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魏道立刻說道,這個魏理是怎麼回事,剛剛接手城主的位置,居然就想送自己的親哥哥去死?
“怎麼不行了?剛纔大哥還說原因爲魏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現在就不行了,大哥,你難道不願意?”魏理問道。
“我沒意見。”魏倫的臉色很難看,繃得很緊,不過還是點頭答應。
“不可以,太危險了。”魏母出來制止,她一個婦道人家,看的沒有魏道他們這麼深,卻也知曉這樣很危險。
“大嫂,不危險……其實這是一件好事。”魏振趕快站出來,雖然女子地位低下,但是這個女人好歹是魏理的母親,萬一她堅持阻撓,恐怕會壞了好事。
“其實,他可以一起去。”魏理突然指向白七,“這人實力高強,這樣你們就沒有意見了吧。”
魏理跟白七站的比較近,這麼一指,手指頭都快戳到白七的鼻子上了。
白七皺了皺眉頭。
魏理心中心中冷笑,方纔他有意向白七示好,想要拉攏白七,結果白七根本不理會他,讓他丟了好大的面子,不過中心對白七的身份還有實力有所顧忌,沒有發作。
現在當上了城主,立刻得意忘形了。
“不可能,七少還留下鎮守我魏家城!”魏倫踏前一步,說道。
“鎮守魏家城?我魏家城什麼時候要一個外人來鎮守了?”魏理手沒有放下。
“自己折斷這根手指……饒你不死。”一直沉默的白七突然開口。
衆人都是一楞,包括魏倫。
“我數到十……”白七也沒理會他們的驚駭,淡淡開口。
“你算什麼東西……”
“一……”
“我可是魏家城的城主,別以爲你是什麼七少,大哥有心結交你就可以爬到我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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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白七乾脆閉上了眼睛,臉色平靜,嘴巴卻是不停。
不過身上的殺氣慢慢散發了出來,開始肆虐。
“我……我告訴你……”魏理有些害怕了,他突然想起來白七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捏死韓毅,殺掉那個沈禪,動作乾淨利落。
“五……”白七繼續數道。
“七少……”魏倫想要勸什麼,白七突然睜開眼睛,看了魏倫一眼,魏倫咬咬牙,對魏理說道,“你自己動手吧,趕快!”
“憑……憑什麼?”魏理退後了一步,在幾個數的時間,他已經回憶起了白七的可怕。
“小子,你以爲你是誰?”不過有人不知道,比如魏振。
“七少……”魏道老臉怪不住了,雖然你是魏家的恩人,但是突然就要魏理自己折斷手指,也太過分了。
因爲白七一直沒有挑明自己的關係,魏倫就沒有把自己的猜測告訴其他人。
他們也不知曉白七假冒的“第七少帝”的身份。
不然別說魏理一根手指,就是打斷魏理的腿,他們也會立刻照辦。他們可不是魏理那樣的無腦紈絝,只在對付自己的哥哥身上有一點小聰明。
“七……算你一個,不然一起死。”白七睜開眼睛,直接看向魏振,眼神之中殺機顯現,絲毫沒有掩飾。
魏振也退後了一步,不是他想退,而是這眼神太可怕了,而且這人身上的血腥味,殺意,好像剛剛從屍山血海裡面爬出來一樣。
現在是時間是黎明……而到此刻爲止,白七已經殺掉了不下二十多人,身上的殺意自然非常濃厚。再加上他修煉的化緣有道,邪氣十足,此刻就像是一個嗜殺的魔神,來自地獄的死神。
“啊!”魏理突然大叫一聲,“咯嘣”一聲脆響,竟然真的自己扳斷了食指,頓時癱軟在地,臉上冷汗直冒。
“理兒!”魏母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會變成這樣,連忙撲了上來,查看魏理的傷勢。
魏振一愣,魏理居然真的這麼幹了?
“十……看來有人想死。“白七冷聲道。
“呃……”魏振額頭一陣劇痛,眼前一黑,就覺得身子頓時輕飄飄起來,卻又慢慢向後面倒去,想站都站不住。
眼皮卻是突然變得很沉重,好像怎麼也睜不開……不,我要睜開!魏振本能地想睜開眼睛,他覺得自己這一閉就永遠都無法睜開了。
朦朧之間,他看到了魏道驚駭的表情。
“難道我真的要死了……?”魏振眼前徹底變成了黑暗,屍體倒在了地上。
“我救你們僅僅是因爲魏倫……別搞錯了……沒有你們,魏家城還是魏家城,改變不了什麼。”白七冷聲道。
“你很聰明,這次算你過關了。”白七衝着冷汗直冒的魏理笑了笑,但是在魏理看來,這笑根本就是惡魔的微笑。
“你到底是什麼人!”魏母站了起來,盯着白七。
“你們的救命恩人。”白七打了一個哈欠,他很佩服魏母的勇氣,或許是因爲母愛的關係,在場的人,就算是魏道,也被白七一顆石子洞穿魏振的頭顱這一雷霆殺招也震懾到了。喃喃地卻說不出話來。
“是嗎?會有這樣子的救命恩人?”魏母絲毫不畏懼。
“是的,簡單來說,你們的命都掌握在我的手上……我可以隨時收回。還有,你疼愛你小兒子的時候,多用一點腦子,白癡是活不了太久了。”白七說道。
“看來我還有多謝你的指教了?”魏母冷笑。
“不用。”白七笑笑,也不動怒,事實上魏母突然站起來,白七甚至有些羨慕魏理這個紈絝,至少他有一個護犢子的母親,不是嗎?
“理兒,我們走吧。”魏母扶起魏理,卻根本不看魏倫一樣,她覺得這個煞星是魏倫招惹來的,卻不想想,沒有白七,他們此刻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有些人總是那麼容易忘恩,那麼容易記仇。
魏倫快步走到了魏道面前,低聲說了幾句,魏道的臉色大變,看向白七的目光變得極爲複雜。
他沒有魏母那樣愛憎分明,也知道白七根本不是他們惹得起的人,心裡雖然有些憤恨,但是也沒有那麼強烈。
“七少……先告辭了。”魏道拱拱手,帶着人走掉了。
“等一下。”白七挽留道。
“七少有什麼吩咐?”魏道轉身,心裡頓時忐忑起來,難道他要繼續報復……不就是一兩句重話嗎?
不過如果自己救了別人,別人還囂張地那手指指着自己,魏道覺得自己也會二話不說,把那羣王八蛋全部揍一頓再說。
更何況是這樣的人物……
“罷了罷了。就算是死也認了,他對魏倫不錯,可是魏倫的身體……”魏道暗道,噓唏不已。
“把那屍體拖走。”沒想到白七一指魏振的屍體。
“哦,哦。”魏道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人……行事還真是變幻莫測,喜怒無常啊。
“七少……”魏倫臉色也很複雜。
“魏倫,你是傻瓜嗎?”白七問道。
“不是。”魏倫搖頭,他知道白七的意思,魏理如此對他,魏振又在旁邊煽風點火,自己居然就真的跳進了他們的圈套。
白七笑了笑,說道:“你覺地魏理這個白癡能管理好魏家城?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魏家,甚至可以不惜爲魏家死亡。但是,你準備出生入死,魏家除了你母親,還有那個老頭,其他人哪個不是想讓你去死?”
還有幾個人雖然沒有開口,卻都默認了魏理的做法。
“魏理這個白癡當上了城主,他們這些叔叔伯伯都有機會了……”白七冷笑了一聲。
“我知道。”魏倫悶聲悶死說道,拿起旁邊的一杯茶,一飲而盡。
“那就讓你當城主吧,不服者,一律殺掉。”白七說道。
魏倫搖頭,說道:“不行,我不能。”
“理由,我把你當朋友……你給我一個理由,不然你求死,我就讓魏家人給你陪葬。”白七說道。
“七少,你!”魏倫一下子站了起來。
“別激動,別忘記了你還要幫我找人,魏家執意逼你,我找不到人怎麼辦。那樣我會不很開心!”白七說道,“惹怒我,可是重罪。”
惹怒了一個皇子,的確是重罪,連護國公在自己的孫子被欺負之後,還要拉下老臉去道歉。以免白玄一個震怒,誅你九族。雖然這樣的概率很小。
至於那些律法……是給普通人適用的,你真的以爲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所謂王法,自然是王者,皇族來制定,其餘人執行的。
“七少……我身患隱疾。”魏倫說道,臉上落寞無比。
“隱疾……不能人道?”白七說了一個相對委婉的方式。
魏倫點點頭,臉上充滿了苦澀。
“那你……”
“那些都是裝的,當然,也有發泄的意思。”魏倫說道,白七第一次見到他,他簡直是一個凌/辱,調/教的好手,色中餓鬼,紈絝中的戰鬥雞,原來根源在此。
“我幫你看看?”白七說道。
魏倫沒有什麼驚喜的表情,伸出手,任由白七把脈,看樣子他已經對這個事情徹底絕望了。
也是,像他這樣有能力,又是長子,他父親若不是毫無辦法,怎麼會選魏理當繼承人?
“還有誰知道這件事情?”白七問道。
“我母親,還有大伯魏道,就是剛纔那個。”
“魏理不知道?”
“不知道。”
白七又伸手在魏倫的丹田小腹處按了幾下,手指突然彈動了幾下,臉上露出有一些奇怪的神色。
“魏理沒用了。”白七突然沒頭沒腦地說道。
魏倫卻突然爆發出驚喜的神色:“七少……你是說?”
“沒錯,你這個應該是後天形成的吧?”白七問道。
“對,十五歲以前沒有,後來慢慢地就……”魏倫突然有了希望,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將情況合盤脫出。
“小事情。”白七說道。
“大恩不言謝,我魏倫從此之後就是你七少的一條狗。”魏倫突然跪下。
“起來吧。”白七扶起魏倫,“什麼狗不狗的,要當也輪不到你。”
“坐好,我現在就幫你解決了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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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攜以橙生的支持~~
蜃樓是標準的手殘黨,已經在努力加速了。
橙生理解一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