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朝花見百豔,彩光明媚香滿園,鎏金簾中依蘭笑,嬌韻聞馨雙鯉憐。無論春夏秋冬,總是有些詩情畫意能讓人品賞的。
眼見着三月開春,萬物初醒的清新讓孟媚歆心中暢快,便帶着雲歡和陳迎兒和一個家丁駕車前去踏春。馬車在山路間疾馳,接近一片湖泊,一聲嘶鳴,馬車便緩緩停下。
先下來的是陳迎兒,掀開簾子便是一番感嘆。
“哇!小姐,這裡可真真是美的很,咱們選了個好地方!”
雲歡扶着孟媚歆下馬車,打量着周圍景緻,當真優雅靜謐。
駕車的小廝回過頭咧着嘴笑:“小姐、二位姐姐,可還滿意?小的原先拉山泉水時常經過這裡,覺着還不錯便停了。”
孟媚歆探望四周:“這裡風景秀麗,自然之氣浩然,還有湖泊可以做伴,的確好,不曉得你們誰會捉魚?”
雲歡眨眨眼睛:“小姐若是想吃魚,奴婢便摸條上來!”
陳迎兒驚訝的看着雲歡:“呀!你還會捉魚?那可是有口福了!”
小廝將馬車套取下拴好,又將馬拴在樹上,馬兒悠閒的低頭吃着鮮嫩的青草。
“小姐,小的就先去拾柴火了,好一會兒拾掇拾掇烤魚!”
孟媚歆也頗有興致,和陳迎兒從馬車裡拿出帶來的點心水果和米酒,陳迎兒怕孟媚歆餓着,特異帶了各式各樣的精品糕點,還去了脆鴨坊買了只烤鴨,又另外滷了幾個雞蛋。
拾掇出一片空地了,正好那小廝和雲歡也回來了,雲歡喜滋滋的撈着一條肥魚的嘴,那魚還甩着身子掙脫着。
“小姐!小姐你看!估摸着這裡沒人經常逮魚,這些魚啊都鈍的很,一抓一個着!”雲歡拿着魚可樂壞了,袖子卷得老高,褲腿捲到膝蓋上卻依舊溼淋淋的,一手還提溜着鞋襪,看起來就像是頑皮的小孩子。
孟媚歆利索的收拾着柴火:“你呀,不如早些將這魚收拾了拿來烤呢!”
陳迎兒卻跑來擋着孟媚歆拿柴火的手:“小姐!這種粗活還是我來吧!”
孟媚歆不依:“這有什麼粗不粗的,小的時候還不是經常被祖父帶着騎馬涉獵,還經常帶我出來野炊,怎麼說,我也有那麼一點功夫傍身的。”
雲歡一臉的仰慕:“小姐真厲害,能文能武的。”
陳迎兒卻掩嘴一笑:“小姐還好意思說呢,小姐的功夫可能打跑一個匪子?”
孟媚歆打了一把陳迎兒,怒嗔:“好啊你,還敢跑來笑話我,我這是爲了強身健體,又不是專爲了打什麼土匪強盜。”
正說着,就見馬兒不安的嘶鳴,在原地打轉,周圍盡是凌亂的腳步聲。
孟媚歆幾個人也覺得不對勁兒,迅速聚攏在一起靜靜等待。陳迎兒嚇得直髮抖,悄聲問:“小姐,不會真的有強盜來了吧?”
孟媚歆的手心兒裡滲出了汗水,小廝緊張的抓着一根木棒,小巧兒幾乎哭出了聲兒,雲歡則是冷靜的看着周圍的一草一木。
“小姐,依我看,周圍大概有三個人而已,不過也着實擡舉我們。”雲歡冷笑道。
孟媚歆暗自驚訝於雲歡的冷靜和敏銳,以自己看大概就是三五人,從三個方向明目張膽的接近她們。
幾人終於從茂密的水林出來,確實是三個人沒錯,卻都蒙着面,其中一個人還是個女子,蠻腰纖細、身架小巧、形態豐滿,一身青色的衣裙,身後跟着兩個男人。
孟媚歆細細打量着女子,突然目光一凌,鬱郁開口:“你的目的,是我死。”沒有問話,只是確定。
女子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擡起右手一揮,兩個彪形大漢便敏捷的拔劍刺來。幾乎是同時,雲歡迎上前用食盒碰上刀劍,木盒瞬間被劈成兩半,乘此機會,雲歡一盒轉身飛旋,踢向另一個男人的後背,男子似乎被踢蒙了,身形一頓用力的甩頭讓自己清醒。
孟媚歆看此情況,顧不上陳迎兒的尖叫,整盤食盒砸向正犯暈的男子,男子跌坐在地,小廝利索的爬過去拾起劍,手卻抖着不敢出手。
雲歡用腳撈起劍就滑向男子的脖子,鮮血四濺,男子倒下,陳迎兒便嚇暈過去了。小廝腿一軟,褲腿子就溼了。
可是下一秒,另一個男子飛出一隻匕首,劃傷了雲歡的手臂,雲歡一吃痛,一身驚呼倒地不起。
孟媚歆心知不妙,估摸着那匕首上徒有什麼毒物,自己也對付不了對方,於是鎮定下來,對站在一旁的女子怒斥:“你夠了沒有!”
那女子一動不動,任由男子將孟媚歆敲暈,這才蹲下來,將一封書信和一隻牌子放進了雲歡的懷裡,清理了一下現場,悄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