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跟丟了,到了集散中心我和珊珊兩人都呆住了,好傢伙我怎麼也想不到我們市的人一天能在網上買這麼多快遞,而且那些從各地趕過來的貨車長的都一樣。我這一下就不知道自己之前跟着的是哪一輛了,這成千上萬的快遞肯定是找不到了。
我和餘姍姍商量了一會兒,就只有去快遞的收件地址等着了。那地址也不是個什麼特別的地方,竟然是個普通的網吧,這進去轉了一圈裡面烏煙瘴氣的比那黑網吧好不到哪裡去,只是人氣爆滿,老闆日進斗金都是客氣的。
好不容易等到下午快遞從集散中心送過來了,快遞員還真給網管送來了包裹但是根本就沒有之前我寄過來的那個東西而是別的一個大盒子,網管拆開之後只是一雙運動鞋而已。
我和餘姍姍沒有辦法,沒有錘頭喪氣的回去了。
……
“什麼?!跟丟了?!”張湯那眼睛一下瞪了起來,瞪的比燈泡還大。他擡手指着我的鼻子,話都說不出來,轉而手指落在了餘珊珊的頭上問道:“你是做警察的,你怎麼也跟丟了呢?”
“那我跟他在一輛電動車上,小白跟丟了我能飛起來啊?再說了,你喊什麼喊啊,你是沒有看到當時的情況,能大貨車一下就開過來。差點沒把我們撞死,還好我們運氣好真的就和死神擦肩而過。”餘珊珊滿是後怕的說道。
張湯聞言眉頭皺了起來,雙手叉腰用下巴點了點我問道:“你怎麼回事啊?這好好的怎麼騎車都走神呢?你小子不會是擼多了吧?我昨天晚上就感覺沙發老動,我就覺着有貓膩呢!”
“我那是失眠睡不着,翻來覆去。你別誣陷我啊。”我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張湯,把我在電動車上遇到的事情跟張湯說了一遍:“你說這事情奇怪不奇怪,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我真的不是看花眼了,那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着呢。不然我也不會愣住。”
張湯眉頭皺了起來:“如果你不是看昏頭的話,那就只有一個原因可以解釋了。那傢伙早就知道我們是在勾引他出來了,他把你和我都給玩了。”
“我靠,他是怎麼知道的?我演的那麼像也沒有穿幫啊。”我眼睛一下瞪了起來,氣呼呼的說道:“難不成他還能通過我手機的攝像頭看到我啊,我這手機可是地府專用手機。他想入侵還入侵不了呢。”
“我他媽把這茬給忘了!”張湯伸手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估計他就是想入侵你的手機入侵不了,所以發現了端倪。這個人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厲害一些,他或許是知道地府的人。”
“知道地府的人?難不成也是業務員?”我疑惑的問道。
張湯搖了搖頭:“不,地府爲了人間和陰間的平穩除了業務員之外還會跟人間的許多人有業務上的來往。比如道士、走陰婆、趕屍匠等等,這些人都是和地府有契約的。但是有些人也會利用這個契約違背地府的意願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這也是冥王最頭疼的一個地方,所以現在能拿到地府契約幹這些事情的人,也越來越少了,畢竟現在的人都以利益爲重。”
“原來是這樣。”我點了點頭,正要在問張湯他拿我那白手絹到底要去幹嘛的時候,我那手機裡發來了一條消息,我打開來一看正是那養父發過來的:“你的東西我收到了,咱們可以開始養小鬼了。”
既然他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我覺得沒有在必要隱瞞了;或許我主動一些還能佔據主動權。想了想我在和張湯商量一陣之後,直接問他:“你知道我的身份了?”
“道士?或者懂一些陰陽術的人,不過這樣也挺好的。我教你養小鬼能省去我不少口舌。”養父原來並不知道我地府工作人員的身份,只是猜出了我是懂這方面的人:“張湯,我聽這人的話好像非常的自信,根本不在乎我是誰。”
“手機給我。”張湯直接從我手裡把手機接了過去,快速回到:“我是來找你麻煩的,你教人家小風養小鬼養的可不是善茬。”
“可她的安全不是也得到了保障麼?那個她們玩四角遊戲的鬼魂再也沒有騷擾過她。她怎麼能這麼貪心呢?難道不需要付出一點代價的麼。”我隔着手機屏幕,都能感覺到對面那人對着手機屏幕露出滿臉冷笑的模樣。
不等張湯回話,他接着說道:“我知道你並不是想要找個美女老婆,但你也一定有慾望。不管什麼慾望,只要你養小鬼都可以實現,所以我知道你的慾望是假的那也無所謂。因爲你內心有一個慾望是騙不過你自己的內心的。”
這人竟然開始自信的和張湯玩起了心理戰術。張湯眉頭皺了起來,和我對視了一眼,想了想他回到:
“我是不會按照你說的養小鬼的,就算我有慾望。既然都已經說破了,我還按照你說的去做那我不是傻子麼。小風的教訓已經擺在這裡,我是不會在步後塵的。”
“你沒有選擇的權利,這是我的遊戲。當你把這東西寄給我的時候,就已經按下了這個遊戲啓動的按鈕,其實你已經暴露了你的慾望,你的慾望就是想救人對麼。如果你不順從我的話,我會讓越來越多人因爲你而死,直到你願意跟我一起玩這個遊戲。”養父和張湯的對話中,竟然明顯能感覺到是張湯佔了下風。
說完這句話之後,養父的qq頭像竟然直接黑了下去。張湯知道他發消息之後,養父也不會再回了。
“我靠,這傢伙也太囂張了吧。”我從張湯手裡把手機接了回來:“難道你就沒有任何辦法找到他麼?”
“要找到他,就只有按照他的遊戲去玩。一步一步的走下去,但是他肯定已經料想到了這一點。該死,這一次是我大意了,我們陷入了被動。”張湯輕聲說道。
我聽到張湯的話都快哭了,擡手指着我自己的鼻子說道:“是我,我是堅決不會按照他說的去做的,我要是真幫他養個小鬼,拿我自己的血去餵養。那我不就成了和他一樣的人麼,再說了我最大的願望就是抓到楊醫生把小文抓出來,這小鬼真能完成我的願望?”
“但是他不是說了麼,如果我們不按照他說的做。他就會讓更多的人因爲我們死掉。”餘珊珊處於警察的職業習慣,這養父最後的一整段話她關注到的重點就在這裡。
“你怕什麼,他這話也就只能威脅到你們這些做警察的人了。跟我們有關的人不就在這屋子裡麼,三個女孩子都在臥室裡坐着呢。他要真趕來我和張湯還巴不得呢。”我看着張湯說道。
張湯點點頭:“小白說的在理,他如果真自信到要來找我們麻煩,那倒也省了我很多事情。這件事我們就先不按照他說的做。現在好好休息,今天晚上就不要睡了,瞪大了眼睛給我盯着。”
“嗯。”我用力點點頭,如臨大敵。
昨天晚上熬了一晚上,白天又基本上跑了大半天。所以整個人放鬆下來躺在沙發上的時候是一下就睡着了,睡得是天昏地暗。張湯把我叫起來的時候,整個屋子都已經暗了下來,外面是漆黑的夜晚,屋子裡面也沒有開燈。
只有菩薩供臺前的紅色蠟燭將這黑色的空間照出了火光的明亮。主臥的門是開着的,三個女孩正好能保持在張湯的視線範圍之內,餘珊珊則是靠着牀邊潛睡着。
“現在幾點了?”我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小聲問道。張湯坐在那,兩把銀色短刀放在茶几上,手裡夾着一根香菸,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煙霧淡淡的說道:“零點過三分。”
“我靠,我這一覺睡了這麼久啊。”我一下叫了出來,張湯眉頭皺着說道:“小點聲,那三個女孩好不容易纔睡着的,別又給弄醒了,到時候不好辦事兒。”
“嗯。”我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安靜的主臥,打量了一圈安靜的屋子問道:“張湯,你覺得他真的會來麼?”說話的同時我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養父的qq頭像還是灰色的,顯示他不在線。
“不知道。”張湯把菸頭的菸灰隨意的打在地板上,輕聲說道:“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感覺他媽的又被耍了。”
“不會吧?”我愣了一下,張湯給我的感覺一直是謎一樣的自信。像如今這樣抽着煙,瞅着臉對接下來的事情不知道的情況上一次見還是他抓不到小文的時候。總之,不是什麼好兆頭。
“呼。”張湯吐出一嘴菸灰,直接把菸頭從捏滅了。而後抓起自己手中的雙刀,朝着那主臥走去,跟着餘珊珊一樣在牀邊上坐了下來。我見狀微微楞了一下,也沒多說什麼,跟着照做。
我們三個就這樣圍着牀鋪的三個方向坐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太陽升起來的時候。一丁點兒的動靜都沒有發生,牀上的三個女孩子該是什麼樣睡着的,又是什麼樣子醒了過來,多個心眼的張湯還爲她們一一檢查,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