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前面忙的腳不沾地的時候,後臺出事,小姐被人給打了!
剛好這邊的事也忙得差不多了,我就去了後臺,當時一圈人圍着,中間站着一個穿着特別騷包的男人,脖子上帶這個銀色的四方掛墜,這男人,大概就是倪琦姐口中的那個馮添吧。
而被他打的,正是之前在soso的時候,在尤子面前幫過我的小茹。
";桑姐來了。";
";桑姐。";
所有人在叫完我的名字之後,都自動排成了兩行,衝我低了下頭,然後靠着牆邊站。
馮添人長得比較白,個子也很高,臉瘦長,濃眉大眼的看起來一點也不市儈,講話帶點東北口音,聽起來幽默,招女孩子喜歡,要不是倪琦姐在之前就跟我提過他,從外表上還真看不出來他竟然會這麼卑鄙。
";怎麼了?";我問。
";這女孩叫什麼?太不懂事兒了,高老闆說了,每個人都得進行一次入職培訓,結果她不僅笨的跟什麼似的,還不樂意跟我學。";
我低頭看了一眼小茹,她捂着臉,特別的委屈,蹲在地上,像是很害怕的樣子,眼淚不停的往下掉。
這事要是想息事寧人,幫着馮添罵兩句小茹也就過去了,但是現在,正是我鞏固人心的時候,小姐眼睛很尖的,我現在手底下本來就沒什麼人脈,要是再不厲害,要不了多久,人就跑他那去了。
我現在要做的就兩件事,一,樹立威信,告訴大家我並不只是靠木木上位,沒有什麼真本事,二,拉攏人心,三,從馮添那裡,拿回那個對倪琦姐來說,非常重要的東西。
我讓小茹從地上站起來,然後從手包裡拿出手帕遞給她,讓她把眼淚擦擦:";小姐也是媽生的,況且還是我帶來的人,你哪裡來的權利說打就打?";
";甭來這一套,只要她進入這個場子,就得聽我的,這是高老闆給我的權利,你要是不服氣,可以找他親自說,我管下屬,天經地義。";
";那你的意思是,上級可以隨便打下屬?";
";你別斷章取義,我的前提是犯了錯,她犯了錯,就必須得教訓。";
";哦。";我恍然大悟似得沉吟一聲,話鋒一轉道:";犯錯?你個小學都沒有畢業的文盲在這跟我裝什麼文化人?";
";草泥馬的,你再給老子說一句!";
他聞言,直接跳了起來,伸出手指,恨不得指到我的臉上,我擡手,啪的一巴掌,甩到了他的臉上,隨即揉揉發麻的手腕,直視他驚愕的臉,笑着說:";上級教訓嘴臭的下屬,你沒有什麼意見吧?";
。
我這一下真的用了大力氣,以至於他的臉很快就浮現出來了一個紅印子。
這麼多人都看着呢,他也不好發作,只好裝大度的用手摸了一圈臉頰,荒唐的笑了一下,對我說道:";妹妹,您今年還未成年吧?我告訴你,這一行不好做的,不是你睡了一個有錢得男人,就有能力扛起這把大旗,大家跟着你,能有什麼前途,這樣吧,咱有本事當着大家得面,亮出通訊錄,看看你有幾個固定客戶?";
";真巧,我也懷疑你能教出個什麼,我想高老闆僱你是讓你教小姐們言行舉止,還有牀笫禮儀的,而不是讓你揩揩油,潛規則,做些下三濫的事情。";
身後的小姐,似乎有好幾個都被他給教過,一聽我這麼說,都紛紛的低下了頭,不敢接觸我的眼神,馮添咬咬嘴,一副對我恨得咬牙切齒的模樣,像是現在就想要整死我。
";既然你不服我的能力,不如我來教教你?";我走上前,一手耷在馮添的肩膀上,然後手指在他的顴骨處畫圈,嘴巴上雖然笑着,言語卻漸漸冷冰下來:";我告訴你,我手底下的小姐,個個都是上乘,美麗優雅有教養,不要拿你以前帶過的那些地攤貨和她們相提並論,也不要把你那下三濫的一套放在她們身上實驗,既然進了大場子,就請你有點檔次。";
馮添被我這一席話說的啞口無言,因爲他確實沒有立場否認,我的小姐們都被我說的興奮了,畢竟誰都喜歡別人瞧得起自己。
他雙眼直勾勾的盯着我,說出的話,都帶着極其不服氣的的語氣:";那我還真要有時間請教一下媽媽桑的本事了。";
我雙手拿包,得體的看着他,微笑道:";隨時歡迎,保證你心服口服。";
馮添使勁瞪了我一眼,哼了一聲,跟只落敗的鬥雞一樣,扭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