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大鵬回局裡的路上一直陰沉着臉,他和副局長舒仁杰一直關係不大好,他想着這回是不是舒仁杰在背後給他一下,回到局裡的時候,局裡的辦公室主任基本上已經把事情調查清楚了,婁大鵬又的找當事人詳細詢問了一番。這事很蹊蹺,邪門了,就像有人搞惡作劇一般,一會有人說打電話說那條線上發生了火災,讓趕緊停電,過不久又有人說那條線另外的地方高壓電線上電死了一個人,讓電力局趕緊去處理,這樣的緊急情況電力局的人也不敢怠慢,只有趕緊斷電處置,不過調查回來這些情況都是假消息。這事看着是兒戲,但婁大鵬知道絕對不是偶然,這事有心人在搗亂。這人對電力系統應該還是有些熟悉,知道什麼情況,電力局會採取斷電措施,婁大鵬就越來越懷疑是舒仁杰背後搞的鬼,就是不是他也要栽在他頭上。
曾思濤他們到了吃飯的地方,吃飯的時間還早了點,周大康讓餐館的老闆拿了副撲克,幾個人就在那裡玩,等着婁大鵬的消息,幾個人心裡有事都有些心不在焉,婁大鵬不久就匆匆過來了,
大家牌也不玩了,周大康把牌一放,招呼其他人出去,問道:
“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婁大鵬看了看曾思濤和李山國,欲言又止。曾思濤和李山國也會意,站了起來。
“曾區長,李部長,別走,雖然說家醜不可外揚,不過兩位都不是外人,看看我們的笑話也無所謂,說吧。”
婁大鵬很快就把情況說清楚了,不過婁大鵬話裡話外還是有所指,不過不好當作他和李山國的面在周大康面前說。這事反正很不正常,只是看針對的是誰而已。到底是電力局內部的爭鬥還是有人想搞他和李山國,這都還不能確定。看周大康這姿態,這事不大可能是他想要乾的,他要幹這事,絕對不會這麼個態度。區電力局的人要搞婁大鵬這事可是連周大康一起得罪,估計也不至於這麼幹,婁大鵬那樣說,不過是藉機打擊對手,找個替罪羊。這樣說起來,這事雖然和電力局有關係,但是主要的東西不在電力局這裡,他估計是有人針對他和李山國了。
周大康更明白區電力局的事情,聽婁大鵬這麼一說,心裡舒了一口氣,一正一副有點矛盾正好他好掌控,舒仁杰雖然不算他的什麼嫡系,但對他也還是很親近,他打了招呼舒仁杰不會膽子這麼大,他也覺得這事有些蹊蹺,恐怕是曾思濤他們區裡的問題。不過,今天他來的目的主要就是怕曾思濤引起誤會,現在這誤會基本洗脫了,他也想把壞事變好事,給曾思濤一個面子,所以要求婁大鵬一定要嚴肅處理。
曾思濤看李山國臉色也好看了一些,還向婁大鵬敬了一杯酒,裡面的東西大家都心知肚明,這件事區電力局給了他們一個說法,也就算揭過去了。
周大康是頻頻的和他碰杯,婁大鵬和李山國也看出來了,周大康今天來就是奔着他來的,既然領導主要是找他,婁大鵬也得表示表示,也和他拼了不少酒,李山國少不了也要和他喝幾下,桌子上他倒成了主角了。
這頓飯周大康吃得很滿意,完全超過了他的預期,也喝得有些高了,還是婁大鵬給送回去的。
李山國一直跟着他走着,看樣子也是趁着酒勁想和他說說平常不好開口的事情。
“有些人真是沒有大局觀,連這麼重要的事情也想搞名堂,實在是太無恥了。”
他聽李山國話裡的意思也和他的想法差不多,曾思濤沒有馬上結果他的話頭,李山國的意思他清楚,也是懷疑到葛玉書等人身上了,他對於葛玉書等人有這樣的做法沒有絲毫的奇怪,慶東地處盆地,自古以來又是慶江上著名的水碼頭,盆地文化和碼頭文化浸透了這座城市,保守執拗、衝動暴躁、欺軟怕硬、喜歡拉幫、窩裡鬥等等不好的東西也浸透進不少人的血液中,葛玉書顯然就是這麼一個人。
動亂年代的慶東大武鬥在全國規模都算很大,鬧出的事情在全國都出名,慶東原來軍工企業不少,武鬥開始的時候大家都把兵工廠的武器拉出來搞武鬥,江南江北的造反派有慶江這道天塹都不消停,開始雙方都是架起高音喇叭在兩岸文鬥,到後來在船上架起高音喇叭開着船在江面上鬥,文鬥鬥急了,兩派就開始武鬥,後來甚至把兵工廠的最新式的水陸兩用坦克和炮艇都拉出來,發起規模浩大的渡江作戰,最後是軍隊介入阻止纔算結束,曾思濤雖然沒有親歷着,但是這事慶東稍微上點年紀的人都知道,有人不時想起來還津津樂道。
在民間,人們爲了一點小事就動手打人動刀殺人,甚至是組織羣毆。爲了一點小利親朋好友就會反目成仇。爲了自己的一點小利,可以去讓別人的利益受到巨大損失,甚至是取人性命。好勇鬥狠、刁鑽刻薄、欺軟怕硬不但浸入很多人中間也浸入了慶東的官場,很多人不學無術卻阿諛奉承、賄賂攀爬、拉幫結派、勾鬥排擠,江湖義氣也很濃厚,即便是和自己沒有利害衝突,看到別人得利,也會眼紅想法去破壞掉,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讓別人去擁有,對平頭百姓那就不用說了吃拿卡要,搜刮手段花樣百出,就像山霧的“王懷青”案一般,它的出現絕不是偶然,如果爲一已之私,那什麼事情都幹不出來?
這樣的土壤如果不加大打擊力度很容易形成黑惡勢力和官員互相勾結,就像之前打掉的“彪哥”團伙,就是典型的例子,國家加快改革開放的步伐後,政府的很多配套的東西沒跟上,很多人都在鑽空子,都在想法撈錢,壟斷某些東西或者行業,比如碼頭,菜市場,魚市場,這些都已經開始了,要搞這些,必須後面要有人罩着,區裡縣裡有沒有?他很肯定有,只不過程度輕重而已,“彪哥”團伙那不過是揭開的冰山之一角。
葛玉書造反派起家,這樣的手段對他來說只是小兒科,既然有了第一次,就不愁第二次,現在只不過還沒撕破臉手段還比較溫柔。撕破臉了估計恐嚇威脅,甚至上手段來點黑的東西,都不是不可能。
葛玉書一夥人在公安系統有人,這事曾思濤一直想插進去,卻一直沒有辦成的事情,他對葛玉書有這一點還是非常警惕,他很清楚在地方上,手握專政機器的開關那比什麼都厲害。廖喜峰也沒完全掌握住哪個開關,現在是一方握住一半,也達到了一種微妙的平衡,要想完全掌握住那個開關,廖喜峰必須得在常委會上佔據優勢,才能逐步清除他們在公安隊伍裡面的勢力,曾思濤也想趁此機會插足進去。
“喜峰書記這些天實在是太忙了,辦公室主任也該早定下來,幫着分擔些工作。”曾思濤有些所答非所問,李山國也明白他的意思。
“是啊,我看也快了吧,武山鎮的書記人選可能也一起討論吧。思濤,武山鎮的書記,你是怎麼一個想法呢?”
常委會不但要討論辦公室主任的人選,還有武山鎮的書記人選,其實區委辦公室主任這人選真沒什麼太好討論的,這都是有潛規則在那裡的,一般區委辦的主任都是書記的人,區府辦主任是區長的人,葛玉書等人壞了這個規矩。曾思濤對於廖喜峰真有些無言,作爲在任多年的市委常委、區委書記在任命自己的辦公室主任都要看別人的臉色,實在是有些可悲,做官做到那樣確實也是太憋屈了,廖喜峰是個好人,但是當官光是人好那是遠遠不夠的,王玉生給了他機會,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把握,比起做官來,廖喜峰比葛玉書差遠了,葛玉書雖然大局觀是差了一點,但是夠黑,夠有手段,只是葛玉書選擇了他的對立面,那他就只有和廖喜峰搭夥了。廖喜峰這個樣也好,他也能很快的藉着這個弱勢書記在區裡面確定他的位置。
至於武山鎮書記的位置,武山鎮的鎮長敬玉華是李山國的人最有希望,向存林也有人選,李山國對敬玉華的事情很上心,估計廖喜峰有不同的想法,想以這個位置換取常委裡對辦公室主任的支持,李山國也給曾思濤說了幾回了,曾思濤一直沒有表態,按照他的想法,他也是傾向於廖喜峰以位置換取在常委會上的話語權的做法,這對他有好處,他在政府那邊還說不上什麼話,更需要在常委會上有話語權。
不過他看李山國這麼不遺餘力的力挺敬玉華,估計要麼是關係太鐵,要麼是得了人傢什麼好處,只稱他思濤,顯然是想他推心置腹的談談,交個底。
“我比較傾向於廖書記的意見,山國部長,何必急在這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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