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四十五章 噩夢驚醒心定安

司馬少楓疼惜的眼神, 勸慰地說,“你現在這樣,我實在不放心, 明日派人送你回林府, 如何?今天好生休息, 你的傷未愈, 又爲母后的事情擔憂”。

只是覺得全身無力, 虛弱的聲音回答:“好,就明日,走了這麼久, 好累,你幫我選間好嗎?”無力的聲音聽起來視乎有點虛弱, 真不清楚自己怎麼回事, 沒有力氣去想, 眼皮沉重,只想好好睡一覺。

司馬少楓指着楓聲樓旁邊的雨馨樓問道:“我旁邊那間別院可好?”

我瞧了一眼, 實在無力說話,點點頭,輕聲低語,“好,聽你的”

用盡全身的力, 疲憊的走入雨馨樓, 司馬少楓囑咐兩位丫鬟, 又對我道:“你先休息下, 午膳時間再叫你”。

我疲憊的點點頭, 不再說話。“那我先去辦其他事情,有事去書房找我, ”又對旁邊兩丫鬟道:“好好照顧林小姐,有事及時稟告。”說完,這才走出房門。

兩位丫鬟伺候我梳洗一番,倒在牀上和衣而睡,不一會進入夢鄉,漸漸香甜而睡。

睡夢中,好像夢見爸爸、媽媽在對我笑,他們說現在過得很好,叫我不要擔心,弟弟說他會好好照顧爸媽的,見此,我很開心,淡淡一笑。

轉眼間,他們都消失在大霧中,怎麼找也找不到,心裡焦急得很,大聲喊道:“爸、媽、弟弟你們在哪?我想你們,別走…別走…”。任我怎麼呼喊,怎麼找,也找不到,哽咽哭出聲,眼淚終究落了下來。

耳旁一焦急的聲音在呼喊:“語兒、語兒,醒醒…醒醒…”。

睜開眼眸,只有微亮的燭光照亮整間屋子,朦朧中,司馬少楓焦急的面容,擔憂的望着我,緊緊的把我摟入懷中,輕輕拍着我的背,安慰說道:“做噩夢了?沒事,有我在,別怕。”

兩位丫鬟知趣的走出房門,輕輕的關上門。

此時才發現自己滿臉淚痕,心中的想念與擔憂又不能說出來,只能靠在這溫暖的懷中輕輕的哭泣,宣泄心中所有的不快。原以爲自己已經很堅強了,才發現還是那般柔弱。

哭了許久,心情不禁好了許多,他的衣服卻被我的淚水沾溼了一片,羞愧的低下頭,結結巴巴的道:“少楓,那個…那個弄髒了你的衣服…”。

話未說完,他緊握住我的手,語氣柔和,不介意的道:“無妨,衣服髒了換件就可以了。”又擔憂的望了我一眼,“等你及笄後,這就去求父皇母后爲我們賜婚,以後不會讓你難過了,我要讓你幸福的”。我木訥的未說話。

停息片刻,他接着又道:“餓了吧?這就叫人傳膳”。只覺得自己好累,我搖搖頭,沒有一點食慾。

“午膳都沒有吃,我派人做點小米粥”。我只能點點頭,說罷,他起身走向房外。

接過丫鬟送來的粥,小喝兩口,實在難以下嚥,閣下碗筷,心中說不感動,那都是騙人的。疼惜的眼神望着我道:“語兒,多喝點”。

我搖搖頭,實在吃不下,他拿起桌上的粥,遞在我眼前,寵溺道:“你諾不吃,我餵你,來喝一口”。

一旁的丫鬟,看着這一幕害羞的低着頭,我也不好意思,低着頭帶點嗔怪的說道,“別這樣,旁邊有人看着呢!”他怎麼都不注意下場合呢?

丫鬟知趣的退下去,獨留我們兩人。

這一夜,他一直的陪伴我,不知自己何時睡着。醒來時,天已經亮,柔亮的亮光透過窗戶,灑在房屋中,折射的光透過銅鏡,折射於地面。

一丫鬟捧着一盆水進來,另一位丫鬟走向牀邊替我更衣,“小姐醒了,奴婢伺候小姐梳洗”。

我向她們道聲:“謝謝”,兩人錯愕的愣了一下,更好衣裳,漱口,坐落在銅鏡前,一丫鬟替我打理長髮,打量她一翻,消瘦臉龐、眼神倦怠,濃濃的黑眼圈,一看是長期睡眠不足所留下的,摸樣倒是十分清秀。

宛然間,許是頭髮打結,梳子扯痛了我,她驚恐的急忙跪下來,“奴婢該死,奴婢弄疼小姐,請小姐責罰”。站在一旁的另一位丫鬟也嚇得跪地求情,“小姐,請你饒了我們吧,不要告訴管家,否則……否則……”

我不解,看這她們這神情,視乎很怕這所謂的管家。起身,扶起跪在地上的兩人,“先起來吧,地上涼”。兩人相視看看,沒有要起的意思,見此,我又道:“放心吧,這點小事我不會告訴管家的,人難免會有疏忽的時候,告訴我你們叫什麼名字?”

兩人這才起身,不停的磕頭謝謝,“回小姐,奴婢叫綠巧,她叫紫玉”。

坐在銅鏡前,“綠巧,你繼續替我梳頭吧,簡單一點便可。”

紫玉,拿起眉筆問道:“小姐,奴婢給您添妝”。綠巧附和,“是啊,御親王府屬紫玉妹妹的妝畫得最好”。

我搖搖頭,“謝謝你們,我從不用這些的”。兩人眼神露出失望,我忙解釋道:“妝容固然漂亮,同時也有害,自然纔是最美的。”

兩人像是理解,不在那般失落的眼神,我問道:“王爺去上早朝了嗎?”

紫玉搶先回答道:“回小姐,王爺今日一早去早朝,估摸這會該下朝了”。

我點點頭,不在言語,綠巧似有警告的眼神,示意紫玉說話小心些,無奈的笑笑道:“紫玉生性秉直,實屬難得,這樣的性子我很喜歡的。”

紫玉撇了綠巧一眼,嘰嘰喳喳的講了許多關於御親王府的事情,那可愛、不做作的動作、表情,在我眼中不過是一個未成年,不懂事的姑娘罷了,相比綠巧安靜了許多,舉止間透出不一般的成熟。

早膳後,隨意收拾行禮一番,其實也沒有什麼行禮,只是自己的衣服已經破了,司馬少楓重新給我做了幾套。

走出雨馨樓,一路上,御親王府的人,看我的眼神與往日比較,多了幾分恭敬,又向我問安,“小姐早”,我禮貌性的回道:“大家早”。心中確實奇怪的緊。

一路興奮不已的紫玉忽然停了下來,臉色變得恐懼,偷瞄了一眼綠巧,她也是一臉恭敬的神情,我疑惑了,問道:“怎麼了?”

紫玉巴結的語氣,慌道:“劉……劉總管,前面是…劉總管”。 “在哪?”我疑惑,她們見到劉總管用得着這般驚恐?心中不竟對這御親王府的劉總管好奇萬分,到底是何許人也?

遠遠並見幾位衣着小廝服飾的人走過來,近一看,走在前面,一位中年男子,年齡約莫五十,個兒不是很高,身上的衣服很乾淨,給人一種幹練、沉穩老練的感覺,和藹的面容,也掩飾不住那雙欲看穿他人的雙眼,難怪大家這般畏懼他,只怕是他平日要求很嚴格罷了。

“老奴劉迎禮見過林二小姐,不知小姐住在王府可還習慣?”嚴厲的眼神各瞅了紫玉、綠巧一眼,似乎眼中在警告什麼。

看着兩人大氣不敢喘的摸樣,我溫柔淡笑,讚揚的說:“早聽聞御親王府劉總管,管理王府有道,今日一見果真如此。勞劉總管這般掛心,有紫玉、綠巧這樣能幹的丫鬟,一切都好”。

“王爺已經下朝,正在前廳等候小姐。”劉管家也不囉嗦,畢恭畢敬的語氣,怎麼看都是一位稱職的管家,任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煩劉總管去稟報一聲,這就過去。”劉管家及其他小廝做了個退禮,往前廳的方向走去。

他們一走,紫玉驚恐的面色轉爲開心的面容,樂呵呵的道:“小姐,王府盛傳您再過些日子就是我們御親王府的王妃。”

聽了這話,驚詫許久,這是何時的事情?怎麼我自個兒卻不知曉呢?不滿地略帶斥責道:“紫玉,這話可別到處亂說,這要毀我名聲的”。

紫玉委屈道:“奴婢沒有胡說,今早管家特意囑咐奴婢們要小心伺候着小姐,這個綠巧姐姐也知曉的。”

綠巧點點頭,並未出聲。

納悶了許久,也不明白這是何意?難怪這些人看我的眼神畢恭畢敬。綠巧、紫玉跟在我身後,見我不語,也未說任何話。

一路的景色,也無心去看,思索着到底怎麼回事?等會得空,得向司馬少楓問個明白,準是這傢伙說的,這些嚇人你就是借他們十個膽,斷然也不敢亂說。

忍住心中的怒火,進入前廳,正想向司馬少楓問個究竟,卻見司馬少啓、

司馬少澈都在,三兄弟正喝着茶,司馬少啓正高興地講着什麼。

走向前,一一請安。司馬少啓,停下正講得高興的事情,樂呵呵的對我說:“林姑娘、你要再不來,三弟還不知要向門處探多少次”。

坐在椅子上,我柔笑道:“啓王爺,茶不合你胃口,要不凝語親自給您泡上一杯,如何?”

大笑的聲音,響透整個前廳,“呵呵,算了,我怕等下沒辦法滅三弟的火”。說完又看向司馬少楓一眼,他一臉漠不關心,喝着茶,視乎知道我對付他大哥綽綽有餘。司馬少澈,原本漠然的面容,此刻,忽然鐵青着,不太明白他這又是怎麼了,沒有人得罪他呀,我都沒有生氣,他這又是爲何?實在是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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