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四十章 京都燈會熙攘夜

哥哥還是那般溫爾、儒雅,透出那成熟的不凡氣質,宛如天上的明月,使人舒暢、心闊。我走過去,臉上掛着招牌似的笑容,柔聲稱叫道:“哥哥、雪姐姐”。

“語兒,來了,那咱們走吧。”哥哥滿臉疼惜的望着我說,眼中的寵溺似乎可隨之融化,我是何其之幸,能有他們如此疼愛、寵溺我。不緊不慢的步子,輕輕柔踏踏兒入,往閱江樓兒去,無人一停駐。

半個時辰,到了閱江樓的門口,入內,無一虛坐,進門,幾十雙雙目,轉向我們風塵僕僕而入、眼中、各自閃過驚愕、憂於、一人首先不住,出聲道,“那不是京城四大才女之一的林府小姐林凝雪嗎”?邊說邊用手指向我們進來的方向,眼睛不忘記打量一翻。

一男子大聲道:“今日有幸會,居然能目睹林凝雪的容顏”。凝雪一臉嬌顏一笑,滿臉傲氣。

劉掌櫃笑嘻嘻的迎上前,“小姐,您來了”。笑容中有太多的恭敬、遵從、驚愕之餘,不免毅然帶上他那千古不變的招牌似的的笑容,讓人見之舒心、並無厭惡之感。

“恩,劉掌櫃,酒樓一切可好?”我柔笑,臉上也是永不變的淡笑,已不知,自己何時也會如此笑容示人,或許在那個世界我早已經學會如此,面具而已,原來我一直未曾忘記,只是幸福環繞太久,快忘記於此事罷了。

“一切都好,只是有些賬目小姐過目一下。”劉掌櫃拿出一疊的賬本遞到我面前。

“辛苦你了,我相信劉掌櫃,今日是來看燈會的,先擱着吧,這些交給西兒打理,不需過問於我,先去招呼其他客人”。轉向門外處,又有幾位衣着不俗、舉止得體、溫雅義士、緩緩入門而入,幾人說話儒雅風趣,出口文言,必是文人雅士之人。

劉掌櫃把賬本,小心翼翼房入櫃子的屜子中,又取了一把精緻的銅鎖鎖上,小心的把鑰匙收入口中,拍拍身上的衣服,迎上前,“好的,小姐”。

又有人出聲嚷道:“旁邊那白衣女子好像是林凝語?”

人羣更加沸騰,“哪裡?” “就是紅衣旁邊那位,京城的百姓都說,林府二小姐心底善良、是上天派來的仙子”。

“這林將軍真是有福氣,生了兩位才貌雙全、心底善良的千金”一位中年大叔羨慕的道。

旁人附和笑笑道:“那你趕緊回家去,要你老婆也給你生兩位”。笑聲更大,好不熱鬧。

哥哥溫雅的笑笑,我們向二樓雪蓮閣走去,“呵呵,看來爹、娘、姨娘都有福氣。”

我道:“京城誰人不知哥哥文武雙全,年少叱吒戰場。哥哥也有福氣哦,就別打趣我們啦”。

“就是,熠哥哥這麼厲害”凝雪也不滿地說。

入閣,輕輕推開雪蓮閣的門,哥哥一臉的驚訝停鄂一會,凝雪忍不住驚歎“哇,這裡很漂亮,比樓下更漂亮,好喜這裡,凝語妹妹你很厲害的”。望着凝雪驚詫的目光和讚歎,只覺得眼前是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都坐吧,哥哥,這裡怎樣”?我示意大家坐下,望着哥哥問道。

哥哥沉思片刻,悠悠念道:“閱江樓入雪蓮閣,粉荷栩栩牆中間。

綠葉白瓣粉紅蕾,簾如雪蓮閣內搖。

雅蓮襲香幽幽飄,宛如仙境魂夢繞。”

我忍不住,拍手稱讚,“哥哥真厲害,瞬間就吟出一首詩,以後哥哥來閱江樓全免了”。

“語兒、那我呢,我作了那麼多的詩,是不是也免了?”轉頭一看,是司馬少楓,今日他穿一身黑袍,袍上嚷着着金絲,第一次見他穿白色以外的衣服,其實他穿黑色的衣服挺好看的,成熟穩重、更襯托出他的天生王者氣息。

凝雪趕忙行禮道,眼中閃出明亮的光,“見過王爺”。其他人紛紛行禮。

他向衆人說了一句,“都免禮。” 在我身旁的凳子上坐下,望向哥哥說,“熠兄,我作了那麼多的詩,語兒都未曾給我免費,你一首詩她就給你以後都免費,這有點說不過去。”說完雙眸轉過來,眼眸中有太多看不懂。

“這酒樓的房子本來就是你的,都說了這裡算你一份,只是你自己不要,這不能怪我的,”我理直氣壯,但也不敢大聲說,畢竟旁邊還有許多人,他是王爺。很委屈,每月派人送給他的銀兩全部退回來,這能怪我嗎?

“我那一份就不要了,以後我來這裡也免費?”司馬少楓笑着說,徵求我的意見。所有人都驚愕一下,大家都知道閱江樓如今是京城中最好的酒樓,月淨收入不少於五萬兩。

“隨你”,我淡淡的回了一句,他身在帝王家不差這點錢,我就當他做好事,全給那些窮苦百姓積福好了。

喝了一會茶,哥哥道:“這個時辰估計舞獅經過,咱們站在窗戶間看吧”。

我趕忙接着道:“站在窗邊看有什麼意思,這麼小的窗戶,怎麼容下那麼多人,我們去街上”。不身臨其境,怎麼可能感受到哪種感覺呢?

“街上人很多了,太危險了。”哥哥不依的說,其實我明白他是怕人多不能護我們周全。

司馬少楓沉思片刻說:“熠兄,我照顧語兒的安危。”凝雪滿眼極不情願,想說什麼,愈言又止只是用嫉妒的眼光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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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慕寒風、陣陣襲人,遼遠夜空、漫天星辰,形色不一、奇異花燈,熙鬧街道,人羣往來、陣陣歡笑。

望着街上大大小小、形狀不一的花燈,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花燈,心情不能只用興奮來形容。

“語兒,慢點,小心些。”司馬少楓走在我身後囑咐道。我當耳邊風,繼續歡快的向前走,不予理會,拿着這個燈看看,那個燈瞧瞧,但沒有一個是我喜愛的。

有些燈上寫有燈迷,只是對於猜燈謎我無太大的興趣。

凝雪一臉不悅,和哥哥走在後面,哎,如果我還沒有愛上司馬少楓或許我會給他們製造機會,可惜對待感情我很自私,眼中留不得一粒沙子。

頃刻,震耳的鑼鼓聲,從遠處傳來,人羣越聚越多,司馬少楓幾個疾步走到我身旁,緊握我的手,“人太多了,危險”。

周圍人用很詫異的目光看着我們,什麼男女間的禮節,我也不想管那麼多。我點點頭,反正又不是第一次這樣了,何況他的手這般溫暖,我的手已經冰得不行。

許久,鑼聲由遠而近,司馬少楓笑着附在我耳旁低語道:“看來,只有這樣你纔會安靜些。”他指了指牽着我的手的手。

我不語,只是,如諾我還那般張揚,估摸明日全京城人都知曉了。

人羣裡,司馬少楓一直緊握我的手,隨着人羣,漸漸看不見哥哥他們,司馬少楓像能猜透我的心思說:“別擔心,熠兄的功夫很好”。我點點頭,心裡擔心的卻是西兒、梨兒也不知道嚴寒、劉文能照顧好她們嗎?

正想着入神,一個人疾馳走過,撞了一下,頓時整個身體失去重心,眼看就要摔倒,司馬少楓一個臂膀把我緊摟懷中,焦急的問道:“有沒有傷到哪”?

只覺得臉上一片火辣,耳朵也是一片火辣,搖搖頭,嬌羞的把頭埋的很低,他放心的道“沒事就好,去那邊休息一會”。

一陣孩子的哭聲傳入,我愣了會,眼睛四處尋找。司馬少楓焦急的問我:“怎麼了?不舒服嗎”?

我搖搖頭,心中卻是疑惑了,“沒事,你有沒有聽到有小孩子在哭?”

司馬少楓疑惑一會,向周圍看看,“沒有,那裡?”

猛然間,發現人羣中一小孩正蹲在人羣中哭,熙攘的人羣,人來人往,這樣下去者孩子肯定會有危險的,心中一緊,掙開司馬少楓的懷抱,奔上人羣中。

不顧及太多,擠入人羣中,越過一個又一個的人,緊抱起蹲在地上的小孩,正想大聲呼喊,被人羣擠得失去重心,抱着小孩重重的摔在地上,許多腳重重的踩在我胳膊上,手臂,腿,疼痛蔓延着全身,喉嚨一緊,想大聲呼喊,卻發現叫不出聲,只能輕聲的念道:“少楓,你在哪?快來救救我”。細小的聲音連我自己聽得都不太清楚。

良久,手腳已經痛得麻木,沒有任何知覺,熙攘的人羣像是暫時停住了腳步,留出一條寬闊的路,熟悉的身影,不竟露出一個微笑,細小的聲音:“少楓,你終於來啦,快看看他有沒有事”?我把手中的孩子遞給他,恍如做夢吧,有點不太真實。

司馬少楓一緊,把我擁入懷中,我發現他整個人似乎都在顫抖,梗咽的說:“你這個傻瓜,要救人怎麼不和我說呢,幸好…幸好…”。

我支支吾吾的說:“我…我…我當時沒有想那麼多,只想着要救他,你別生氣,好不?”。此刻他手臂抱得越緊,我發現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三弟,先看看她的傷勢任何,她都快被你摟得不能呼吸了。”一旁的司馬少啓看着我被司馬少楓樓得喘不過氣說。我心中一驚,他們怎麼會在這,司馬少衷、司馬少餘、何勝林、旁邊還有一位美麗的女子?司馬少澈一張臉黑着,看着視乎不太高興,真不知道誰又得罪他了,只是那美麗的女子是?

頓時,手臂鬆開了許多,我努力呼吸着大口大口的新鮮空氣,柔和的笑道:“我沒事”。突然間,只覺得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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