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如山,侵略如火!
衆人只覺得眼前一花,白七就已經到了韓嶺的面前,一伸手,清脆的骨頭折斷的聲音,雙臂瞬間被廢。
韓嶺還沒有來得及慘叫,白七按住他的脖子,狠狠往下一拉,同時右膝往上一擡,將他的下巴打得粉碎,韓嶺整個人都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白七往後面一扔,韓嶺好像一隻巨大的,破敗的玩偶,被扔到了魏倫的前面,鮮血從口鼻之中溢出,舌頭在剛纔那一撞之中被自己的牙齒給咬碎了,同時碎掉的還有大半的牙齒。
魏倫看了一下,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七少下手真狠!
韓嶺身後跟着的護衛已經來不及查看自己的少爺有沒有死亡了,因爲白七已經將目標對準了他們。
沒有慘叫,沒有**,沒有滿地打滾的人,白七招招攻向要害,每一招都是殺招,每一招都要了人的性命。
沒一會兒,就只剩下了一個人。
他驚慌地轉頭,發現除了自己之外,所有人都躺下了,一動不動,沒有什麼任何的聲息。不對,他面前還站着一個人——白七。
不過此刻白七在他眼中已經不是一個人了,而是一個惡魔,徹頭徹尾的惡魔。
那人惶恐地後退,結果踩到了身後的一具屍體,跌倒在地,那人連滾帶爬,卻怎麼也站不起來。
白七一步一步地靠近,那人一點一點地退後,即使到了空曠的地方,也忘記了起身。
還好長街之上的大部分人都已經被這些人給趕開了,否則白七此刻的身影足夠夜止嬰啼了。
“啊!”也不知道是恐懼激發了他的勇氣,或者是使那人喪失了理智,他猛地站了起來,衝向白七,配合那聲淒厲的大喊,到有幾分悲壯的味道。
白七不疾不徐,伸出右手,那人的身影戛然而止。
好像一輛飛奔的馬車就硬生生阻止了下來,白七的一隻手就這麼伸在那裡,掐住了他的脖子,彷彿在那裡等着,結果他自己就把脖子送上門來。
沒有給那人說遺言或者求饒的機會,五根修長白淨的手指微微用力一握,那個大漢的脖子就被捏斷了。
白七伸手在那大漢身上擦了擦,從慢慢走回魏倫的旁邊,踢了踢氣息越來越微弱的韓嶺,問道:“他是誰?”
魏倫還處在震驚當中,他從白七的那一顆小石子之中窺探到了白七的一點實力,但是萬萬沒想到這只是白七全部實力的冰山一角。
剛剛那些乾脆的殺招,沒有任何的技巧,完全的力量和速度!
魏倫知道自己恐怕連一招都擋不下!
這倒不是說魏倫跟那些護衛實力差不多,事實上他的實力在魏家城僅次於他的父親。而是白七太強大了,對於一隻老虎,咬死一隻兔子,和咬死一隻狐狸,都僅僅只需要一口。
“你老爹不是城主嗎?”白七看到魏倫沒有回答,又問了一句,“怎麼這小子感覺要欺負到你頭上來了?”
說話間還是有一下沒一下踢着韓嶺,一點都不擔心他在自己的蹂躪之下,下一秒就嗝屁了。
“呼……”魏倫出了一口氣,說道,“七少出手果斷,當真讓我嚇了一跳。”對剛纔自己的“無視”做了解釋。
白七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就因爲韓嶺的一句“阿貓阿狗”就把他們給屠戮了,自己雖然跟他有些交情,但是也要把握好分寸。
“還好吧。”白七一臉無所謂地說道,“他是誰?”
“韓嶺,韓家城的少城主,韓毅的獨子。看樣子我們魏家和韓家要開戰了。”魏倫開口就把事情包攬到了自己的身上。雖然以白七的實力,完全可以一個人殺上門去,血洗了整個韓家,但是他們怎麼可能置身事外?
“不對路嗎?他說要收你當僕人。”
“所有城池之間都不怎麼對路,至於收我當僕人,我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底氣。”魏倫笑道,臉上露出狠戾的神色,蹲了下來,抓住韓嶺的頭髮,將他的頭拉了起來。
“韓嶺,你說要收我當僕人,什麼意思?”魏倫知道韓嶺無腦,但是也不會無腦到跑到另一個人級城池,大大咧咧地說要收人家城主的兒子當僕人的,除非……
“……”韓嶺張張嘴,卻連一句話都沒不出來。
沒辦法,他的下顎被白七完全打碎,能動一下都是奇蹟了。
魏倫皺了皺眉頭,突然伸手扭斷了韓嶺的脖子,站起身來,說道:“七少,回府上吧,事情可能有變。”
他這一手算是把白七和自己給徹底綁在了一起。
白七難得露出一絲不是虛假,不是嘲諷的笑容,道:“走吧。”
魏倫很會做人,儘管初見的時候,他的行爲很讓白七噁心,如果不是考慮到塔山他們的村子,魏倫已經死在了白七的手裡。
但是接觸下來,白七覺得此人對待朋友,對待自己的弟弟,可謂是沒話說。不過寧小可的事情在白七心裡還是有一個疙瘩。
他不反對尋花問柳,勾搭良家或者非良家,但是用強會讓他不恥了。你情我願纔是王道嘛……霸王硬上弓什麼的,太沒有水準了……雖然自己第一次也是被霸王那啥的……
魏倫神色有些凝重,路上也沒有說話,只是用自己最大的速度埋頭趕路。
白七輕鬆地跟在他的後面,時不時看看周圍。
因爲魏倫選擇的是最近的道路,所以兩人時不時翻牆,甚至直接從別人的房間的之內穿過,驚動了不少鴛鴦,一陣雞飛狗跳。
等到來到城主府的時候,這邊反而安靜了下來。
“情況有些不對。”魏倫皺了皺眉頭。
“怎麼了?”因爲城主府周圍比較空曠,沒有什麼房子,白七也沒有覺得這個安靜有什麼不對的情況。
自己住了十幾年的皇宮,從外面看上去就跟個一座大監牢似的,華麗的巨大的監獄。
“太安靜了,我吩咐過護衛告訴父親你來了……但是……太安靜了。”魏倫皺眉到,第七少帝降臨,沒有張燈結綵,好歹也在在外面迎接吧,這安靜詭異的氣氛是怎麼回事?
“那就說明那個人不是無的放矢。”白七說道,可憐的韓嶺,白七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死掉了。
“要小心了。”魏倫皺了皺眉頭,“我們從另一邊潛進去……”說話間不免有些憋屈,自己的家,自己還要偷偷潛入。
“不用了。”白七說道,直接往大門走去。
魏倫一愣,一咬牙,也跟了上來。
白七的身份和實力擺在了那裡,還當真沒有什麼好怕的。
黑色的大門緊閉,一點都不歡迎白七和魏倫的到來。
白七也沒有敲門的好習慣,直接一腳下去,沉重的大門被他一腳踢飛,在院子裡面翻滾幾下,發出無比沉悶的響聲,也不知道壓壞了多少花花草草。
魏倫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個大門可是無比沉重的實木之門,在裡面是用機關才能打開的,居然被白七一腳給踢壞了,看了看白七單薄的身材,這身體裡面到底蘊藏了怎麼樣恐怖的能量?
兩人走進城主府,周圍突然亮堂了起來,數十把火把被點燃,將整個院落照亮地如同白晝。
本來白七和魏倫瞎逛的時候,天色就已經昏暗了下來。
白七環顧了一下四周,數十把弩箭正對着自己和魏倫。
魏倫的眼角跳了一下,這些弩箭都是自己家的,但是拿弩箭的人,卻有一半不是魏家城的人,而是韓家城的人。
“魏理,怎麼回事?”魏倫目光一掃,就看見了站在人羣之中,準備慢慢後退的魏理,大聲喝道。
“大哥,我也不想,我不這麼做我就會死,別怪我!”
魏理臉色蒼白,冷汗直冒,講話語無倫次。
“什麼意思?”魏倫怒道,這些弩箭藏得很隱秘,除非魏家到了生死存亡,是不能拿出來的,而爲什麼現在卻出現了,而且對準了自己?
也只有魏理知道它們藏在哪裡。
“魏倫小兄弟還不明白嗎……你弟弟已經投靠了我們韓家城,以後就是我們韓家的一份子了。”一個留着山羊鬍,頭髮雜亂,卻衣着華麗的老人出現在了魏理的身後,他一隻手塔在了魏理的肩膀上,很悠然地跟魏倫說着。
“韓毅,我父親呢?”魏倫說道。
“你父親……哦……你說的是魏鳴啊,魏理啊,去把你父親帶出來吧。”韓毅拍了拍魏理的肩膀。
“我不要!”
魏理臉色更加蒼白,倉惶地搖頭。
“不要,你剛纔不是發誓要忠於我嗎?”韓毅臉色突然變化,捏住了魏理的肩膀。
魏理差點跪下,趕緊沒有骨氣地點頭。
韓毅很開心地放開了魏理,任由他連滾帶爬地向身後的大廳跑去。
“魏倫小兄弟不要着急,馬上就能看見你的父親了……對了,嶺兒去找你們了,你們沒有碰到嗎?”韓毅皺了皺眉頭,自己這個兒子着實不爭氣,跟魏理這個廢物差不多。
“碰到了,我見到我父親的時候,你也能看見他了。”魏倫冷聲說道。
韓毅眉頭一皺,怎麼可能,韓嶺身邊跟着這麼多人,別說被魏倫抓住,魏倫想要逃跑都是一件困難的事,難道事情有變?
韓毅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了白七,好像他是魏倫邀請來的貴客?
看到韓毅看向自己,白七笑了笑,顯得很溫和,但是那笑容卻讓韓毅有些不寒而慄,冰冷的眼神,就好像死神在衝自己微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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