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各大網站不都流行女主播做直播麼,聽着這小雪的聲音我腦子裡不由自主的就能鬧不出一個腿長膚白,胸大臉尖兒的美女正對着錄播室的話筒,張合她紅脣的場景。這主播小雪的聲音,就是這麼有魔力。
兩三句,就能在我的腦子裡勾勒出一個畫面。我趕緊搖搖頭,把自己想象出來的“小雪”晃掉,放下了手機心想:“我這一定是和張湯呆久了,聽女人說兩句話,腦子裡就能想出臉來。”
我看了一眼手中的手機,這也沒什麼啊,fm96.8,這不就是個普通的電臺麼。恰好這個時候,似乎信號又變得好了起來,手機放在我身前不用舉起來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今天外面的天氣比昨天溫度略微降了一些,但是外出的朋友們,還是要注意防暑哦。如果你們因爲這麼熱的太陽而生病的話,小雪會覺得心疼的。”
最後那一句:“小雪會覺得心疼的。”簡直是甜到了我心坎裡,我這臉上不由自主的就露出了一絲笑容,這妹子聲音還挺溫柔的,有點像小愛溫聲細語時的模樣;反正我現在也沒事兒。那就聽聽唄。
“接下來,讓我們聽一聽聽衆朋友們都有什麼苦惱想要跟小雪傾述吧。”小雪甜笑着說道,那聲音好像是炎炎夏日的一把冰塊,又好像是小河旁邊的一陣微風,總之讓人聽上去非常舒服,我不自覺的就跟着她的沉默,一起等待着聽衆開腔訴苦。
“小雪,我把是一個出租車司機。”這手機裡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這話時,他的語調比較急切,好像一個正在跑步的人一樣,話趕着話:“每天辛辛苦苦在外面跑車,累死累死。坐在那腰疼,完了還老憋尿,這麼久的時間了,腎也出了問題。可我家媳婦不僅不心疼我,還天天罵我賺的錢少。”
我一聽,心裡覺得膈應的慌,心想:“這個男的腦子有坑吧,自己腎不好也往外面說。要是我,我就偷偷自己在家裡多吃點豬腰子和韭菜。”
“這婆娘嫌棄我賺的少也就算了,我這成天不在家,她,她竟然還揹着我偷男人。我那些兄弟們都知道,我還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他們都說我頭上綠的都有一片草原了!”男人得聲音變得緩慢下來,但也同樣變得淒涼無比。這種悲從心來,帶着點刺骨的沙啞從喉嚨裡鑽出來的感覺,不是裝能裝的出來的。
聽到這,我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心裡也不禁泛起一陣淒涼,那李詢長的那麼帥,有那麼有錢。我林小白在他面前,不就是個屌絲麼,和這出租車司機又有什麼區別。看看小愛捧着鮮花站在她身邊的樣子,她和他拿的多配啊。
我這腦袋上雖然沒有頭髮,可也是一片綠色的地皮啊。
哎。
我這一聲嘆息,難過的也沒心思繼續聽下去了,正要關掉。那小雪的聲音在出租車司機話音落下之後響了起來:
“首先,我們要歡迎我們的新成員,的哥小吳。並且感謝他的分享。”
誒?什麼叫歡迎新成員?我聽着微微一愣,有些沒搞明白。不過想想可能就是他們電臺搞得一種類似於互助會形式的東西吧,也就沒太過在意。
“小吳,你也不要太過於傷心了。就算你的妻子不理解你,但是小雪明白你哦。你天天跑車,也是爲了能夠多賺一點錢,讓自己家裡的老婆能過的好一點。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了,只是那個女人不懂而已。”小雪的聲音又甜又柔,在耳邊縈繞着,那感覺就像是個貼着男人心的枕邊人。
別說,小雪這話都說道我心坎裡去了。小愛她怎麼就能忘了我了呢,哎。
“是,是,我每天開出租車的時候,最高興的就是能聽小雪你的廣播了。每次跟我家那女人吵架,我就回到車上聽一聽廣播。沒有你的陪伴,我都不知道概要怎麼辦。所以,我今天選擇來找大家。謝謝。”的哥小吳像是圍着一羣人演講一樣,說完還加了一句謝謝,我彷彿腦子裡都浮現出了他恭敬的真的像個新人一樣鞠躬。
接下來,這廣播裡又響起了其他人的訴說,每一次小雪都能用非常貼心的耳邊話安慰他們。我在一旁聽着心癢癢,猶豫了一會兒也把這收音機切換到後臺模式,然後按照小雪在節目裡插播的電話,打了過去。
這iphone10就是牛,多後臺操作,完全無憂,值得擁有。可惜普通人看不到這手機的真相,不然我跟張湯幹着地府到人間的iphone10經銷商的活兒,那也能發財。
咳咳,我乾咳兩聲把自己從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裡面扯了出來,安安靜靜的等着小雪在節目裡面接我的電話。
不知道爲什麼,此時我得內心竟然有些忐忑。既然有一種最開始去找小愛時,纔會出現的焦慮和不安。我不由得坐正了起來,伸手在自己裹着紗布的喉嚨上摸了一下,心想,到時候我說話的時候,不要因爲聲音太小,小雪都聽不見了。
正當我心裡思量着這些事情的時候。
“滋滋滋!”那前一秒還清晰可聽的廣播,此時忽然又被一陣雜亂的混音給替代了。我愣了一下,趕緊擡起手機在頭頂上晃個不停。但是這一次無論我把手機擺成什麼體位,都沒有辦法找到訊號了。
小雪和那些聽衆的聲音好像就這麼憑空消失了一般。
“你拿着個手機在那裡瞎晃悠什麼呢?”這時候門口忽然響起了張湯的聲音,我趕緊把手機放了下來,搖搖頭說道:
“沒,沒什麼。”
我可不想讓張湯知道,我打電話給電臺的情感節目主播。這事兒要是被他知道了,估摸着能夠笑到我死。
我趕緊轉移話題,看着他問道:“你,你問出什麼來了?”
“嗯。李詢果然收了那女鬼。不過那叫阿花的女鬼,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她懷疑是另外兩個女人,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推了她一把。李詢找到她的時候,她差點把那個家雯雯的女孩嗆死在洗澡間裡面呢。”張湯說到這,看着我說到:
“誒,你說,李詢那小子運氣怎麼總是那麼好。他去抓那女鬼的時候,人家雯雯可是一絲不掛啊,嘿,他就這麼進去了。不過他救了別人的命,成了英雄,那雯雯不知道多感激他。”
“媽的,他這麼做,對得起小愛嗎!”我一聽,火冒三丈。
“你小子也別太小氣,人家李詢和小愛才剛認識沒幾天,恰巧碰上的。”張湯看着我說道。
“真的?!”我一聽一下來了精神,只是這精神頭還沒跳起來,張湯迎頭一盆冷水就澆到我腦袋上來了:
“你來勁兒了誒,你現在在小愛眼裡就是個嫖娼,被丟進看守所差點沒了命的倒黴蛋,你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啊。”
“我樂意做夢。”我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我張湯說道:“不對,現在問題的重點是,那叫阿花的女人她知道小麗的死是因爲什麼嗎”
張湯搖了搖頭,往我牀邊上一坐。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
“這事情不是我們之前想的那樣的。這根本就是兩碼事兒。”張湯看着我說道:“那阿花也不知道小麗爲什麼會被火活活燒死。”
“那她們三個火急火燎的跑到那房間找什麼東西呢?”我還沒聽明白張湯的意思,既然不管她們三個的事情,那爲什麼三個人好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偷偷摸摸的跑到兇案現場。而且那雯雯和另外一個女人又幹嘛要推她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