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有幾句話, 今日一定要說,”我在原地停駐下來,他見我停駐, 慢慢的道, 語氣中盡是嘆息, “爲什麼不是我先認識你、爲什麼你喜歡的人不是我而是三弟, 見到你與三弟情投意合, 我盡力讓自己平靜,可是怎麼也做不到。
若是三弟對你不好,你隨時可以來找我。”
我愣住了, 這是什麼?表白麼?
停駐片刻,在我耳邊低語:“三弟那人, 姑娘還是多多瞭解, 記得姑娘若是不開心, 我司馬少澈永遠等你”。
低着頭,傻愣在原地一會, 良久才反應過來,纔等他說完,無辜的問道:“對不起,澈王爺,您剛剛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 要不下次再說吧。那個, 我有事這就先行一步。”說完頭也不敢回, 向荷苑走去。
而我卻見他一臉笑意, “我知道你都聽見了。”
我慌忙跑着, 像遇見老虎一樣,忙捂住耳朵, “沒有人,我什麼都沒有聽見。”
一路上,心裡忐忑不安,見鬼了,這是什麼狀況?什麼亂七八糟的,腦袋嗡嗡作響,心中一片慌亂。
耳邊迴響的是他剛剛說的那幾句話,思索許久,也不明白他爲何提醒我,要多多瞭解司馬少楓,不想再想了,腦中一片混亂,怎麼也尋找不到答案,念念自語:“司馬少澈喜歡我?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一點也沒有發現?”
回想每次與司馬少楓相處的情景,司馬少澈則是一黑臉,有時候怒氣衝衝,只是當時怎麼就沒有發現呢?
一個熟悉的聲音:“語兒,一個人在念念碎碎什麼?”驚嚇我一跳,收拾慌亂的心,故作鎮定,擡頭一看,是司馬少楓那張熟悉的面孔。
不知,剛剛說的那些話,他有聽到幾分?不敢看他的眼神,理了理慌亂的心,支支吾吾的撒謊回答:“哦、沒什麼、沒什麼,覺得今個天氣很好”。
司馬少楓疑惑的眼神看着我問,言語中全部是疑問,聲音與以往一樣柔和,“哦,是嗎?今日天氣確實很好。”又擡頭看看天空,悠悠念道:“萬物隨春復又醒,大地回暖花還香。日復一日又一日,年過一年再一年。”
心中一緊,他都知道這首詩,那後面他二哥與我說的話,不都知道了?知曉自己再也隱瞞不了,心虛試探性的問道:“少楓,你都聽到啦”?
停頓一會,見他不語,臉色視乎很難看,又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撒謊的,只是……”
話還未說完,他道:“這不是你的錯,我早就知曉二哥對你有意,只是不曾想過……不提也罷,看來要儘早向父皇母后請旨賜婚”。
賜婚兩個字像是刺激了我,我便不想這麼快就把自己給嫁了,卻不知自己是否能忍受這京城的生活,疑惑的問:“會不會太早了?我……”。
司馬少楓錯愕了一會,臉上的微笑漸漸淡去,不解的表情,眸子中視乎有怒意,“你不願意還是你喜歡二哥?”
其實我想說我還要認真考慮,聽了這麼一句話,真的不想再多做解釋,除了沉默只能沉默。心中冷笑,他懷疑我?不信任我?討論也沒有任何意義,心裡卻說不出的難過。
他動了動嘴脣,正想欲言,我淡淡的說了一句,聲音似乎有點冷, “今兒個乏了,我先下去休息了,你且自便”。說完,頭也不回,獨留一個背影給他。
心中卻是千斤重,腳步重的視乎託不開。
心中一陣陣的失落,原以爲他會懂我,信任我,確不想,既是如此,忙嘲笑自己,只是自己愚蠢罷了,這能怨誰?還以爲他會是你能依靠的人。
心中越想越氣,罵道:“司馬少楓,你這個笨蛋,你是個大笨蛋,笨得與豬一樣的笨蛋,大笨豬,醋罈子,小氣鬼。”一頓亂罵後,還是高興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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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進入荷苑,卻見嚴寒站在我面前,心虛,剛纔那樣子他看見了麼?當他空氣一樣,從他身邊走過,才走沒有幾步,卻聽見嚴寒問道:“小姐,今日心情不好?”
我驚詫,有這麼明顯嗎?我硬嘴道,死不承認,“沒有啊,我很好啊。”說完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只見嚴寒露出難得的笑容:“小姐,你的眼睛在說,你難過。”
我震驚,這傢伙能望眼欲穿麼?
我也不再掩飾,直接承認,“是的,我很生氣,非常生氣,很難過,很難過,”說完忍不住的落淚,眼前一片朦朧。
“小姐,你想想爲何生氣?再想想他爲何生氣?只有太在乎纔會如此”。
又是一震驚,忽然覺得這傢伙有點像愛情專家。是啊,我生氣是因爲他不信任我,不理解我,那麼他呢?
對,他是王爺,覺得賜婚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而且在那樣的情況下,我拒絕。雖說餘下的話我未說出來,這也難怪,若換成是我,保不齊醋罈子早就打翻了,還會這麼和氣說話?一切純屬於意外罷了。
我細看嚴寒一眼,氣質非凡,肯定非普通人家之人。
“謝謝你的開導,不過可以與我說說你的故事嗎?”
他的眼神失黯一會,又恢復常態,“總有一天,嚴寒定然會告訴小姐的。”
我笑道:“好,我隨時洗耳恭聽。”
嚴寒嘴角一笑:“小姐,現在心情好些了嗎?”
我點點頭,“謝謝你,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