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歌牽着易姝,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弘毅堂。
環視了一圈弘毅堂,這裡的佈局與擺設並不是多麼的精緻幽雅,只是帶着一股子恢弘大氣的味道,讓人覺得心神震懾罷了。
還好夜笙歌他們的運氣不錯,剛剛進去就能夠找到一個可以入座的席位,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刻意留出來的……
不過就算是有人刻意站的位置,夜笙歌也不會在意,坐都坐下了,難道還要她站起來不成?
易姝坐在席位上,指着弘毅堂中央的寬闊地點,顯得很是興奮,“咱們的運氣還是不錯的,現在還沒有開始比試呢!”
“這裡的視野很開闊,咱們能夠看得很清楚呢!”
夜笙歌微笑着點了點頭,端起桌面上的茶壺,行雲流水般的斟滿了兩杯茶,然後其中一杯遞到了易姝的手中,“不知道弘毅堂中的茶水味道怎麼樣,我可還是第一次來呢。”
易姝不自覺的紅了紅臉頰,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也是頭一回來弘毅堂,從前只是聽說過而已……”
“弘毅堂是用來舉辦重大事情的地方,東麓書院中的許多學子都沒有機會進來呢!”
夜笙歌正要說什麼,卻聽聞身邊響起了一個陰測測的聲音,“是啊,像你們這樣的低等的賤民是沒有資格坐在這裡的!”
夜笙歌不悅的擡起了頭,瞧了一眼來人,從她那華麗的衣着打扮上並不難看出她的身份。
這人看起來舉止粗俗、行爲輕佻無理裡,一看就不是真正的世家貴族,在夜笙歌心中真正的世家貴族都是像夢瑾瑜與百里沐炎那樣。
他們已經將高高在上的神態刻進了骨子裡,就算是表面上謙和有禮,也總是會帶着淡淡的疏離感。
顯而易見,現在他們眼前的這個女子,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貴族罷了,也不知道是什麼身份,值得這樣的驕傲。
夜笙歌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是啊,弘毅堂有個不成文的規矩,惡犬不得入內。”
“也不知道弘毅堂外面的人是怎麼回事呢,怎麼會把惡犬都放進來了呢?”
那個華服女子臉色漲得通紅,指着夜笙歌厲聲道:“你敢罵我?!”
夜笙歌輕描淡寫的睨了那人一眼,“我可不是那種沒有素質,一口一個賤民的惡狗。”
“再說了,我根本就沒有指名道姓的罵你呀,只是你自己對號入座的,這難道還要責備於我嗎?”
“哎哎哎,算了算了,我就不和你一般計較了~”
“惡狗咬了我一口,我總不能給咬回去吧?”
坐在夜笙歌四周的學子都在低頭暗笑,似乎在嘲笑那個華服女子的愚蠢。
華服女子聽見了同窗們的暗笑,愈發的感覺沒有面子了,面容扭曲的吼道:“你知道我是誰嗎?你這種低賤的賤民,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夜笙歌安之若素的飲了一口茶湯,笑道:“你是誰?我爲什麼要知道你是誰呢?”
“無禮的舉止並不能夠因爲你的身份而改變什麼,惡狗的行徑也不能夠因爲你的身份而得到掩飾。”
“至於碎屍萬段……”夜笙歌笑眯眯的站起了身子,深紫色的眼眸中帶着淡淡的殺意,“從來只有我將別人碎屍萬段的,還從未聽說有人敢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