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滿滿當當的感覺給了幾位女生非常強烈的衝擊感,讓他們食指大動,迫不及待地就想開吃。
“用勺子吃吧,最好將鰻魚和米飯舀在一起吃進去,滋味纔是最佳的。”
李啓益給幾位女生提點了一句,便將一根勺子伸進蒸籠中,輕輕撥了一下,隱藏在鰻魚底下的米飯便露了出來。
本該潔白的米飯,在鰻魚的油脂浸潤下,變成了棕黃色,水嫩的飯粒之上閃着晶瑩的油光,讓幾位女生垂涎欲滴。
李啓益舀起一勺鰻魚飯送入嘴中之後,就細細地品嚐起來。
鰻魚的表層依舊帶着那種微焦的感覺,但是底下肥厚的魚肉,已經變得入口即化。
魚肉之中細小的魚骨不停地想體現存在感,可惜它也變軟了,完全不妨礙咀嚼,基本沒有存在感。
裡面的米飯被煮的恰到好處,軟硬適中的同時保證了良好的吸水性,將鰻魚中的油脂全都吸收了進去。
咬上一口,富有嚼勁的米飯便將隱藏在飯粒中的美妙滋味貢獻了出來。
米漿之中混合了鰻魚的油脂之後,清甜的滋味便轉化成了一種甜鮮相間的味道。
美妙的滋味在他的嘴中徘徊,讓李啓益都有些沉迷其間了。
“這鰻魚飯的味道真的很好啊,比單吃鰻魚的口感要豐富很多。”
只吃了一口,幾位女生便迅速判斷出,鰻魚飯的滋味比鰻魚又要好上不少。
“我覺得最關鍵的是這個荷葉的香味,不知道你們感受到了沒有,我覺得有了荷葉這味道變得特別好啊。”
黃小廚上線,敏銳地感覺到了荷葉的香味,覺得這種香味似乎給這一份鰻魚飯注入了靈魂。
在荷葉香的氛圍之下,鰻魚和米飯的滋味得到了完美的呈現。
清甜與鮮美的滋味在嘴間碰撞,將鰻魚飯的滋味推到了頂峰。
“還真的是哎,我說那種清新的感覺是哪裡來的呢,原來是因爲荷葉啊。”
劉若依點了點頭,可算是明白了爲何會感覺那麼奇特。
“快盛起來吃啊,等會要是涼了就太可惜了。”
細細地品嚐完一口之後,吳毅華覺得是時候盛起一碗,美美地大吃一頓了。
熱乎乎的鰻魚飯大口大口吃進嘴裡的那種感覺,光是想想就讓吳毅華覺得人生要達到巔峰了。
“吳毅華說得對,大家趕緊盛吧。”劉若依興奮地說了聲,便用勺子開始舀了起來。
“呀,底下的米飯沒有沾上鰻魚飯的油脂呢。”
她用勺子翻到蒸籠底下的時候,才發現底下的米飯還是潔白的一片,不禁有些失望了。
“這裡還有醬料呢,把醬料拌上去,味道纔是最好的。”
李啓益指了指他弄好的醬料說道。
“好啊,我倒要嘗一嘗,把醬料拌上去之後會是什麼滋味。”
劉若依盛好米飯之後,便舀了一些醬汁倒進碗中開始攪拌起來。
棕黑色的醬汁,將整碗鰻魚飯都染成了棕色,看起來非常誘人。
劉若依湊近了聞一下,鮮香的氣息撲面而來,讓她非常滿意,美滋滋地開始吃了起來。
醬汁給鰻魚飯加了一些微辣的感覺,但是更多的,卻是那濃厚的鮮香滋味。
吃海鮮,首重一個鮮味,而這一碗鰻魚飯很好地貫徹了這一點。
鰻魚飯吃進嘴裡之後,那種濃郁的鮮味讓劉若依覺得舌頭都要鮮沒了。
“加了醬汁的鰻魚飯,滋味變得完全不同啊,真是太奇特了。”
吃完一口之後,劉若依非常興奮地說道。
“你怎麼一驚一乍的,我嚇得差點把碗都給扔了。”
幾位女生正美滋滋地吃着呢,劉若依突然出聲把他們嚇了一跳。
“這不是情不自禁嘛,這醬汁的味道真的很好。”
劉若依見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自己身上,有些不自在地說道。
“趕緊吃吧,冷了的話滋味就要差不少了。”
李啓益將一口米飯嚥下去之後,慢條斯理地說道。
“好嘞。”
幾位女生一聽,連忙悶頭吃了起來。
要是不快點吃的話,簡直對不起這樣的美味。
很快,滿滿一蒸籠的鰻魚飯,就被他們消滅乾淨了。
“現在吃飽了吧,吃飽了就趕緊幹活。”
“把石灰石全都弄完之後,還要去弄黏土搭一個小高爐。”
“只有高爐弄好了,才能正式開始鍊鐵。”
李啓益見鰻魚飯已經吃完了,催促幾人道。
他辛辛苦苦做這頓飯,就是爲了給他們提供能量,好讓他們抓緊時間幹活。
“生產隊的驢也不帶這麼使喚的吧,我們已經累了一天的啊!”
劉若依聞言,本來還美滋滋的心情,瞬間就不好了,很是暴躁地說道。
“不是我不想讓你們休息,實在是這個用黏土搭的高爐,必須得晾一段時間才能投入使用。”
“要是不在今天弄好的話,等明天再弄,那晾完之後,就不知道得是什麼時間了。”
“難道你們就不想,早點開始鍊鐵嗎?”
李啓益看着幾位女生非常暴躁的樣子,柔聲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那我們確實得快點把那個高爐給做出來。”
“可是我們現在都沒吃飽,哪有力氣幹活啊。”
劉若依聞言,點了點頭,覺得李啓益說的話沒毛病。
她雖然想偷一會兒懶,但不是那種不分輕重的人。
不過劉若依眼珠子一轉,就對李啓益說道。
想讓她們幹活,不得來一點好處嗎?
“你們還沒吃飽?”李啓益聞言錯愕道。
他這次做飯,完全是按照以往的飯量做的,按理說不會存在吃不飽的問題。
“對對對,我們都沒吃飽!”其他人相視一眼,紛紛說道。
其實他們這時候已經吃七分飽了,但是有機會吃到更多,何樂而不爲呢。
要是換做平時,李啓益可不會管他們這麼多,機會難得呀!
“行吧,那就再做一點飯,我給你們做點吃的。”
“不過在此期間,你們得趕緊行動起來,先把黏土給弄好。”
李啓益見狀,哪還猜不出來他們的小心思,倒也沒有拆穿,而是提出了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