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棄了。
默默的關掉了流浪器,重新打開了“滴滴找鬼”app;咬一咬牙,閉着眼睛就往那找單的按鈕按了下去。
手機屏幕上瞬時跳出一個輸入框,上面寫着:“請輸入您的工號與密碼,初始密碼是身份證後六位。”
“00003,41001x”我按照系統提示輸入了登錄密碼,系統提示一聲輸入完成,緊接着我的手機屏幕刷的一下就黑屏了。
“誒,臥槽?這不會是木馬病毒吧?”我愣了一下,正要拔掉我這蘋果手機的電池重啓一下;那屏幕忽然自己又亮了起來。
就看到整個屏幕被一個圓形的黑色圓盤佔滿,圓盤上繪畫着非常精細的地圖而整個地圖的中心點就是我,因爲那圓點上頂着我的工號“00003”,一條常常的紅線,以我的工號爲原點環繞着整個黑色圓盤地圖做順時針運動。
真的就像是一個正在掃描的雷達。
咕咚。
我嚥了口口水,一動不動的盯着手機屏幕那條一直在走動的紅線。
“砰!”
忽然一下,耳邊響起一聲沉悶的聲響;我嚇得渾身一個激靈,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可仔細一看手機屏幕,原來是怎麼樣,現在還是怎麼樣。什麼都沒找到。
“砰,砰,砰。”熟悉的聲音再次從天花板上傳了下來,我仰頭一看頓時無語了,樓上那哥們特麼的又開始了。
昨天晚上剁了一晚上餃子餡,今天晚上這是要剁什麼?包子餡?
無奈的搖搖頭,我在低頭一看手機屏幕那條紅線還是沒有任何動靜,這麼說我家這附近沒有鬼咯?
也是,好久都沒見周圍有什麼人辦喪事,估計也沒死人。要不哪天我去墳場試一試?我腦子裡忽然起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或許是樓上那熟悉的砰砰砰的聲音給了我安全感,讓我知道樓上還有個人正陪着我呢,看着手機也沒那麼恐怖,又等了十分鐘,見怎麼都查找不到周圍有鬼,我乾脆就退了出來,試一試另外兩個按鈕,可點進去系統都會提示:
“當前沒有需要改操作的訂單。”
這意思是我還沒有找到鬼,接到單。我好失敗,難道連碰鬼都碰不到了嗎!
無奈的搖搖頭,我關掉了這個軟件;能關掉軟件,可我關不掉樓上那傢伙發出的聲音,本來我想在上去跟他理論一番,可想想今天白天才去過他家,這要是又往他家跑影響也不太好。
等明天看看,如果還是這樣的話那估摸着左鄰右舍誰都受不了了。長嘆一聲,我倒在牀上用枕頭壓住自己的腦袋,漸漸睡了過去。
……
好香。
第二天一大早我是被一陣無法忍受的香味從夢中勾醒的,我嚥了口口水走下牀往客廳走去,嘴裡喊着:
“媽,你這一大早弄什麼好吃的了,怎麼這麼香啊!”
一開門,我愣了一下;就見樓上的男人正坐在我家客廳的沙發上和我爸媽聊着天,在那客廳的餐桌上擺着一個漂亮的青花瓷碗,碗上用鍋蓋蓋了個嚴實。
但我還是能聞出來香味兒是從這碗裡傳來的。
“媽。”我走了出去,喊了一聲老媽。
“你看,我就說你這做的成功吧,就連我這兒子大懶蟲,都被你這味道勾醒了。”我媽指着我笑着說道。
“你好。”男人見我走了出來,立馬站起身來滿是歉意的說道:“我媳婦生病了,這幾天一直在研究食譜給她做飯,昨天弄的紅燒肉,晚上又弄了一晚上,打攪到各位休息了;這弄好了趕緊給大家送點過來嚐嚐,上次做餃子是我第一次弄,很失敗,這次不一樣。這次我在網上學了很久。”
“沒事兒”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一大早端着好吃的來道歉了我也不能給別人臉色看不是?笑着說道沒事。
“沒事就好,那我就不打擾了,我還得去給其他上上下下的鄰居們賠禮道歉呢。”男人訕笑一聲,轉身就往門外走去。
“不在坐坐啊?誒,待會兒我讓我兒子把碗給你送上去;有空常來玩啊。”我媽客氣的挽留了幾句也就讓他走了,門一關,我就迫不及待的打開那瓷碗的蓋子。
頓時一陣肉香撲鼻而來。
別說,他這次這紅燒肉與那餃子相比還真不像是一個人做出來的東西,從賣相上看,紅燒肉光嫩有澤,看上去肥而不膩。醬油的顏色與熟肉的紅色交錯在一起,看的我食指大動,伸手就往碗裡去。
“誒誒誒,也不注意衛生,我去給你拿筷子,你去刷牙。”我媽白了我一眼,推着我往衛生間走。
等我從衛生間洗漱出來的時候,我爸和我媽兩人都已經圍坐在桌子上吃了起來,吃的是嘴邊滿是流油,還一個勁兒的點頭誇讚。
“恩,確實不錯。”
“好吃。”
我一看,兩三分鐘前還滿碗的紅燒肉,這會兒就已經被消滅了一半;這是有多好吃?讓我爸媽都忍不住快要吃完了,要知道以前碰到好吃的,我沒動筷子我爸媽是絕對不會吃的,更別說吃的這麼快,深怕被人搶了一樣。
“真這麼好吃啊?”我坐下來,順手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放進嘴巴里。咬了一口,別說,還真是好吃!
肉香而不膩,甜而不肥;外焦裡嫩,一口下去滿嘴的肉香伴隨着熱油往肚子裡面流淌,眨眼間我也兩三塊下肚。
我這一家三口大早上的圍着一碗紅燒肉硬是吃的津津有味,一點都不覺得膩。最後一塊被我爸搶到了,按我們家慣例,他肯定是會給我吃的。
但我爸爸絲毫沒有猶豫就塞進了自己嘴巴里,我看着也只有意猶未盡的臉吞吞口水,笑着看着我媽說道:“媽,你這做了幾十年的紅燒肉,還沒別人剛學的味道好。”
“是啊,等下我打掃完去跟他學學,晚上我也來做給你們吃。”我媽說着把瓷碗往我面前一推:“你把這個給別人送回去。”
“哦。”我應了一聲拿着碗上了樓,走到樓梯口就看見那小夫妻兩個一起正從對面的大爺家裡出來往自家房間走去。
兩人似乎像還沒有和好,一言不發。
這女人的病又好了嗎?我愣了一下,在他關門之前走了跑了上去:“誒,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