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漸褪去,順着滿地血屍的鮮味,四面荒山下獨霸的狼羣不斷尋味着別緻的早餐,看樣子貌似有些按耐不住,扭捏着從八方文雅的趕來。
“隊長,那要真要像你那樣說,永魔鐵法力延綿不絕,就算我們有了異變元素,一時半會也傷不了他啊。”
“別急,早在很久之前我就聽我爺爺說過,永魔鐵分體必離,只要他的武器在續魔期間長時間離開了他的本體,就會自斷而枯,漸漸衰竭。但這也是一種所謂的民間傳說,如果他短時間本體的魔力不滅,那麼他就很有可能再延續上。”
“隊長!沒時間了!你看他的魔力又恢復了!長此下去,等到我們元素耗盡,那這勝負可就真的難分了。”
“不管了,用勾鎖爪!這樣,我先用融合技將其困住,你們兩個一左一右,直逼他掌中傲虎錘!時不我待,即可出發!”
扭捏趕來的狼羣似乎可真是我們愛爾南亞本土山嶺的自家兄弟,果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竟還在一旁想着添把柴,續續火,應聲就向那羣遠道而來的外族賊兵張揚咬去。
“快!就趁這時,勾鎖爪,上!”
“狼兄別咬我,快去招呼後面那羣,他們可是爲您老上菜了!”副隊飛身一把拋去繩索,抖索的望着腳下的迷路的狼兄急忙指路道。
撕裂間,瑟虎的手腕似乎都被鎖出了血,而那把傲虎錘更像是鑲嵌在他掌中的機械獲臂,硬是不管血雨腥風,依就屹立不動。
瑟牙彷彿怒了,怒出了火焰,怒出了血怨,燃放出了熊熊不滅的鋼鐵雄煙。
“一羣混蛋!看我神威!傲虎震天擊!顫!”
“無恩!快!堅持不住了!”瑟牙一聲震天擊握緊拳頭掙得繩索幾乎搖搖欲裂。
“撐住!究極,幽冥血烈劍!斬!”
狼羣嚎叫,大地晃動,頃刻間長長的袖裡幻出了一頂暗氣懸柄的殘影血劍,直奔瑟虎溼浸的血臂,洶涌而去。此時彷彿就連天上昏睡的月亮,都漸漸隱匿起來,再也不願目睹這鮮血淋漓的茫茫屍海。
“快閃開!”
“啊!”霎時只聽瑟牙一聲慘叫,不可一世的傲虎錘終與它摯愛的手臂一同葬在了這灼熱的屍地,隨了它的願,了了它的心。
“想收我的元素?那我便給你一片魂渣!掠心...爆體!”瑟牙頓時鬆開了捂在傷臂的手臂,念起元素,燒起魔魂。
“無恩!快!爆體死術!他想自爆!想毀了元素!”
“壞了!幽冥血烈劍,回身!刺!希望這把歸魂劍能趕在死神鐮的身前......。”
劍墩入心,魂落青天。
“隊長!是...是金元素!成功了!”血劍隱氣,瑟牙的胸口隨着晨光的漸起涌升出了一團不褪的閃金晶球。
我望着它,望着這夜夜神往已久金元素,不知爲何,這熟悉的畫面,熟悉的萃取方式,腦海中似乎頓時產生了一種熟悉的畏忌,像那個夢魘一樣遲遲寄居在我惴怯的魂裡,無法抹去。
“隊長,還在等什麼呢?趕快凝神聚氣啊,這個元素只有你能收,只有匹配你的魔力,旁人可收不得啊。”
“好。”
瞬時,冥想思往,風回夜,魂歸鄉,再入幻夢,再賞血城。
......
夢去,魂回。
“隊長!成了!三元素齊聚!晉升魔帝!纏身!入心!”
我低望着腰前時隱時現的晶球,身體搖搖晃晃,大腦隱痛欲裂,這頃刻間似乎在我心中度過了一個世紀,度過了一個悲慘蒼涼的世紀。
“無恩?你剛纔在跟誰說話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