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荷香被殺
軒轅辰風動作一頓,白小月也驀地反應了過來,紅着臉把他推開了。
軒轅辰風眉頭皺了起來,冷冷地問門外的褚亮,“什麼事?”
“那個荷香……她被人殺了!”
“你說誰被殺了?”
白小月原本在害羞,聽到褚亮的話便一陣風地跑去開了門。她瞪着外面的褚亮,不敢相信地又問了一遍,“褚亮,你剛剛說了什麼?”
褚亮的臉色也很難看,“是荷香,她被殺了。”
白小月腿一軟,身子晃了一下就要摔倒。軒轅辰風驀地閃到她身邊,將她摟在懷裡,“你沒事吧?要不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看看。”
“不行”,白小月臉色驟變,狠狠搖頭,“我要跟……跟你一起去。”
她的聲音裡已經帶了哭腔,可是卻強忍着沒有掉下淚水。
軒轅辰風知道她的倔脾氣,所以也不勉強,便帶着她一起出了門。
付長蔚和黃煌也都收到了消息,幾個人一起來到荷香家中,還沒進門就聽到裡面悲切的哭聲,聞之讓人心痛。
白小月的臉色很不好看,黃煌握緊了她的手,“要不你就別進去了……”
“不行,我要去看看……”白小月說着,瞄到了站在付長蔚身後的黃瑜,臉色頓時就是一變。
黃瑜爲什麼來了?她怎麼可以到這裡來?這是個很危險的女人,郭敏嬌與銀針的事情還沒弄清楚,如今荷香又忽然遇害,黃瑜在其中又扮演了什麼角色?
白小月用懷疑的目光望着黃瑜,黃瑜自然也感受到了,可是她卻冷着張臉,並未說什麼。
軒轅辰風和付長蔚發現了白小月的異樣,都關切地看着她。
“你如果不舒服,可以待在這裡。”
軒轅辰風說着,撫了撫她的肩頭。
白小月搖搖頭,還是懷疑地看着黃瑜。
“月牙,你……你這樣一直看着我姐姐幹什麼?”黃煌覺得奇怪,大眼睛看看白小月又看看黃瑜,很是不解。
黃瑜似乎是受不了白小月的目光,所以擡腳上前,站在了她的面前,“月牙,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是嗎?黃大小姐還真是聰明呢。”
“如今荷香死了,你無非是想說這事情跟我有關,你懷疑是我殺了荷香對不對?”
黃瑜冷冷地笑着,臉上都是嘲諷的顏色。
白小月心中的確是這樣想的,所以面上對她的不屑也毫不掩飾,“爲什麼荷香中午剛去辰府,晚上就被殺了?黃大小姐,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是啊,的確很奇怪。她中午去辰府找我們,晚上就被殺,所以殺手沒準就在我們幾人之中呢。”
黃瑜笑看着衆人,目光從軒轅辰風付長蔚黃煌臉上依次掃過,最後落在白小月的身上。
她們兩人這樣劍拔弩張,黃煌很是困惑,偷偷地扯着白小月的衣袖,“月牙……”
軒轅辰風和付長蔚對視一眼,兩人的神情都很沉肅。
“好了,先進去看看吧。”
付長蔚出來打圓場,率先走進了屋子。
案發現場已經被辰府的侍衛看管起來了,見了軒轅辰風,便自動退了開來。
荷香被人殺死在牀上,脖子上一道細細的切痕,喉管斷裂,鮮血噴了半身。
她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濃濃的血腥味瀰漫在窄小的屋子裡,令人忍不住去掩鼻。
軒轅辰風一看是這樣血腥的場面,當即就後悔了,轉身去遮白小月的眼睛,“不要看。”
可是已經晚了,荷香的慘狀,白小月已經看到了。
她死死咬着自己的嘴脣,半晌才顫聲道:“到底是……是誰?居然會對她下殺手……”
軒轅辰風面色沉冷,“一定與當年的事情有關,要不然不是這麼巧,她剛好查到寫信人的線索,人就死在了自己家的牀上。”
芽兒守在牀邊已經哭得暈死了過去,她們的母親躺在病牀上,也哭得悽慘。整間屋子都給人一種窒息的味道,軒轅辰風不願意再多待,攥緊白小月的手,將她拽了出去。
“妥善料理荷香的後事,派府中的幾個嬤嬤來照顧她母親。”
軒轅辰風吩咐褚亮,褚亮點了頭當即就去準備了。
一出了房門,迎面便有晚風吹來。清涼的晚風吹在臉頰上,掃去了剛剛窒息的血腥感。
白小月覺得自己難受,便伸手在胸口捶了捶,臉色鬱郁的,看着遠處的夜空。
軒轅辰風將她的手包在自己掌中,輕輕地嘆了口氣。
“爲什麼那些人總是先我們一步?”
白小月望着遠方,嘴裡面喃喃發問。
軒轅辰風皺了眉頭,“我也覺得很奇怪,當年的線索我和長蔚查了那麼久,每次只要一有消息,就勢必會有人從中破壞。”
“所以你身邊的人會不會不可靠?”
白小月說着扭頭看着軒轅辰風,眼睛閃閃發亮。
軒轅辰風還未說什麼,忽然一道冷冷的女聲從旁邊傳來,“你是想說,他身邊那個不可靠的人,是我吧?”
黃瑜和付長蔚黃煌一起出了屋子,徑直來到白小月的面前,“你就這麼着急要在辰風面前誣陷我?”
白小月看黃瑜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也冷聲道:“我並沒有向誰誣陷你,我只是覺得你有問題而已。”
“我有什麼問題?請你說明白了。”
白小月搖搖頭,“你那麼厲害,即便真做了什麼事情,也不會被人抓到把柄的。”
“說的真是好啊”,黃瑜忽然苦笑着搖搖頭,扭頭看向付長蔚,“長蔚,你不說點什麼嗎?”
她這樣一說,大家的注意力都轉到了付長蔚的身上。
付長蔚看着白小月,緩聲道:“月牙,你誤會瑜兒了,剛纔我一直跟她待在一起練劍,練了足有兩個多時辰,而荷香是在一個時辰前被害的,所以兇手不可能是瑜兒。”
“聽清楚了嗎?”黃瑜無奈地看着白小月,“月牙,我知道你對我有成見,可有時候你的想象未必就是事實。”
白小月呼出一口氣,覺得疲累至極,轉身便走了。
她並沒有說黃瑜一定是兇手,但是黃瑜這個女人,一定有問題。
既然兇手不是黃瑜,那還能是誰呢?
什麼人能夠知道辰府的事情,並且可以那麼快地把荷香給除掉?
她一邊走一邊想,腦子裡亂亂的,絲毫沒有聽到身後的腳步聲。
直到一隻手忽然放在她的肩膀上,她這纔回神,嚇了一跳。
“喂!月牙,你怎麼了?”
扭頭一看,身後是黃煌一張關切的臉。
“我沒事……”白小月說着嘆了口氣。
“我知道你有事情,你一定是有事情。”黃煌跟她肩並肩走,皺眉研究她臉上的表情,“你剛剛對我姐姐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啊?爲什麼你們兩個忽然之間就吵起來了?”
“我跟你姐姐,並不是忽然吵起來的。”
“啊,我知道了!”黃煌忽然一拍腦門,“一定是因爲銀針的事情對不對?我就知道,銀針的事情一出,一定會影響到你們兩個的感情的!”
白小月聽着黃煌的話,不禁搖搖頭,“我跟你姐姐並沒有什麼感情。”
“我知道,你跟我姐姐的感情沒有跟我的好。”黃煌說着抱緊了白小月的胳膊,“月牙,我覺得銀針的事情,我姐姐是清白的。畢竟當時那麼多雙眼睛看着,我姐姐是不會動手腳的。要不然軒轅辰風和長蔚哥哥,他們哪個是好對付的?”
白小月點點頭,“你說的沒錯,你姐姐或許的確不是那個時候動的手腳。但這並不表示,銀針和她就沒關係。”
這句話黃煌有點聽不明白了,既然黃瑜當時沒動手腳,那她和銀針能有什麼關係?
白小月看她沒有聽懂,便直白一點道:“或許銀針是你姐姐之前就放上去的……”
“之前就……”黃煌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你是說,我姐姐,殺了郭敏嬌?”
白小月看着黃煌劇變的一張臉,到底還是搖搖頭,“我沒有證據,什麼都說不了,我只是懷疑而已。煌兒,有件事情我沒跟你說,因爲我怕影響到你和你姐姐的感情……”
“是不是之前你在假山那裡偷聽到的我姐姐和郭敏嬌的談話?剛纔長蔚哥哥已經跟我說了,我還疑惑呢,爲什麼你忽然就跟我姐姐吵起來了,原來下午的時候你們就已經吵過了。”
黃煌低着頭,悶聲道:“可是我姐姐,怎麼會做那麼殘忍的事情呢?”
郭敏嬌的死狀在她眼前掠過,驚得她立馬打了個冷顫。她無論如何都無法想象,郭敏嬌的死是黃瑜所爲。
白小月看黃煌糾結的一張小臉,便伸手在她臉上捏了捏,“好了好了,我都說了沒有證據了,你別胡思亂想。不管發生什麼,這裡的事情都跟你沒有關係。你仍然是無憂無慮的藏劍山莊三小姐,知道了嗎?”
“怎麼會跟我沒關係?這裡的事情都跟長蔚哥哥有關,那就是跟我有關!”黃煌大聲地道了一句。
白小月驚訝地看着她,“這一段看你對付長蔚那麼冷淡,還以爲你已經放棄了呢……”
“我是想要放棄的,可是太難了”,黃煌抓着白小月的手臂晃一晃,“月牙你知道嗎?放棄一個人實在是太難了。”
“如果真的想要放棄,那不如就離開這裡吧,眼不見,自然心裡就不想了。”
“那可不行!這裡這麼多的事情,怎麼能少得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