一聲喊,幾個身着夜行衣衫的不知從何處竄了出來,在良素身邊跪倒低聲道,“大人受驚了。”
良素騰出一隻手,指了一下愣在一邊的鶯鶯,高聲說,“勞煩兄弟把這位姑娘送回她的住處,留下人守着,免得姑娘被什麼人傷着。”
跪在地上的人應聲之後,良素又對鶯鶯說,“鶯鶯姑娘,你先回去,我的人會保護你,不必害怕。我先安置了這邊的事情,來日再去戲院與你詳談。”
交代完了,良素也不管容溪如何齜牙咧嘴,拽着他的手臂奔向公孫府的方向。
良素拉着容溪,還是從後門進府,直接回到了良素的臥房。
良素多掌了些燈,拿出藥箱,幫容溪處理好傷口。
“笨和尚!”良素合上藥箱,瞪着容溪大聲說,“你不是走了嗎?爲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容溪滿頭是汗,也不知道是因爲傷口疼痛還是因爲看到良素之後的緊張。
“我……我……”他結結巴巴的半天沒說出話,偷偷瞄了一眼良素,又馬上低下頭去。
“你什麼!你跟蹤我?”良素一拍桌子,吼道,“你說!是不是!”
容溪一顫,趕忙辯解,“不是不是!我不是有意跟蹤你的!只是看到你又出去了,怕你再喝多了酒……晚上怎麼回來……”說着,容溪的頭又漸漸低下去。
這笨和尚!良素心想,你話裡話外都是關心我,爲什麼就是不敢承認呢!
良素又是一拍桌子,“那不還是跟蹤!”
容溪看看良素,低聲說,“你……別生氣……”
其實良素的原意只不過是想抻抻這和尚,他既然不敢承認自己的感情,就讓他多受點煎熬。可無論如何沒有想到,和鶯鶯出去一趟,竟然還出了這樣的事兒。
看着容溪手臂裹着的白布,良素心裡也有一絲不忍。他伸手輕輕拍拍剛剛纏好的白布,柔聲問,“還疼不疼了?”
容溪使勁兒搖搖頭,說,“不疼了!”
良素白了他一眼,“疼就說疼!還敢騙我?”
容溪摸摸光頭,傻笑了一下說,“以前和師父在外面,經常走到沒有人煙的地方,遇到路途難行,或是碰到深山野獸,受得傷都不止這樣。你別擔心。”
良素皺着眉頭問,“那時,南流照顧你?”
容溪想了想,點點頭,“師父教我認識了一些草藥,還教我怎麼處理傷口。不過,”容溪看看自己的手臂,笑着說,“沒有你處理的好。”
良素輕哼了一聲,“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呢?我赤焉國御醫院總管的名號也不是隨便得來的。”
說完這話,良素見他只知道摸着自己的光頭傻笑,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即又擺起氣勢洶洶的架勢,瞪着容溪說,“你傻笑什麼?別以爲我給你包紮傷口就是原諒你了。你不是說要走嗎?還跟着我做什麼?”
“良素……”容溪可憐巴巴的忸怩着說,“我……我能不能……那個,你不是說,我得接任百草寺麼。就算是我想走,也要先和皇帝陛下打個招呼。所以,你看能不能……”
良素擡眼看看他,冷冷的說,“怎麼?反悔了?不想走了?”
“我……不會再惹你討厭了……”
“不會再惹我討厭?”良素心裡暗笑,臉上卻沒表現出來,仍然冷冷的說,“好。那你先說說,你做的什麼事情惹我討厭了。”
容溪臉上微微有些泛紅,手足無措的,幾次都想要站起身衝出去,可每當他看到燭光映襯着的良素時,就又不想走了。
“我……對你……以後……不會……不會……輕薄……”
聽到“輕薄”這兩個字從和尚嘴裡說出來,良素差點沒笑出聲。他假裝咳嗽掩飾了一下,趕緊說,“不對不對。我生氣的是別的事情。你再想!”
容溪一愣,他沒想到自己竟然還做了其他讓良素生氣的事情。他拼命的想了半天,卻一點頭緒也沒有,最後只好試探性的問良素,“是我在這府裡做了什麼不合適的事情麼?”
良素點頭,“沒錯,確實是不合適的事情。而且非常不合適。”
容溪一聽,心裡一翻個兒,心想,自己也聽師父說過,王侯將相的府宅裡規矩都很多,如果違背了人家的規矩,那是大大的不敬。自己雖然一直小心謹慎,沒想到還是做錯了事。可到底做錯了什麼事,卻是想破頭也想不出來的。
“良素,我實在想不出來。你告訴我,我以後不會再犯了。”容溪無可奈何的說。
良素把椅子拉的離容溪更近,整個人幾乎貼在了容溪身上,挑着眉梢看着容溪,輕聲說,“真的不會再犯了?”
他這突然的舉動把容溪嚇得一動不敢動,突然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然而這時良素身上淡淡的草藥味漫進了容溪的鼻中,他不由自主的深吸了一口氣。
良素伸手攬住他的脖子,低聲說,“你要是再敢昏過去,我就把你脫光衣服扔到路上去示衆……”說着,緩緩湊過去,吻住了容溪。
那一瞬間,容溪就覺得眼前一黑,一陣天旋地轉。可良素的警告還在耳邊縈繞,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微微睜開眼睛看了一下,又趕緊閉上。
良素的舌頭在容溪的口中翻攪舔舐,等到容溪稍微適應,便也學着良素樣子,迎合着這火熱的吻。
不多時,容溪只覺得自己全身酥麻,自己體內所有的氣息都被良素吸走了。他實在忍受不住,只好掙扎着推開良素,滿臉通紅,大口大口的喘氣。
良素抹了抹嘴角,笑着說,“不錯,還真沒昏過去。”
“良素……爲何……”容溪邊喘氣邊說,“爲何又做這樣的事……”
“爲何?”良素站起身拉住容溪的衣領說,“因爲你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