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女人流着眼淚要被請出去的時候,木木忽然暗地裡將我往前推了一把,我只是個來自特殊行業的女伴,我的任務是服侍木木,所以我的面前沒有擺設桌子,被木木這麼一推,我直接跪着趴倒在了地上,頭頂抵着地板,一副要爲她求情的模樣。
";久、蘇馬力先生。請您,請您饒恕她。";我結結巴巴的說道,急的汗都快要出來了,絃樂的餘音嫋嫋,四周靜的出奇,好像所有人都在屏住呼吸看着我,像是根本沒有人敢在蘇馬力面前求情一樣!
我的手在寬大的袖子裡不斷的往後縮。手掌心裡面全部是水,蘇馬力似乎在打量我,我感覺後腦皮都在發麻,心想木木這一招會不會太冒險了,他就不考慮我要是沒反映過來怎麼辦嗎。
我本以爲蘇馬力會發火,或者直接忽視我,沒想到。他沉默了片刻,竟然連問都沒有問,就說道:";既然我的客人都爲你求情,那麼這次就先原諒你。";
我聞言,錯愕的擡頭,忽然撞到了他蛇一般狡黠的眼眸,我還未來得及說聲謝謝,他便把頭扭開了,然後木木假裝責備我,讓我不要再多事說這些不該我管,我順從的繼續低下了頭。氣氛似乎再一次的陡轉急下,所有人面面相覷之後,竟紛紛告辭了。
而蘇馬力則連挽留都沒有挽留,只是微微垂了下眼睛。示意不送,肢體上卻像一尊紅色佛像一般,一動不動,他身邊的兩個藝妓也識相的退下,不大不小的房間裡此時就剩下我和木木,還有兩個被蘇馬力留下的樂師。
他對木木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這就是你要介紹給我的妓女。";
";是。";
蘇馬力與木木對視,四目相接之間,好像一把靜的出奇的古箏,突然彈奏出急促而帶有攻擊性的曲調,兩人的眼神之間彷彿在進行一場博弈。蘇馬力與木木對視兩秒之後,便繞過木木的身子將視線投向了我,我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因爲他的眼神真的太滲人了。
";既然我的舞妓
???退下了,那麼作爲交換,小姐是否願意展示一下自己的舞姿。";他微笑着指向那兩個樂師說:";在中國,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比他們還要高明的日本樂師了。";
我這麼一聽,哪裡能夠拒絕,再說,我苦練了一個多月,爲的就是今天,在這一段舞蹈之中,我還要露出木木給我安排的殺手鐗。
現在,我才明白了木木的用意,如果不是他方纔的那一推,只怕直到今天這一場聚會結束,蘇馬力都不會注意到我,論豐腴,長相,我比他身邊的美女差遠了。
於是我沒有推脫,大大方方的走到了房屋中央,對樂師點首示意,然後伴隨着流動的音樂,跳了起來,我的手軟,所以可以折出好看的弧度。掃過身邊,與臉頰前,猶抱琵琶半遮面,但是這種輕鬆自如,只限於表面,實際上我整個神經都繃得極緊,生怕出錯。
可是有時候就是這樣。你越是怕出錯,就越是會出錯,在樂曲徒然變快節奏後,我亂了腳步,踩到了裙子的下襬,竟然也直接給撲倒在了地上。
腰封是木木給我係的,我這時才發現其中的玄機,伴隨着我的摔倒,它竟然以分崩離析的速度散開了,然後我彎曲的交叉平放在地上的腿,瞬間毫無遮攔的露了出來,一直延伸到我的腰,微微翹起得臀部,自然被看了個完全。
我窘迫的臉色通紅。慌忙用手抓住胸口的領子,另一隻手去抓衣服用來遮蓋。
就在這時,蘇馬力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似的,朝我走了過來,然後絲毫不顧忌我得臉面,將我衣服的下襬掀了起來,盯着我臀部上的那顆紅痣,看了好久。
他看了一會兒後,將衣服給我重新蓋上,隨即擡頭看向木木,說:";我要了。";
我的手指扣着地板,當他這句話說出來的那一瞬間,我突然覺得自己就像個悲哀的商品,我擡頭,像摔倒的那名藝妓一樣得看向木木,在那一刻,我竟然還癡傻的希望他能,能改變注意。
木木臉上的表情很淡然,毫無波瀾,他看向蘇馬力,說出了一串對於我來說陌生的詞彙,所以我沒能聽懂。
蘇馬力的眼神忽然變得很鋒利,他與木木對視了片刻,好像在衡量木木提出的條件與我相比值不值得,片刻後,只見他削薄的嘴角輕輕一提,說了一句:";成交。";
外面淅瀝瀝的開始下起秋雨,一切都涼極了,我忽然像是失去了支撐的支架一般,軟軟的趴在了地上。
蘇馬力揚手,用紅色的袍子遮住我**的皮膚,邪笑着對木木說道:";請落先生在門外等待。";
木木的眼神有片刻的渙散,但很快,他便重新凝聚了裡面的光滑,頭微低,只能看到他向下的嘴角輕動,沉沉的說了一聲:";好。";
話音落下後,他便沉默的起身,邁着安靜而緩慢的步子走了出去,然後背對着那扇薄薄的門,站住了。
搖曳的燈光下,只能看到他黑色的剪影。。
。
如果心臟能夠朝地上摔去,此時,它一定被摔得稀爛了,要這樣站在門外,然後,聽着裡面所發生的動靜麼,爲什麼,就不能給我留下最後一點點得尊嚴,一定要將它蹂躪到如此悲哀的地步麼。
可是,這就是我的命,這就是我在得到木木保護的同時,必須要失去的東西。
在木木的眼裡,我只是個不上道的小姐而已,畢竟,他就是這麼向蘇馬力介紹我的。
蘇馬力不需要了解我的任何,他只用瞭解我的身體,只用把我當做符合他口味,又能給他帶來快樂的工具。因爲,我只是一個小姐,一個不配有尊嚴,不配被尊重的人。
我看着門外木木的背影,那感覺就跟有一雙熟人的眼睛在盯着你做噁心的事一樣詭異,但是很顯然。蘇馬力享受這種惡趣味,這讓他感到興奮和刺激。
他坐在地板上,而我,則雙腿麻木的趴着,並不想擡頭看他,他的指尖隔着衣服遊移上來,以至於我止不住的顫抖,他輕笑了一聲,像是在嘲笑我的稚嫩。
他的手背一直滑到我**的脊背上,如同輕撫一件名貴的瓷器般,小心翼翼且不動聲色。沿着我的脊柱一節一節,輕輕的掃上來。然後他輕而易舉的解開了我的盤發,黑色的頭髮瞬間滑了下來,如同柔亮的水草一樣鋪在了地板上。
他的手指沿着我的頭皮滑過我的耳際,沿着我的下頜線,滑到我得下巴尖部,輕輕地。把我的下巴擡了起來,我微微下垂的眼睛,與他狹長而算計的眸子再次撞到了一起,裡面的幽深,彷彿要將我吞沒。
與我對視片刻後,他突然有了動作,順勢朝我壓了下來,我被突如其來的重力壓的悶哼一聲,不由偏開了頭,朝木木所站的方向看去,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燈光在搖曳,木木的背影也跟着搖晃了一下。
我皺緊眉頭,心中是一陣空蕩蕩的抽搐,蘇馬力嗜血一般的嘴脣開啓,對我說道:";這個衣服很多餘。";
我聞言,伸手去解,蘇馬力的髮型有些凌亂了,有幾縷頭髮絲落了下來,刺刺的擋在額頭與眼睛前,他閉起眼皮,擡起下巴,伸開了雙臂讓我給他服務,他的喉結突出,脖子上泛着紅色。
就在我猶豫着沒有上前的時候。他忽然睜開了冰冷的雙目,驚得我渾身寒寒一顫。
";久、蘇馬力先生,我不會。";
他舔舔脣,笑的勾人:";沒關係,我教你。";
他手流連在我的痣上,哼笑一聲,然後按着我得腰讓我坐下,一手去解自己的衣服,我難受的撇開了頭,望着門外那個削瘦而堅定的背影,一時間眼淚竟然擠滿了眼眶。
我在蘇馬力壓迫似得目光下逐漸變得心冷,麻木,於是我扭過頭,看向他:";你是我第一個男人,蘇馬力先生,所以我有些害怕。";
蘇馬力貼在我的耳邊,吻了吻我的耳垂。
如果之前的他是朵帶刺的黑玫瑰,那麼現在,他無疑是個溫柔的陷阱,他的溫柔,只不過是牀上禮儀而已,並不是他的本性,因爲我看到他曾把視線不經意的投向門口處,然後露出一抹陰暗的微笑。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噼裡啪啦的似是想要將這一室旖旎給拼命打破,凌亂的和服鋪散開來,就像是一汪不平不靜的春池,我由最初的畏懼與逃離,逐漸的變成坦然和接受。
我縮緊了眉毛,整顆心都變的褶皺不堪。
就在他要進行下一步動作的時候。院落裡忽然傳來了動靜,像是有人衝了進來,他腿腳帶泥走在路上啪嗒啪嗒得想,在迎面撞上木木的時候,微微頓了一下腳步,隨即揪住了他的衣領,與他片刻對峙。
我在看到那硬生生插進來的第二道人影時,忽然抖了一下身子,然後慌忙去拿散落在地上的衣物,用來遮住自己,卻怎麼穿也穿不好,窘迫的我想哭鼻子。蘇馬力不慌不忙的坐了起來。
他的皮膚還殘留着燥熱的紅色,他拉緊了鬆垮的褲袋,拉過他的外套,隨意的披在肩膀上,大概是想站起看一下外面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