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姐姐!”寶寶沒有拒絕,撲到帝嵐音懷裡,就給了個大大的麼麼,顯然很是高興。
帝嵐音沒有和她在這裡相處太久,外面還有一堆事情,要她解決呢。
想了想,帝嵐音就讓寶寶呆在這裡,自己先出去,並且承諾,晚上還來看她。
寶寶這才依依不捨地讓她離開。
離開玲瓏塔後,帝嵐音回到了北滄海的書房裡。
看着那一幅帝雲煙的畫像,思慮片刻,她還是把畫像掛好,掛在了原處,怎麼說這畫像,也陪了北滄海這麼多年,就好像一種靈魂寄託似的,若是她拿走了,只怕好長一段時間,北滄海都無法適應了。
掛好畫像後,帝嵐音對着畫像,拜了三拜,算是盡了點爲人子女的心意,便將玉鎖碎屑和玉盒,全部收拾好,拿着那些東西,便走了出去。
她知道北滄海此時在臥房裡,便沒有離開翠竹苑,而是走到了北滄海的臥房前,敲了敲門。
果然,沒一會兒,便聽到裡面傳來北滄海有些嘶啞的聲音:“誰啊?”
“表舅父,是我。”帝嵐音應了一聲,沒有再繼續敲門。
話音落,腳步聲漸起,不多時,房門被北滄海從裡面打開,看到帝嵐音,北滄海笑了笑,“嵐音啊,怎麼樣,拿到你孃親給你的東西了嗎?”
“拿到了。表舅父,你看。”帝嵐音將碎掉的玉鎖和玉盒,送到了北滄海面前。
北滄海一看,頓時眉頭緊鎖,聲音不免嚴厲許多:“嵐音,你怎麼能把玉鎖砸了呢?你知道嗎,那九曲連環鎖,可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啊!若你打不開玉盒,也不該用這種方式啊!”
“表舅父,這是孃親,留給我的字條,你先看看,也許你就明白了。”帝嵐音淺淺一笑,並沒有因爲北滄海的呵斥,而感覺到不滿或害怕,將袖中放置的字條,塞到了北滄海手中。
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北滄海低下頭,將字條打開,看到了上面的字樣,北滄海踉蹌的後退了一步。
聰明如他,只一眼,便猜出了帝雲煙的意思。
兩人曾經的親密接觸,不是假的,他自然瞭解帝雲煙,也知道,這字條內的含義,是讓他忘了過去,重新開始。
看到北滄海這個樣子,帝嵐音也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說:“表舅父,這字條你先留着吧,我先走了。”
北滄海張了張嘴,想要問什麼,終於是沒有問出口,揮了揮手,“去吧。”
帝嵐音轉身走去,走出兩步,又忽然停下腳步,也不回頭,便道:“我孃的畫像,在那裡掛了許久,我想她也是不忍離開的,還請表舅父替我好好保管吧。”
說完,她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翠竹苑。
北滄海聽到帝雲煙的畫像還在,驀然鬆了一口氣……
出了翠竹苑,帝嵐音將玉盒和碎掉的玉鎖,全部放進了玲瓏塔內,走進了大廳外,便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我說,九皇叔,你不會是玩真的吧?那貌美如花,實力不錯的柳如雪不一樣,難不成真的要娶帝凰城的那個無鹽無實力無權利的三無女?”
“你要是再敢詆譭她一句,本王滅了你,信不信?
”楚蒼墨眉梢輕輕一挑,眼裡威脅的意思明顯。
見狀,莫循連忙道:“好好好,我不說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真是的……”
“王妃,你來了。”楚河第一個看到了帝嵐音,未免莫循再說什麼,便稱呼了帝嵐音一聲。
聞言,莫循嚇了一跳,立即站了起來,看着帝嵐音走了進來,暗暗地捅了楚河一下,小聲地道:“喂,怎麼不早跟我說啊!”
楚河捱了一下,沒有說話。
他知道,莫循這是在找臺階下呢,可是他不願意做那個臺階,只能晾着莫循了。
見楚河不給面子,莫循尷尬地笑了笑,“這位就是九皇叔的準王妃吧,漂亮,真漂亮,實在是太漂亮了!”
噗……
“這位……大哥,你是腦子進水了,還是眼睛被糊了?”帝嵐音嗤笑一聲,要是她沒聽錯的話,這丫剛纔還在說她是無鹽女呢,現在轉變這麼快,還真是難爲他了,把她這麼個‘無鹽女’,誇成了天仙。
莫循撓了撓頭,一臉尷尬之色:“王妃這話說的,我可是真心誇讚王妃的!”雖……雖說,這丫頭長得確實不太好看,但那雙眸子卻不錯,像他這樣的煉器宗師,自然也不是凡夫俗子。
咳咳……那啥,他不是往自己臉上貼金,只是真心覺得,有這樣一雙好眸子,臉蛋可以忽略……忽略……
“你簡直是太真心了,真心的我都無言以對。”帝嵐音撇撇嘴,向楚蒼墨走去。
楚蒼墨伸出手,淺笑道:“可取回你要的東西了?”
“當然。”帝嵐音將手放在他的大掌上,就着他的力道,坐在了他旁邊的位置上,得意地笑道。
“那就好,如此你也可以專心對付半個月後,和雲家的比賽了。”楚蒼墨替她將鬢角的髮絲掖好,一副二十四孝好老公的樣子。
一旁,楚河見怪不怪,莫循卻驚地眼睛都快跳出來了,他撞了撞楚河的胳膊,小聲問道:“楚河,這真是你家王爺嗎?不會是在半路上,被人掉包了吧?”
要說,他和楚蒼墨也認識了許久,卻從未見他對哪個女人,如此親近和溫柔過。
就連楚蒼墨的表妹柳如雪,在楚蒼墨面前,也必須保持三尺之距,可是這些以前鐵板釘釘的規矩,到了帝嵐音這裡,好像都變了。
看看楚蒼墨眼睛裡,那膩死人的溫柔,莫循便覺得不寒而慄,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他覺得,他現在一定滿身都是雞皮疙瘩!
天啊,太那啥了,這絕對不是楚蒼墨,絕對不是他認識的那個楚蒼墨!
楚河依舊做木頭人,沒有說話,任由莫循一個人在那自言自語。
楚蒼墨瞥了莫循一眼,“莫循,本王看你渾身難受,要不要楚河替你撓撓癢?”
莫循?他就是最年輕的煉器宗師莫循?
帝嵐音眨了眨眼,看着莫循,怎麼看都覺得,莫循這個人吊兒郎當的,不像是傳說中老成持重,又很神秘的煉器宗師啊!
“不、不了!”莫循連忙舉手投降,他向來是鬥不過楚蒼墨的,沒辦法,誰讓楚蒼墨實力在他之上呢。
“行了,坐下。本王讓你來,就是讓你見見本王的
王妃,她對煉器很有興趣,你沒事就教教她。”楚蒼墨開門見山地道。
聞言,帝嵐音整張臉都垮了,不是她對煉器有興趣好嗎,她當時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才應了下來……
“這樣啊……可以啊!”莫循看了帝嵐音一眼,鬼使神差地答應下來。
楚蒼墨揉了揉帝嵐音的手指,問道:“小傢伙兒,你可願意?”
“好。”帝嵐音嘴上應了下來,心裡卻是苦哈哈的,九皇叔親自開口,還讓人家莫循來了,她能說不好嗎,好歹人家也是煉器宗師,誰能保證她日後不想弄把稱手的兵器什麼的。
唉,這就叫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
爲了自己以後的兵器啥的,帝嵐音也只能認了。
“喂,你那是什麼表情啊!很嫌棄跟我學煉器嗎?”看出帝嵐音有些不情不願,莫循也不樂意了。好歹他也是一個煉器宗師,教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廢物,她居然還敢露出那麼嫌棄的表情,難道不應該是他嫌棄她做徒弟不夠格嗎?
真是……氣死人了!怪不得是一家人呢,都是這麼極品!
莫循憤憤地在心裡吐槽着,可見楚蒼墨在他心裡的印象,也好不到哪裡去。
“你意見很大啊……”楚蒼墨撥開茶杯裡的茶葉,語調頗爲漫不經心。
可莫循卻實實在在打了個冷顫,連忙陪着笑臉說:“嘿嘿……別、別這樣啊,我是開玩笑的,開玩笑的!有這麼好的一個徒弟,我高興着呢,哪敢有什麼意見啊!”
“她,不是你徒弟。”楚蒼墨看了帝嵐音一眼,別有意味地道。
“額……”莫循的腦子打結了,繞不過來彎,呆呆地問:“那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帝嵐音也是一頭霧水的看向楚蒼墨,不讓她拜莫循爲師,那還怎麼跟着莫循學煉器?這人,真是奇怪啊。
感覺到她的目光,楚蒼墨側過臉,看向她遞過去一個‘相信我’的眼神,便對着莫循說:“你,就這樣教,不拜師。”
“噗……”莫循差點吐楚蒼墨一臉,“你的意思是,讓我就這麼沒名沒分地教她?”
“注意你的用詞。”對莫循這般無腦的搬用成語,楚蒼墨十分好心的指了出來。
“額,你懂的,我的意思是,你這樣讓我教她怎麼可以啊!”莫循老臉一紅,哀嚎起來。
楚蒼墨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怎麼不可以?難不成,你對本王的決定,有意見?”
“沒……沒……”莫循苦着一張臉,在楚蒼墨這麼強壓之下,他能說有意見嗎?他敢保證,只要他說有意見,楚蒼墨分分鐘滅了他……
爲了他的小命,他只好違心了。
“你給本王記住了,能讓她有名有份的,只有本王。你,連個師父都不行。”
世人都說一日爲師終身爲父,尤其是在等級觀念森嚴的幻天大陸上,只要拜了師,就要當成長輩尊敬。
想要讓楚蒼墨對莫循,跟對自己長輩似的,想都不要想。
更爲重要的是,拜了師,那就是有名有份了,可是能夠和帝嵐音有名有份的,只能是他,旁人不行,哪怕是師父這個名分,都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