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要沒死也不會站在你自己身旁;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小愛那樣,能夠大難不死的。”張湯淡淡的看着我,雙手叉腰:“不要讓我爲難。”
“可我,可我明明還有六個月的生命啊。”我站在那拼命的搖頭,看着忙碌的醫生和護士,不服的搖搖頭。
“地府的生命系統只是一個預測系統而已,只是根據你現在的情況預計你未來的壽命。但是實際上經常會有不準的時候,但是大多是提前,很少有超過預期的。沒聽過一句話老話麼,冥王讓你三更死,你就活不到四更天。”張湯無奈的說道。
張湯的話音剛剛落下,那忙碌的醫生護士中一個年輕的小護士忽然盯着那一旁得生命監測儀器大聲喊道:“病人的呼吸和脈搏都沒有了!”
我一聽心一下涼了一半,順着護士的聲音往那一旁得電子儀器屏幕上看去,果然看見那一條一條几秒前還是波動的波浪線,現在吖全變成了一條一條的直線。我苦笑一聲轉過頭來看着張湯說道:
“張湯,你看我們兩個都這麼熟了,要不你在給個機會查一查。萬一我還活着,是你們搞錯了呢。”
張湯見我不死心,吧唧一聲嘴巴。不耐煩的拿出手機翻了一會兒,沒幾秒就把手機往我身前一放:
“看到沒有,林小白,生命值:0。你死了。誒,不過,你是,還有一個辦法可以救你。畢竟你是爲地府辦事兒的,還是有點特權的。”
媽的,說好的六個月生命,說沒就沒了。看來地府的系統也有漏洞。我鬱悶的問道:“大哥,這醫生護士都快放棄我了,要有啥辦法可以救我,你就趕緊說吧。”
“給你們馬老闆打個電話,這不還有幾天就月底了麼,你這個月的業績不還有幾個就完成了麼,給你老闆預支一下這個月的工資。在月底前把任務完成咯,不就行了。”說着張湯伸手把他的手機朝我遞了過來。
“那,那我以後,不是幹一個月,活一個月。那我接下來幾十年,不都只能拼命的工作了。”我好像明白了什麼,擡手指着張湯說道:“我去,你老實說,這是不是你們對我下的套。”
“起開,起開。”張湯沒好氣的拍掉我得手指:“誰讓你吖得命不好,碰上那個食人魔,要是我們換個牢房,你讓他吃我試一試。我能讓他把馬桶給吃了。電話打不打,不打就跟我走。”
“我打,我打。”我無奈的從張湯手裡接過電話,不管怎麼樣活命要緊。死了,就什麼都沒了。不管什麼辦法我都得試一試。
這視屏電話一接通,熟悉的馬臉出現在電話視頻的對面。我看着馬面,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苦逼的表情:“老闆,我死了。我以後都不能爲你幹活了。”
“啊?你不是還有六個月活路的麼?”馬面似乎也不知道這事兒,不等我說話他接着說道:“我查查。哦,還真是,系統更新。你這個是億裡挑一的漏洞,確實是現在壽命就沒了。”
誒,我怎麼越到這裡,越覺得這是一波套路呢,這馬面的演技略微顯得有些浮誇和拙劣啊。我拿着手機,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張湯。
“看我幹嘛,看你老闆啊。真誠一點,還想不想活命了啊。”張湯指着我手裡的手機叫到。我老老實實的低頭看着手機屏幕,尷尬的說道:
“馬老闆,給我預支一個月的工資了。這以後我就指望着咱們這黃泉路的工資活了,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上班划水了,保證月月完成任務。”
我這話是發自內心的,這要是每個月不完成任務,下個月我就沒得活了。這是要命的考覈,我能不保證麼。
“行。那現在這樣說啊,這個月的工資我就先預支給你,但是如果到了月底,這個月的任務沒有完成,你還是活不了。到了下個月,最後一天的凌晨零點之前,十五單任務沒有完成,你還是活不了。以後都得這樣啊。”馬面答應的非常爽快。
說完,他就把電話給掛了。電話一掛,那手術檯邊上的儀器又嘀嘀的響了起來,我順眼望去,我那平鋪的直線終於又重新跳動了起來,我這緊在嗓子眼裡的心,終於放了下去。
得,我林小白從今往後就是把命壓在黃泉路當鋪的人了,正當我想詢問張湯我該怎麼回自己身體裡的時候,我兩眼一黑,一下沒了意識。
……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像是剛剛睡醒了一樣,病牀,白色牀單,身旁還站着個漂亮的年輕護士。她正仰着身子,擺弄我腦袋上掛着吊瓶。
“你醒了啊!”這時候,身旁忽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我轉頭望去,發現是那穿着警官衣服的短髮女警,珊珊。
我眼睛一下瞪了起來,正要說話,喉嚨處傳來一陣劇痛。
“你別說話,你千萬別說話。醫生做了多少次手術,好不容易纔把你這給縫上的。要是在出血,又要進手術室。”珊珊似乎很怕我再出事,她走到我身邊,看着我得眼睛說道
“那個,那個食人魔,呢。”我用着輕微的聲音問道,那珊珊得用耳朵貼着我得嘴脣才能聽到我在說什麼。
“他已經移交市監獄了,作爲重刑犯被看着呢。對於他傷害你的事情,他一直不承認,說不是他乾的。是有人指使他那麼做的。你說搞不搞笑,所有的牢房裡面的人都指認他,這會兒就算是鑑定出神經病,他也得一輩子都呆在強制精神病院裡面。”珊珊生氣的說道。
張湯那個變態一從病房外面走進來就聽到了我得聲音,他大聲說道:“這你還得感謝那個變態,你昏迷了整整七天啊,這嫖娼關押七天,你是直接睡過去了。我吖在裡面還待了七天。”
“林凡,是我誤會你們了,那個摔死的女人身上dna比對結果出來了,你們兩個根本沒有碰到她。另外,就在你們兩個一個昏迷一個監禁期間,又出現了焚燒事件,死者的情況跟前面兩次一樣。都是體內着火,燒的屍骨全無,死者是個出租車司機,死在出租車上可那車,卻一點事情都沒有。這事兒,太蹊蹺了。”珊珊滿臉疑惑的說道。
我說這女警怎麼會這麼好心好意的坐在我身邊,跟我說這麼多。這之前不是把我當殺人嫌疑犯的麼。原來是自己這會兒知道自己冤枉人了啊,靠,要不是你,我會變成現在這樣!還特麼被莫名其妙的是差點丟了小命,現在天天指着黃泉路當鋪的工資過活。
“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是我把你關進看守所的。是,你是沒殺人,但是你嫖娼我總沒有冤枉你吧。你要是不嫖娼,也不會進看守所,所以要怪,還得怪你自己。”珊珊看着我說道。
“你就彆氣他了,沒看見眼睛都紅了啊。氣死了,你負責啊。”張湯白了一眼這女警察,往我牀邊上一坐,笑着跟那小護士調情,兩人眉來眼去一陣,搞得人家俏護士不好意思,紅着臉就走出去了。我也不知道我這腦袋上的吊瓶她到底換好沒有。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忽然響起了腳步聲,張湯和珊珊兩人往門口望去。那張湯的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笑容,擡手用力的拍了拍我得肩膀,小聲說道:“誒,小子,你女神。”
我擡眼一看,還真就看見小愛面帶笑容的從病房外面走了進來,她的手裡還捧着一束非常漂亮的鮮花。
我去!難道小愛記起我來了?哎呦喂,我都沒給小愛表示過什麼,反而讓她送我花,這得多不好意思啊!
小愛一手抱着鮮花,一手時不時的從上往下順一順她垂落在肩頭的直髮,那精神看上去比在警局見到她時,要好了許多。
“小愛,你怎麼來了啊?”珊珊疑惑的看着小愛。
“我今天出院,然後聽我爸媽說在這看到了你。所以我過來看看。”小愛笑着說道,說話的同時用眼睛瞟了我一眼,小聲說道:“誒?珊珊,那不是上次在警察局見到的那個,你說的嫖娼殺人犯嗎?”
心好痛。
感情小愛是來看珊珊的,感情她還以爲是嫖娼,殺人的變態。媽蛋,趕緊快點解釋啊!
“沒有,我誤會他了。他沒有殺人,就是嫖娼。結果在看守所外面出了點事情。我就來看看,畢竟是我抓緊看守所的。”珊珊的解釋,讓我有一種想要立馬叢牀上跳起來的衝動,我只能默默的從一旁拿起枕頭,擋住了自己的臉。
“這花很漂亮啊?今天出院,男朋友送的啊?”珊珊的聲音特別惹人嫌的響了起來。我一聽立馬把枕頭甩在了張湯身上,瞪大了眼睛看着門口的小愛。
男……男朋友?!
“沒有啦。就是前幾天在醫院認識的一個朋友。然後知道我出院,正好他有車,我爸媽又有事兒,他就來接我回家。”小愛笑着說道。
“男的吧!看你笑的那個樣子,我就知道。”
“小愛。”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人得聲音從外面響了起來,那男人一走進來,我和張湯看着都是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