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夜笙歌和晨曦等人藏得極好,莊水月和顏文卿根本就沒有發現有人來了,都在沉浸在各自的事情當中。
一舞完畢,莊水月停了下來,用手絹擦了擦頭上的汗珠,將眼睛笑成了兩彎好看的月牙兒,“阿卿,你畫好了嗎?”
顏文卿擡起頭來微微一笑,放下了蘸滿墨汁的毛筆,將手中的宣紙舉了起來——
只見莊水月翩躚如蝶的舞姿躍然紙上,看起來,畫中的人兒就好像是在翩翩起舞一樣……
莊水月開心的驚呼了一聲,圍着顏文卿轉了兩圈,拍了拍手掌,“阿卿你畫得真好,我有那麼好看嗎?”
顏文卿的眼中劃過了一絲溫柔,“都是因爲月兒的舞跳得好呀~”
“咳咳……”夜笙歌一本正經的從一叢翠綠的竹子後面站了出來,“我說顏先生吶~我認識了你這麼久,怎麼都不知道你會作畫呀?”
晨曦也帶着促狹的笑,擠眉弄眼的說道:“對呀對呀,顏公子你若是隻爲莊姑娘作畫,可是不太厚道呀~”
顏文卿被夜笙歌和晨曦這樣一番打趣,瞬間就有些掛不住臉面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遮掩着石桌上的畫。
莊水月瞧見夜笙歌的到來,有些調皮的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的將那張宣紙上的墨跡吹乾,然後謹慎的收了起來。
顏文卿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問道:“殿下和曦公子怎麼來了?”
夜笙歌也不懼怕什麼喧賓奪主,直接大大咧咧的坐在了石桌旁,“顏先生,有些事情我想要和你商量一下……”
“殿下你說……”顏文卿將爲夜笙歌和晨曦倒上了兩杯甘泉水,也進入了狀態。
莊水月悄悄的走到了顏文卿的身後,豎起耳朵靜靜的聽着他們的談話。
夜笙歌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是這樣想的,如今十一皇女府中,也沒有什麼可忙的事情。”
“所以我想要顏先生這段時間常住在若水觀中,方便月兒姑娘爲你調理身體。”
“你的身體狀況實在是太過糟糕了,若是真的等到了病入膏肓的那天,就算是神仙都救不回來了!”
顏文卿驀地站了起身,神色有些激動,“殿下!正是因爲臣的時間不多了,臣纔會想時時刻刻的跟在你的身邊輔佐你!”
“如今朝中的局勢尚不明朗,很多東西都需要臣從旁協助,若是在這個時候,臣棄殿下不顧,那還怎麼對得起臣自幼苦讀的聖賢之書?!”
夜笙歌擡手壓了壓,適宜顏文卿坐下,“顏先生你先不要激動,你聽我說。如今朝中局勢雖然不明朗,但是母皇心中都有數,我也能夠多多少少的猜出一些……”
“你如今的當務之急就是養好身體,我問過月兒姑娘,她說你的身體是可以痊癒的,只要你能夠積極的配合月兒姑娘。”
“顏先生你的心思我都明白,但是我們的意願,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達成的。”
“若是你真的想要留在我身邊輔佐我,就更加應該呆在若水觀中了,若是治癒了舊疾,我們之間來日方長嘛!”
莊水月對夜笙歌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其實昨夜莊水月回到房間之後,翻了許多古籍,還是找出了一些有用的線索的。
顏文卿身上的舊疾也不是不能治癒,只不過她需要付出的代價也是十分重大的。
要是顏文卿能夠留在若水觀中,她還可以慢慢的調理,不到萬不得已,她也不願意使用那樣的禁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