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到文叔腳步凌亂的朝薛軒逸跑了過去,手機從手中脫落,再一次狠狠的砸到了地上,砰的一聲響,差點刺破我的耳膜。
我控制不住的胡思亂想,越想越覺得的害怕,屏住呼吸,努力剋制住那擰成一團亂麻得思緒,到最後,還是文叔的一句話,將我徹底拖出了遐想,伴隨着車子疾馳而過的聲音,文叔像是難以置信似得,用驚魂未定得聲音說了三個字: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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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叔,文叔,薛軒逸他現在怎麼樣了,他有沒有出事?!";我抱着手機,一陣大喊,但是電話那邊卻沒有人迴應,只有文叔用自己的手機,給醫館的人打電話得聲音,說了一個地點,讓他們過去接人,然後還吩咐了一些車上要帶來得藥品,聽着文叔強打鎮定得聲音,我意識到了事情得嚴重性,一顆心在心臟裡七上八下得跳的非常厲害,就跟的不是自己的心臟一樣。
等到吩咐完之後。文叔才終於撿起了地上的電話,沒有怪我,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話:";丫頭,現在他的情況很嚴重,人已經疼昏過去了。你看你的情況吧,有時間就來一趟。";
文叔已經是年過半百的人了,自然不會像年輕人一樣,有着大悲大喜得情緒,但儘管他說得十分冷靜,粗重得呼吸卻暴露了他此時的擔憂,如同一頭老牛一般,每一口氣都是在往上用力得抽,大概是因爲這一切發生的太快,連他都有些搓手不及。
文叔說完這句話後。不能我說什麼,便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我還記得他得那個小醫館開在什麼功成路,從路口進去,在第二個岔口向右拐就能找到。於是在和文叔掛斷電話之後,我幾乎連想都沒想就朝門外衝去,但是我卻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人--木木。
他像一尊門神似的,嚴嚴實實的擋住了我的路,我擡眼,眼睛裡是數不完的驚慌和渴求,難道這次他還要攔我嗎?!
答案是,肯定的,否則他也不會站在門口一直等到現在。
他一隻手擋住了我的去路,我雙手抓住他得胳膊,眼皮控制不住得胡亂跳動,連說出得話得聲音都帶着幾分渴求:";師父,求求你,求求你,就這一次,薛軒逸他出了車禍,我要去看他!";
";那又怎樣。";他一臉的喋血之色:";你去了他也不會好起來,如果他被撞死了,你現在過去,只會給自己添麻煩。";
";我不怕。我要見他,我保證,我只要看他一眼就走,我看看他現在是什麼情況,我不跟他說話,我保證。";我緊緊的抓住他得手臂,眼神中帶着哀求的看着他,但他卻絲毫的不爲所動,於是我再次爲了徵求他得同意,心酸的喊了一句師父。
";你還知道我是你師父。";木木的聲音忽的沉了下來,如同一座漸漸沉沒的冰山。
";你不是說他會成爲我最堅固的靠山嗎,這不是你說的嗎?!";我用力的晃着他的胳膊,妄圖換來他一絲絲的退讓,可是話音落下後,他卻說了一句:";他現在還不夠資格,他連自己得命都不能保證。";
木木冷淡的一把推開我的手,然後看着我說:";趁我還對你好脾氣的時候,現在就給我重新躺回牀上睡覺!";
倪琦姐的事情我可以妥協,那是因爲我知道,即便我去了。也沒有任何的作用,因爲我一沒有人馬,?二沒有他想要的東西,但是這一次不一樣,我只想知道薛軒逸現在的情況怎麼樣。就好像一個人在你眼前頭忽然倒下,你一定會在醫院陪他到甦醒一樣,我想看着他醒過來,否則我無法安寧!
所以我,沒有聽木木的話回去睡覺,而是再一次不知疲倦的抓住他的胳膊:";求求你放我去吧,我就看一眼,我會好好做你吩咐給我的事,求求你,爲什麼你的每一句話我都要去聽。而你卻連這麼一個要求都不答應我,難道我就沒有自由了嗎,難道你要將我像機器一樣控制起來嗎?";
我見他沒有絲毫答應得意思,不免越說越激動,沒想到他聽完之後,先是沉默了兩秒,隨即擰着眉頭看着我,陰沉的說:";所以你要非去不可了。";
";是的。";
";不準。";
";對不起,這次我也不能聽你得!";
";說了不準!";他突然朝我大聲的吼了出來,脖子上得青筋迅速的鼓了起來。伴隨着他話音一起落下得,是他得巴掌,一個狠厲得,帶着刺破皮的風聲的巴掌,與我的臉蛋接觸時。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好聽極了,那是最後一道防線,破碎的聲音,我的自尊,被他在掌中捏碎。化成灰的放飛。
我捂着臉,紅着眼睛看着他,那一刻,我明白,所有人都一樣,凌老師是把醜惡的匕首,而木木,則是一個美麗的陷阱。
沒有什麼不同。
";你打算一直這樣困住我嗎,一天,一年。還是一輩子,你能這樣掌控我多久?!";我也朝他吼了出來,因爲心底的那股子憋屈,以及對白軒逸,無法傳達到的歉疚。
木木俯下了身子,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我的下巴尖,嘴脣被他自己咬的滲出了暗紅色的血,他冷冷的縮起眼眸:";能多久,算多久,直到我死的那天!";
他說完,一把將我狠狠推倒在了地上,我用手肘撐着,才使後腦勺沒有撞到地上,我們四目相對,有濃烈的火藥味在其中猛烈的流竄,以至於我胸腔劇烈的起伏,那種胳膊擰不過大腿的無力感,憋屈的我疼。
";你憑什麼讓我的世界裡只剩下你一個人!";
";憑我--就是不讓你見他。";他說,不加一點點掩飾,言語中帶着不容拒絕的味道:";既然你叫我一聲師父,你就該懂,我的話是命令,而不是商量。";
他拿走了我的手機,點開了上面的一條新信息,我不知道信息上寫的是什麼。他看了一眼後,不屑的笑笑,隨即,按了刪除鍵。
我如同一隻被剪斷了線的提線木偶,整個人都散架了。信息上到底寫了什麼,只怕我這輩子都無從得知。
我怒視着木木,胸腔裡悶的就像是被塞了易爆的火藥。
";生氣了?";他指尖優雅的按了關機鍵,彷彿扇我是應該,控制我是應該,斷絕我和任何人的來往更是應該,隨即他提提嘴角,淡漠的說:";生氣了就好好學習,早日搞定蘇馬力,也算是攀到了靠山。";
我聽到他這句話的同時。想到了文叔在電話另一端說的那三個字,腦袋裡突然像是豆子炸開了鍋,以至於我緊繃着神經久久,頓了頓,連頭都不擡的問道:";是蘇馬力做的?";
";我不知道。";他說完這句話後,突然將我從地上撈了起開,我用力的往後側肩膀,他便一指扣進我的腋窩裡,將我用力的攥住。
我跟木木之間的關係,就像是活火山一樣,表面上平靜,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爆發一次,當然,這一次爆發的並不徹底,因爲,我雖然歇斯底里過,最終卻以妥協告終。
因爲我衝不破他的阻礙,他說的很對,即便我看了白軒逸,他也不會癒合,可是,我真的好難過啊,不知道是因爲被禁錮的憋屈,還是因爲薛軒逸當着我的面倒了下去,甚至沒能發出一絲悶哼。
木木將我帶到了他的房間,他的房間和客廳只有一個半截的隔擋,所以沒有門,他一手抓住我,一手掀開被褥,牀墊上赫然浮現了幾個用來固定的鐵環,他從牀墊裡抽出二指寬的帶子,將我往上面一推,讓我面朝下的趴在了牀墊上。
他把帶子穿過鐵環,輕而易舉的把我給捆綁了起來。
然後他站在牀尾,對我下了最後通牒:";從今天起,斷絕與外界的一切聯繫,要是想跑,我就一直把你捆在這裡!";
說完,他的手忽然滑到我的臀部,用手掌拍了一下,隨即,拉下了我的底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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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辦法回頭,只覺得屁股上涼颼颼的,我扭動着身體,驚恐的問他:";你要幹什麼?";
我不敢說得太大聲,因爲我知道他現在正在氣頭上,如果我要是再把他給激怒了,一定不會有好果子吃才!那是一種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委屈,連自尊都拋棄的感覺誰能理解?
他的手沒有繼續動作,突然就走開了,把我一個人晾在那裡,渾身都快要冷透,我由最開始下意識的掙扎,轉變爲安靜的不出聲,由於整個人都趴在牀上,所以心臟被壓迫的很悶。胸部嚴嚴實實的壓在牀板上,根本動彈不得。他把我弄成這幅樣子,肯定是有事。
我聽到他翻東西的聲音,不知道是在拿什麼,聽起來像是工具碰撞的聲音。我的神經瞬間緊緊的繃在了一起,如同一根被拉扯的琴絃一般,以至於緊錢到屁股都有些抽筋,他到底是要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啊!等到木木再次來到牀尾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就想要掙扎,可是繩子捆的太緊,無論我怎麼動,都沒有絲毫的縫隙。
我聽着他在我背後窸窸窣窣的聲音,只覺得肝顫,就在我又一次試圖將頭轉到身後的時候。忽然臀部的皮膚狠狠一涼,嚇得我如同一隻突然掉入水盆裡的貓一樣,渾身得汗毛都炸了起來,儘管我得眼角還帶着因爲薛軒逸而留下的溼涼,但在這一刻。我無瑕再去想任何人,被木木的舉動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