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陽光從支起的窗戶中照射進來,淡淡的撒在了夜笙歌的臉頰上,她那漂亮的側顏如同鍍上一層神聖的金邊一般。
溫暖的陽光有些刺眼,讓夜笙歌不自覺的伸出手掌遮擋在了眼前……
片刻之後,夜笙歌嚶嚀了一聲,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坐了起身。
身旁還縈繞着淡淡的優曇花香味,被子上還有些暖暖的溫度,似乎那個叫做鳳傾夜的人才剛剛離開不久……
夜笙歌揉了揉小腹,體內的離火甲蟲沒有絲毫的動靜,難道說鳳傾夜總有剋制離火甲蟲的能力?
也不知道在她睡着之後,鳳傾夜對她做了些什麼,現在她體內的離火甲蟲十分安分的蜷縮在一個角落,看樣子是十分居然……
而是她明明記得鳳傾夜昨夜是睡在她身旁的,他的身上有些好聞的優曇花的香味,就和留在被子上的一樣,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醒來,人就不見了。
而向來嚴謹的自己,居然會在他的懷中沉沉的睡去,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如同只在黑暗中綻放的優曇花一般,遺世而獨立。也如同那轉瞬即逝的優曇花一般,瞭然無痕跡。
夜笙歌抱着被子,靠在牆上靜靜的發呆,醒來之後沒有看見他的身影,不由得有些悵然若失。
昨晚他似乎是故意不讓她瞧見他的臉的,一直以來都揹着燭光,根本就看不見。
後來那借着淡淡的月色,她也只看清楚了那一雙眸光內斂的眼睛,其他的一切都不知曉。
夜笙歌低低的嘆了一口氣,嗅着被子上淡淡的優曇花的香味,疑惑的眨了眨惺忪的狐狸眼。
若水真人不是說,那些居心叵測的宵小之輩是不能踏進若水觀半步的嗎?
那麼那個男子又是誰呢?
夜笙歌的腦子此刻正在飛快的運轉着……那人說他叫鳳傾夜?
鳳傾夜這個名字對於夜笙歌來說,實在是很陌生的。因爲在她的記憶中,從來就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而且除了文君女帝的那個鳳後“鳳歌”之外,她就沒有聽過以“鳳”爲名的姓氏了。
難道說,鳳傾夜和那個神秘莫測的鳳歌有些不同尋常的關係?
夜笙歌無奈的揉了揉眉心,昨夜似乎毫無防備的留在他的懷中睡着了,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好哄騙了?
夜笙歌咬了咬脣瓣,穿好了鞋襪下了牀,她明明記得作爲莊水月點燃燈燭的時候,是用燈罩罩住了的……
那爲什麼鳳傾夜隨手一揮就能夠將燭火揮滅呢?
這是不科學的呀!
夜笙歌百思不得其解的湊到了木桌前去,發現燈燭和燈罩都是完好無損的,並沒有出現什麼裂痕吶!
那燭光到底是怎麼熄滅的呢?!
透着照射進來的陽光,夜笙歌看見了燈罩上有一條極其細微的線條。
夜笙歌似乎想起了什麼,心血來潮的用手指戳了一下琉璃燈罩……
沒想到被燭火薰得有些發黑的琉璃燈罩突然從中間斷裂開來,分成了上下兩節!
上面的那一節燈罩由於慣性滑落到了木桌上,軲轆軲轆的滾動了幾圈。
夜笙歌若有所思的看着琉璃燈罩上整齊的切面,暗自感慨着鳳傾夜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