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看過的獨孤皇后手札,也是我師傅交到我手中的。”南宮笙沉默了一陣,整理好了心情之後緩緩說道,“我並不知道爲什麼獨孤皇后的手札會在他手中,也不知道他爲什麼給我看。也許是因爲我孃的緣故……”
“獨孤家的子弟家教過嚴,沈家的人也算是獨孤皇后的家臣,玄蹤道長應該也會給李氏的子弟看過吧?另外他應該會找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傳授。”蕭紫依皺着眉分析着,她向來懶得動腦筋,但是這事幹系重大,她難得會知道這麼多情報。
不過也許,他們不知道的東西會更多。蕭紫依看着底下一片片燦爛的宮燈在黑暗中閃閃發亮,像是一條條珠寶項鍊一樣環繞在宮殿四周。她心中隱隱有個猜想,卻不想承認。
“可是李雲清並沒有看過,我曾經用幾個獨孤皇后的字去試探他,沒有任何反應。”這件事南宮笙想不通了好久,只怕當面去問李隆基才能知道。“自從我辭官以後,師傅他只是以爲我受不了母親的逝世,就此頹廢,他也就收回了獨孤皇后的手札。後來我提出要做些生意,還是他替我和沈家連線。在他眼裡,我也許就只是個賺錢的機器。但是事實上,他也從未在我這裡拿過一文錢。真是奇怪……”
蕭紫依的眼睛定在那些宮燈上面,連眨都未眨一下。奇怪?爲什麼奇怪?按照她現在頭腦裡的那個可怕的想法,他覺得奇怪地地方一點都不會奇怪。
原來的南宮夫人是李隆基派去控制戶部尚書南宮大人的。李隆基和南宮夫人肯定是相交已久,後者才肯幫他。而李隆基爲了回報。才把連自己親人都沒給看的手札悄悄給了南宮笙看。
先不去想後來都發生了什麼事,單單這點,說明了什麼?
蕭紫依來古代之後,和這麼多小孩子與家長接觸,感觸最深的就是古人最看重地骨肉血親。如果南宮笙和李隆基真地一點關係都沒有。他爲什麼會對他這麼好……而且李隆基真的要密謀造反。若是成功,難道真地日後要傳位給李雲清?若李隆基真是一個處心積慮的人。就不會沒有想到自己地子嗣問題。而讓自己的孩子作爲一個家庭成員簡單的官宦子弟長大,是最佳的選擇。
不對。呃,話說李隆基最爲南宮笙的父親是不是年齡太大了一點。蕭紫依頭腦開始混亂,但是她知道這可能只是她自己不願意相信而已。如果若這些是真地,那也太悲哀了。南宮笙的父親殺了他的母親嗎?
好亂啊好亂,要是這裡有DNA鑑定就好了。連帶着關於她身世之謎也能解開了。上帝啊……這裡爲什麼這麼混亂?哦。這裡上帝管不到,應該問佛主……
蕭紫依一時走神了好久,都沒聽到南宮笙在說什麼,直到感到他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頰之上時才慌亂回神。“你、你幹什麼?”蕭紫依下意識地向後靠,卻越發地靠近他的懷中。
南宮笙欲言又止地凝視着她,俊顏在月色下帥得令人屏息。
蕭紫依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坦白從寬地認錯道:“我剛纔走神了,沒聽到你說什麼。”
南宮笙頭又低下了少許,帶着興味地勾起脣角。似真似假抱怨道:“在我懷中你都能想其他人。看來我的努力還不夠啊。”
蕭紫依伸出兩個手指抵住他過於靠近的臉頰,輕哼道:“有進步。會耍花腔了。”
“哼哼,和你學的啊。”偷襲未成功地南宮笙向後直起身,悻悻地哼了兩聲。
蕭紫依見他退開,心中卻涌上些許失落。這男人除了向她表白心跡地那晚有所逾越之外,都守禮得很。就算是拉個小手都會糾結半天,有時候她說句調笑的話他大鬍子下面地臉皮都會紅上半天。雖然可愛,但是未免讓她有些不滿。
蕭紫依想到什麼就做什麼,不由分說就伸手攬過他的脖子,重新把他拉了下來。
脣齒相接,身軀密合。南宮笙在一剎那間的震驚之後,便奪回了主動。
半晌,脣分。
南宮笙看着蕭紫依像偷了腥的貓一般慵懶地舔了舔脣,他心下忍不住一跳,強自鎮定地笑道:“好,小的知道了,以後也多學習學習這樣。”
蕭紫依瞄到他俊美的面上全是淺笑,這時才醒悟到自己做了什麼,才知道臉紅。但是她窘迫來的快去的也快,只是片刻之後就恢復了原樣,還得寸進尺地用手中的翎毛颳着南宮笙的臉頰,笑眯眯地說道:“話說,你方纔在說什麼啊?”
南宮笙呼吸一亂,心下苦笑。他決定秋獵之後一定要儘快把這個小妮子娶回家,要不然這種甜蜜的折磨每天都來上幾次他可承受不起。
蕭紫依心下得意,原來去除害羞的方法就是看另一個人更害羞。
南宮笙移開臉,避開她那撩撥人心的羽毛,輕咳一聲道:“我是想問,紫依你爲什麼主動要去秋獵?”
蕭紫依調戲得正開心的手一滯,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她實在是不想瞞他,實際上真的是很的原因。“呃,這個……我說出來你別笑話我……”
南宮笙見她吞吞吐吐地越不肯說,他就越好奇。“難道是你發現了什麼?”
蕭紫依坐起身,緩緩地把談月離說的那些話轉述了一遍。她忐忑地看着南宮笙,怕他笑她孩子氣。但是她卻看到南宮笙很開心地笑了起來。
不是那種促狹的笑,而是很滿足的笑容。
南宮笙迎上她帶着疑問的目光,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臉蛋,溫柔地說道:“你關心我,我怎麼會笑話你?談月離說的這些話也不是白說的。看來我們的太子殿下也有對策啊!”
“對策?我還是不懂,爲什麼要我去?我又能影響什麼?”蕭紫依皺眉道。
“你去,就會把皇孫殿下帶着,也好過把他一個人留在宮中被人當箭靶得好。”南宮笙淡淡地說道。
蕭紫依沉默了下去。難道去林子裡面就不會讓人當成箭靶了嗎?
她又想起方纔對於南宮笙身世的猜測,脣動了動,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
她把手伸過去,緊緊地抓住南宮笙的手。他是李隆基的兒子……她從未覺得這麼害怕過。
南宮笙微笑着堅定地回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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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炫總和別人搶蛋糕,蕭紫依不斷的在教育他可是成效甚微。
一次,南宮笙做了一個香噴噴的蛋糕,正好獨孤炫和李雲渲在場。蕭紫依給了獨孤炫一把餐刀,對他說:“拿着,切一半給小渲渲,記住,你要做得像個紳士。”
“紳士?怎麼做?”獨孤炫不解。
“紳士總是把較大的半塊分給別人。”蕭紫依笑眯眯地說道。
“哦。”獨孤炫想了一會兒,把蛋糕端到李雲渲的面前,遞過餐刀,說道:“小渲渲,請你像紳士一樣,把蛋糕切成兩半。”
李雲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