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人看到蒼海只花了這麼一點時間就把人給帶回來了,於是圍住了板車,望着活蹦亂跳的幾個學生,開始詢問了起來。
“這麼快,你在哪裡找到他們的?”
蒼海示意所有的學生下車,同時張口說道:“離這裡差不多六裡,有個幾字形的山溝,他們就藏在那邊”。
“不對啊,我們那邊經過了三四次,直升機也飛過兩次,如果他們在那裡,我們應該能發現的了哇!”一個搜救隊員十分懷疑蒼海的話。
蒼海笑眯眯的望着他:“你還是問他們自己吧!”
等這位把目光移到了那羣學生身上的時候,有個學生張口把自己藏身的地方說了一下。
這位搜救隊員立刻無語了,愣了好半天這才說道:“所有的搜救措施都被你們完美的國避了,你們在學校的野外生存課是怎麼上的,這天無風風雨的你們藏在洞裡幹什麼,就算是藏在洞裡也要時不時的出來一下,哪怕是在外面生一堆火啊!”
搜救隊員越說越惱火。
“我們出去的時候沒有帶點火器!”
“那找東西啊,你們這三四個人帶眼鏡就不知道利用一下?”搜救隊員繼續問道。
“我們忘了!”
搜救隊員這下無語了,不知道怎麼說這幫學生了,此刻搜求隊員覺得僅僅用廢物兩個字都不能體現這些人的行爲。
“因此你們就找了個洞,舒服的呆着,等着大家找到你們?”搜救隊長這時正好走了過來,把所有的經過都聽進了耳朵中,冷着臉衝着這羣學生問道。
現在天氣並不算太熱,可以說是這一片最舒服的時間,當然了到了晚上的時候難免有點兒往,正午的時候沒遮沒擋的的確會出些小汗,不過洞裡可就好多了,就算是三伏寒冷,洞裡的溫度也在二十來度,那人往裡面一鑽,體感自然暢快,所以這些學生呆在那裡到也不能說不可以理解。
“蒼海,麻煩你帶這幫學生回村裡去,他們的這次實習到此爲止了”搜救隊長衝着蒼海說道。
有一個孩子也不知道是腦子有問題還是什麼的,張口居然問道:“那我們的學分怎麼辦?”
搜救隊長直接氣樂了:“你就你們還想要學分,你和我說說野外生存的課你們學到了哪一點,最起碼的尊守紀律,嚴格執行命令都做不到還拿學分,你們所有人這次課都是零蛋,明年補考!”
一聽說補考,學生中立刻刻有人掉起了金豆子,還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七八個,對於他們來說一但補考那麼保研什麼的就和他們無緣了,這些好學生們哪裡受過這樣的罪,於是便哭了起來。
蒼海可不想看到一羣人集體掉眼淚,而且也沒有興趣再和這些學生們打交道了,萬一回去的路上再出點問題,蒼海不是自己找事麼。
現在蒼海明白了,這些人就是大號的巨嬰,一切都是以自己爲主,需要別人一切都以他們爲中心來,就算是做錯了,他們也覺得你該哄着他們,同時說上一句沒有關係之類的。
“許工,你們還是自己派人把他們送回村吧,萬一路上再出個什麼問題我找誰去,知道的覺得我是好心幫忙,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我照顧不夠呢,我們回去了!”
說完蒼海示意齊悅等人把自己家的東西都搬上了車,然後就這麼直接扭頭向着村子的方向駛了過去,至於其他的蒼海一概沒有興趣。
回到了村裡,胡師傑還特意的詢問了一下這個事情,聽到蒼海的敘述之後,胡師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師傑這小子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絨兔,吃完了晚飯人便顛了,於是蒼海的日子又恢復到了正常狀態,說是正常其實也不算是。
因爲現在是秋天了,金秋九月,正是水果大量成熟的時候,蒼海家的果樹並不是太多,但是品種雜,每一種最少都有四五株,多的有十來株,也算是再一次忙活了起來。
前一段時間都是少部分開始成熟,到了九月下旬的時候水果已經是大面積的成熟了,不光是蒼海家裡,整個村裡的水果今年都是大豐收。無論是個人種的小果園子還是村裡這些年植出來的公有果園都是大豐收。
除了村裡,農場那邊也忙活了起來,因爲大面積的獼猴桃開始成熟上市了。
蒼海扛着一架梯子,師薇拎着籃子,齊悅扛着一根長長的竹竿子,差不多有三米多長,跟古代的長矛似的,幾個大人後面還跟着同樣拎着籃子的仲麟和伯麒,與孩子們同於的是鐵頭。
剛下了坡,魏文奎一家正趕着板車回來,板車上放着四五個大筐,筐裡擺的是滿滿的蘋果,蘋果個頭不小,成年人的拳頭那麼大,有的筐裡的果子金黃色中透着一點兒青,有些筐裡的果子完全熟透了,就成了完全的金黃色。
蒼海一看便知道魏文奎家種的是黃金果,這種果子比較面,成熟的時候又面有甜,特別適合牙口不好的老年人吃。
“海娃子,這是打棗去?”
魏文奎問道。
“對啊,等會給嬸子送點過去,她坐月子需要營養!”蒼海笑道。
魏文奎的媳婦生了一個閨女,老叔也算是老來得子了,現在每天就算是自己獨處也會樂出聲來,一提起小閨女就是眉開眼笑的,現在只要有人誇他的小閨女長的漂亮,那魏文奎一定會引爲知已。
“好的,到時候送點過來,我就忘了當時沒有種上兩顆棗子,家裡只種了柿子、蘋果和獼猴桃這些,忘了等會去三哥家裡要一籃子桔子,我媳婦挺喜歡吃他們家桔子的,說是甜!”魏文奎說道。
魏文奎一邊說着一邊從筐裡撿最大最泛金黃的蘋果遞到了兩孩子和鐵頭的手中。
師薇聽了笑道:“何必麻煩三叔,等會兒我給您家送去過,棗兒和桔子都請嬸子嘗一嘗”。
“那老叔這裡多謝了,行了你們忙去吧,我還得把這些青果子送去辦公室那邊,張久生這小子正在那邊稱重呢”魏文奎說道。
齊悅聽了問道:“魏老叔,您今天準備賣多少?要不賣點給我唄?”
“你要?你能吃多少啊,也別提賣不賣的了,老叔每樣分你筐成不成?”魏文奎真是大方,這一筐果子怎麼說也得四五百塊,說送就送了。
齊悅卻說道:“我可不止要一筐,每樣我準備來三四筐,等過一週後回去的時候帶回家去,給朋友們的家裡分上一分,然後給一部分讓我爸送送老關係什麼”。
“哦,不過我這裡可不能均給你太多,主要的還是問蒼海吧,我這裡每樣能均你每樣兩筐,多了就不行了,我們和久生有協議,每年一定要保證供給他多少斤的水果,除了天災減產之外這一份是少不了的”魏文奎說道。
齊悅點了點頭,對於這點她也能理解,張久生就是四家坪村農副產品的最大壟斷商,這些年不是沒有人想插手進來,但是都被張久生給幹趴了,一是張久生給的價格合理,二是鄉親們念舊,同時雙方也都明白,任由別人一個勁的把價擡起來,其實並不是好事。
很簡單的例子,如果青菜二十塊一斤,人家收上去了,能賣的出去麼?
那做成菜得多貴,一盤炒青菜七八十?賣不了那麼貴,那麼拿到四家坪村代理權的人,爲了賺錢不得想點損招啊,那麼四家坪村的牌子不就被砸了麼。砸一個牌子容易,但是豎一塊牌子就難了。現在的四家坪人可深知這一點。
齊悅和魏文奎聊了兩句,隊伍便往西邊的坡子去,因爲種果子早,所以蒼海家的果園搶了個好地就在村子西頭,出了村子就是果園,不像是別人家,最遠的要跑出一里地去。
“爲什麼你要收果子?”蒼海隨意的問了齊悅一句。
齊悅說道:“送人啊,你們這裡的果子好,雖然在國內默默無聞,不過現在去日本玩的人多了去了,有幾個高檔餐廳的水果上就明擺寫着水果的產地,去吃的人當然就記住了,所以說送你們這裡的水果也是有面兒的”。
“那是帶着包裝的吧?”蒼海說道。
這事情蒼海也知道,不光是知道,而且松田昭雄還在縣裡和一個包裝廠合作,專門做水果的包裝,當然了包裝廠的水果都是村裡和農場的,私人的水果主要收購商是張久生,大額的像是獼猴桃啊,大櫻桃啊這些農場和村裡大面積種植的,都是由松田昭雄的日資企業包的了。
“送這東西就得送知道的,他都不知道還以爲你就送他一筐梨呢,那有什麼意思,所以說知道的自然知道我的禮物有多好,不知道的也就不需送了”齊悅說道。
蒼海被齊悅有點兒繞懵了,不過蒼海也不想去深想,反正自己這邊有多出來的齊悅要,那就賣了她唄!至於錢不錢的,齊悅若是想給就給,不給蒼海也沒有打算要。
到了地頭,齊悅開始用竿子打棗,打棗的共兩位,一位是齊悅,另外一位就是鐵頭了,而且鐵頭在打棗這個工作上要遠遠勝過所有人。
只見鐵頭到了樹下三五下便爬上了樹,而且鐵頭根本就不怕棗樹上的刺扎,這些小刺對於它來說根本就無視,上了樹之後蹲在樹杈上便開始晃,整個枝上的棗子便會如同雨點一樣往下落。
剩下的人自然是撿棗子了,蒼海師薇兩口子帶兩個娃子每人手中一個籃子開始撿棗,每撿滿一個籃子,倒進帶來的蛇皮口袋裡,就這麼往復做這樣的事情。
連着忙了兩天,幾顆棗樹上的棗子就已經收了差不多了,蒼海家的成果是三十來個蛇皮袋子,每一顆棗樹上結的棗子差不多三百來斤,加起來近一噸的冬棗。可見蒼海家的這些棗樹那是相當給力。
棗子收完了,平安和林金勇隔着一天時間也都回到了村裡,三個生力軍的加入,蒼海家的果子收的也就越發的快了,蘋果、桔子,柿子等等依次進了倉裡,一部分被齊悅帶走去了,另一部分則是賣給了張久生。
自家的事情忙完了,蒼海這邊又開始幫着三嬸家,大伯家忙活起來,鄉親們之間就是這樣,誰家先忙完了就去別家去搭把手,這樣的話整個村子的效率就大大的提升了,到了九月未的最後兩天,村裡私人的園子收穫的任務已經全部完成了。
蒼海把最後一筐的冬棗正往水塔裡運呢,突然間聽到胡師傑和文一道兩人似乎是正在吵架。就算不是在架吵,兩人也是在爭論,而是是相當針對的爭論,而且兩人似乎是誰也不服誰,正的比誰的嗓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