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紫依很少見到若竹沉穩的臉上現出驚慌失措的神情,所以連帶着自己也忍不住有些慌亂。她馬上跟着若竹,帶了幾個宮女走向未央宮,途中還遇到了抱着沉睡的蕭湛緩緩而行的幻荷。
只是隨便和幻荷打了個招呼,也無暇去再多看蕭湛一眼,蕭紫依很快就往溫室殿的方向走去。
“奇怪,聽說父皇前一陣不是搬去清涼殿住了嗎?怎麼又回到溫室殿了?”蕭紫依雖然對未央宮的結構不算太清楚,但是總算還是知道這兩個殿是皇帝冬暖夏涼的居所。現在雖然天氣有些反常,但是已經是夏天了。
“奴婢不太清楚。”若竹憂心地說道。大周朝的這代皇帝,從小就沒有什麼病痛,而且勤於政務,各種事宜無論大小都力求做到親力親爲,算是一代明君。所以如果這棵大樹若是憑空倒下,對大周朝的影響幾乎是毀滅性的。
蕭紫依離得遠了就看到溫室殿外一片燈火通明,站滿了許多王公貴族朝中大臣,都是在等消息。其中還有好多她看着很眼熟,估計是剛從她宴會上回家就急忙趕來的。蕭紫依心中泛起不詳的預感,也顧不得和這些人寒暄,急忙往溫室殿走去。
一邁進溫室殿的正殿門檻,蕭紫依就覺得一股熱氣撲面而來。若竹快走幾步幫她去下身上的錦袍,然後和其他宮女太監一樣留在外面等候。
蕭紫依按下心中的不安,朝皇帝居住的內室走去。經過通報之後,她終於走進有些過於溫暖地內室。一眼就看到靠在牀榻上那個紅光滿面的皇帝。
“紫依?你怎麼也來了?”皇帝的面上顯得有些意外,雖然他的臉色有些太過於紅潤,不過氣色非常好,一點都不像有病的樣子。
蕭紫依一顆懸起來地心放回了遠處,奔走了這一路讓她幾乎上氣不接下氣。脫了力般的滑坐在牆邊的椅子上,鬆了口氣道:“父皇,您嚇死我了。”
“可能就是因爲最近天氣早晚溫差太大,父皇着了風寒吧。所以才搬回了溫室殿。紫依,誰通知你的?”蕭景陽從皇帝牀邊走了過來,看着她潮紅的雙頰,略微擔心地用手試了試她的額頭。
“是我通知她的。”一直坐在皇帝牀邊的皇后優雅地站起身,淡淡地說道:“今天陛下就去過長樂宮。回來就身體不適,作爲皇后自然要找長樂過來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紫依發現皇后雖然是對着她說話,但是眼睛卻是一直在看着蕭景陽。她忽然警覺,馬上避嫌地隔開蕭景陽地手,走到皇帝的牀前問候。
蕭景陽失落地收回手,忍不住呆愣了片刻。在今天之前,他們之間這樣的舉動都很平常。爲何偏偏她這時纔開始避開他的手?是不接受他的表白嗎?
他本來算是無慾無求的一個人,就算是身爲太子,也只是盡力做到讓父皇滿意的程度就行。但是自從心裡多了個人之後,總是習慣胡思亂想。。。
皇后在一旁把自己兒子的表情全部收入眼內。心下突然有了最不好的預感。
“景陽,你先回去吧。出去的時候順便和外面等候地那些人說一下,朕身體很好。”皇帝欣然吩咐道。
蕭景陽看了一眼陪在父皇身邊,被他拉住手很不自然的蕭紫依。遲疑了一下才應聲退下。
皇后跟隨皇帝多年,只消看他的一個眼神就知道他的想法。她體貼地把御醫熬好地藥羹交到蕭紫依手邊,然後囑咐她要看着皇帝喝下去,並且揮退了隨侍的宮女和太監,這才退了下去。
屋內只剩下蕭紫依一人,她自從發覺自己有可能不是皇帝的女兒之後,就感到很難面對他。到底當年是怎麼樣的情形?到底是不是她的母妃對不起皇帝?還是皇帝橫刀奪愛?她怕她忍不住這些問題會從她口中問出來,所以抿緊了雙脣就怕自己會說出不應該說的話。
皇帝有趣地看着一臉緊張的蕭紫依。自己伸手從牀邊取了藥碗喝了起來。
蕭紫依一下子就聞到一股難聞的中藥味,她捏着鼻子看着皇帝眼睛都不眨地一口喝下粘稠地中藥,終於忍不住露出崇拜的眼神。
“怎麼了?怕喝藥?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還和湛兒他們一樣?”皇帝把空了的藥碗遞給她,順便取笑道。
蕭紫依把藥碗放回到桌子上,然後聞着自己的手好像都沾有中藥味。厭惡地皺了皺眉。“這麼苦。自然怕喝嘍!”她還是懷念現代那種藥片,又不會太苦。有的還會有糖衣或者膠囊包裹。
皇帝嘿嘿一笑,看着她不同往日有些潮紅的臉,故作無奈地說道:“朕看你也有着了風寒地跡象,等下讓御醫也給你開一副同樣地藥劑吧。”
蕭紫依苦着臉說道:“早知道就不來看父皇了……害得人家急忙忙地跑來,出了汗還吹了風受了寒。”
皇帝哈哈大笑道:“紫依,朕就是喜歡你這種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的性格。今天這裡若是換了任何一個人,都不會說出這種話。”
蕭紫依一驚,才知道自己居然說錯話了。連忙懊悔不已地用手捂住脣。她怎麼把心裡想地都說出來了,真是累了一天都糊塗了。怎麼連這種抱怨的話都輕易說出口?
“哈哈,放心,朕知道你關心父皇,只是這藥一定要吃,省得生病了。”皇帝再三說着,語氣裡一片慈祥。
蕭紫依呆呆地看着他,真的感覺到了父親對女兒的那種關心。可是怎麼看,都覺得她就是他的女兒,肯定是蕭景陽搞錯了。蕭紫依遲疑了許久,忍不住開口喚道:“父皇……”
“嗯?怎麼?”皇帝喝了中藥之後,覺得渾身發汗,慢慢地想躺下去休息。
“呃,沒事,父皇你好好休息。”蕭紫依把到了嘴邊的話吞了回去,起身扶着皇帝躺下,然後細心地爲他蓋好被。等到他熟睡之後,才輕手輕腳地走出內室。
“父皇怎麼樣了?”一個刻意壓低的公鴨嗓音出現在蕭紫依身邊。
蕭紫依看了眼心急的蕭策,安慰他道:“已經吃了藥,睡下了。只是風寒而已,別擔
一旁皇帝的隨侍太監沈寶朝蕭紫依和蕭策鞠了一躬,緩緩道:“策殿下、公主殿下,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也已經回去了。現在天色已晚,老奴送你們出去吧。”
蕭策連忙還禮道:“沈公公請留步,你還是留在父皇身邊照顧父皇吧。皇姐由我親自送回去,不用掛心。”
“那就多謝策殿下了。公主殿下慢走。”沈寶眼梢都沒有多看蕭紫依一眼,趕忙就轉進內室去查看皇帝的情況。
蕭紫依還記得很久以前見沈寶的時候,對方還千方百計地想和她私下說些話,結果現在好像完全忘記了似的。
沈寶,沈家……沈寶的名字裡面可不也帶着玉字嗎?難不成沈家除了經商、科舉和藥理之外,連當太監也算是一個出人頭地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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