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惡了!
被親的是她,難道不該她發火嗎?
結果,被警告的還是她,這天底下,有沒有這麼不講理的人啊!
帝嵐音憤憤地瞪了楚蒼墨一眼,一咬後牙槽,扯動了嘴角的傷口,再次疼的抽了口冷氣。
該死,這人是屬狗的嗎,親人都用咬的,也未免太粗暴了吧!
揉了揉嘴角,帝嵐音一把推開了楚蒼墨,想要翻身下牀,結果誰知道,腿軟的跟麪條似的,剛一接觸到地面,立即崴了下去。
老天爺一定是看她不爽,故意整她呢!
在摔倒的那一瞬間,帝嵐音還在抱怨着老天爺的不公平。
可下一秒,腰上忽然一緊,多了一條強有力的臂膀,將她攬到了懷裡。
不用猜,帝嵐音也知道這是誰。
她現在正恨着這個人呢,自然不願意再吃虧,於是乎,便在落入他懷裡的那一瞬間,兩手一撐,猛地用力,本打算將楚蒼墨推開,可誰知道,楚蒼墨非但沒有鬆手,還帶着她一塊摔到在牀上。
最重要的是,他們倆,現在呈女上男下的姿勢,看上去……很火爆。
帝嵐音兩隻手撐在楚蒼墨的胸膛上,楚蒼墨卻怕她撞到頭,把手扣在她的後腦勺上,而帝嵐音的雙腿,卻壓在了楚蒼墨的腿上,姿勢……咳咳,相當撩人。
見狀,帝嵐音老臉一紅,急忙想要推開楚蒼墨,結果身子一歪,整個人向裡面倒去,楚蒼墨眼底滑過一抹深沉的笑,緊隨着翻身而上。
這一回,倒不是女上男下了,而是男上女下,最重要的是,楚蒼墨這個流氓、混蛋,居然在落下的那一瞬間,將兩隻手,放在了她的胸上!
“楚蒼墨,你給老孃滾!”帝嵐音愣了幾秒,終於爆發。
楚蒼墨卻不把她的爆發,放在眼裡,一動不動,繼續靠在帝嵐音的身上,煞有其事的說:“彈性不錯,就是小了點。”
噗……
帝嵐音徹底吐血,咬緊了後牙槽,恨不得把楚蒼墨塞到嘴巴里,嚼吧嚼吧嚼成粉末纔好!
“楚蒼墨,你還要不要臉了!”
“本王動自己的女人,誰敢說本王不要臉。嗯,是你敢說嗎?”楚蒼墨威脅十足的看着帝嵐音,大掌繼續作壞着。
帝嵐音身子一顫,小心肝兒差點從嗓子眼裡蹦出啦,眼裡忍不住冒出了火:“楚蒼墨,我再說一邊,你給老孃滾!”
“不滾,本王要是滾了,你這怎麼能大起來?”楚蒼墨痞氣十足地說:“這麼小,以後要是有了孩子,怎麼辦?奶水,都不夠吃的。”
噗……
帝嵐音臉頰緋紅,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可還沒等她說話,楚蒼墨居然真的動起了手。
帝嵐音瞬間爆發了:“滾,你給我滾!老孃才十三好嗎,對一個十三歲的小丫頭,你都下得去手,你、你簡直禽獸不如!”
“十三?”楚蒼墨咬着這兩個字,輕笑道:“不小了,幻天大陸上,十四歲做了孃親的,不在少數,你不會不知道吧?”
“孃親?孃親你個頭啊!”帝嵐音憤憤
地道:“本姑娘才十三歲,你就想着孩子、奶水,你……你簡直不是人!”
“不是人,是禽獸嘛,本王懂的。”楚蒼墨趴在她的頸窩上,輕吐着熱氣:“你剛剛說過了,本王禽獸不如,那本王倒要讓你看看,什麼叫禽獸不如。”
“你!”帝嵐音氣結,對上楚蒼墨那痞氣十足的眼神,有些後怕了,“你、你給我起來!”
“現在才知道怕?晚了……”楚蒼墨故意含住了帝嵐音的耳垂……
帝嵐音渾身輕顫了一下,咬了咬脣,曲起膝蓋,抵在楚蒼墨的腰腹間,憤憤地說:“你給我滾開,要不然老孃廢了你!”
“你敢嗎?”楚蒼墨輕笑了一聲,流氓本色盡顯:“你要是廢了本王,你自己下半輩子的性福,可就沒了。”
“……”帝嵐音沒有想到,楚蒼墨這麼一個冰山臉,居然會有這麼不要臉的時候,敢威脅她?
那就要付出代價!
帝嵐音忽然輕笑了一下,笑顏如花,膝蓋愈發貼近他的腰腹間,低低的笑聲,如珠玉落盤般好聽:“楚蒼墨,本姑娘廢了你,大可重新找個男人,這世上,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但兩條腿的男人多的是,大街上一抓一大把,所以你最好不要惹急我,要不然,代價是你付不起的。”
“敢威脅本王?有意思……呵呵……”楚蒼墨笑了笑,竟真的放開了她。
可是,放開她不是因爲,他怕了她的威脅,只是覺得,再這麼鬧下去,吃虧的只能是他。
本來他就沒打算,把帝嵐音怎麼着,畢竟面對一個十三歲的小丫頭,他還真下不了手,只想逗弄逗弄她罷了。
但現在他發現,這番逗弄,最後吃苦的是他自己。
帝嵐音不斷的在他身下掙扎,他好歹也是個正常男人,能沒反應嗎?
有了反應,卻又不能拿她降火,這不是自己難爲自己嗎?
唉,楚蒼墨想了想,還是覺得,等到帝嵐音再大一些,纔開葷吧,她現在這個樣子,真的會讓他有罪惡感。
畢竟,他沒有戀童癖。
“就威脅你了,不服?”帝嵐音發現了他的異樣,故意攬住他的脖子,沒讓他離開,膝蓋繼續頂着,輕吐幽蘭氣息:“楚蒼墨,你也是個正常男人啊,我還以爲你的腿廢了,你的那,也廢了呢。”
“小傢伙兒,別玩火自焚,否則休怪本王不守什麼君子之禮了。”腰腹間被人拿膝蓋頂着,那滋味真的不好受,楚蒼墨暗暗抽了口氣,沒有動帝嵐音,已經算是他壓制的很好了。
帝嵐音也知道,玩火可以,但不能玩過頭,當即一把將他推開,看着他腰腹間,嫌棄地說:“九皇叔,你還真是禽獸!”
她現在這幅身體,才十三歲好吧,就算她活了兩世,加起來已經三十五歲高齡了,但架不住身體小啊,這樣都能起反應,楚蒼墨也真是……
“你再多說一句,本王立即辦了你!”楚蒼墨眼底聚攏了一抹炙熱的光,嚇得帝嵐音真不敢再說話了,生怕這傢伙真的禽獸上身,不受控制。
見帝嵐音小心翼翼的挪動了兩下,挪到了牀裡邊,戒備地看着他
,楚蒼墨心裡苦笑。
他清修這麼多年,做了二十三年的苦行僧,他容易嗎?
以前多少的鶯鶯燕燕,圍着他轉,甚至投懷送抱,他都沒反應,可如今對上一個發育未完全的丫頭,他居然起了反應,說出去,他都覺得丟人,只是再丟人,那也是正常的。
因爲,他發現,一旦沾染上帝嵐音,他的理智和剋制,都成了空談,所以他也沒有什麼好避諱的。
要知道,真正有魄力的人,敢於面對自己的窘境,而不是一味逃避。
“行了,躲那麼遠幹嘛,就你這身材,本王不會飢不擇食到這種地步。”楚蒼墨淡淡地道。
“你!”帝嵐音老臉一紅,眼眸如刀。
居然敢說她身材不好?
是,她身材是不好,可剛剛也不知道是誰,居然對着這樣的她,還起了反應,現在還好意思,嫌棄她的身材不好?
五十步笑百步,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見她氣呼呼的模樣,煞是可愛,楚蒼墨長臂一揮,將她攬在懷裡,心下再次一緊,卻盡力壓制着,用最正常的語氣,說:“把你的過往,說與本王聽聽。”
“你真的要聽?”許是覺得,楚蒼墨這人,還算說話算話,帝嵐音沒有再爲難他,而是順勢靠在了他懷裡。
楚蒼墨難得見到這麼柔軟的她,眼底滑過一抹笑意,將下巴,抵在了她的頸窩上:“說吧,本王聽着。”
“正如你所猜測的一樣,我不是帝凰城的帝嵐音,而是十年前,被大火燒死的藥神殿聖女帝嵐音。當年,我因爲意外得到了藥王鼎,被藥神殿的長老記恨,以三昧真火燒死,好在我臨死前,將藥王鼎以心頭血封印,並且修煉成了奪舍,所以在身死後,我的魂魄並沒有散去,而是在世間遊蕩了十年,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可以與我的靈魂完全契合的軀體,這就是我現在的身體,帝凰城的少城主帝嵐音。”
“我們倆同名同姓,許是老天故意安排,在帝嵐音被楚長天害死之後,讓我代替了她,成爲新的帝嵐音。”帝嵐音看了看自己的手,說:“起初,面對這樣的身體,我也不適應,可爲了報仇,卻不得不適應。”
聞言,楚蒼墨有些心疼,甚至心裡隱隱有些懊惱。
若是,他早就遇到藥神殿那個帝嵐音,帝嵐音的命運,說不定會改寫。
只是,十年前的他,不過是個連自己都不能保護的人罷了。
吻了吻帝嵐音的髮絲,楚蒼墨沉聲道:“以後,本王與你,一起向藥神殿報仇,你以後再也不是一個人,所有的困難,本王會替你先嚐,替你分擔。”
帝嵐音心裡一動,忽然有種名曰甜蜜的滋味,在心裡蔓延開來。
那些曾經因爲藥神殿衆人背叛,而荒蕪冰冷的心臟,漸漸地,刮過一場春風,再次重新活了過來。
“楚蒼墨,難道,你就沒覺得,面對一個在世上游蕩了十年的遊魂,會有點害怕嗎?”確切地說,是她有點害怕。
雖然,奪舍成功了,但她畢竟不是真正的帝嵐音,無論是藥神殿的帝嵐音,還是帝凰城的帝嵐音,都不是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