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切又恢復正常,叢少陽忽地暈倒在地。“主人,主人醒醒”面對掌櫃,夥計及百姓們詫異目光,聲聲責令,水靈知道此地已無容身之處,便用盡全身力氣將叢少陽扶上背無奈拖起沉重的步伐離開客棧。
兩條人命案很快傳遍全城,叢少陽因此成了百姓眼中的魔頭。 wωw▪ttκǎ n▪¢ o
天之將晚,夕陽隱去,寒風又起,彷彿天空中又飄起了大雪,水靈吃力地揹着叢少陽四處找客棧借宿,然而遭到的只有唾罵仇目相對。無奈,唯有露宿城南破廢的將軍廟。天有不測風雲,突然聚變,大雨連連,一路上曾多次跌倒又爬起讓水靈更加傷重,融化的雪水浸透了她的衣服,冰冷她的身軀,冰天凍地,病魔也開始襲擊,如火炙燒的腦殼讓她忽地昏厥倒地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冰涼的地面太過寒冷叢少陽被凍醒,微微睜開眼還在讚歎‘醉千回’不愧爲好酒,只可惜酒醒過後依然想念惜月,而且越發嚴重,根本無法自撥。
“主人主人不要離開水靈”水靈在昏迷中呼道。
叢少陽回過神來才發現身旁已經模糊不清的水靈,“丫頭,丫頭”連呼數聲,毫無反應,伸手相抱時才發覺她溼透的衣衫可擰出水來,整個人如火炙燒般。
“丫頭,你別嚇主人”說話末盡匆匆撫起水靈速往城中奔跑去,此時,已夜深多數醫館早就關門打洋,“砰砰砰砰砰砰”接連不斷地重敲門聲驚擾了大夫,門開了,大夫手端油燈打着哈欠無精打采地喝道:“如今幾時了,你家死人了嗎?”
“大夫,求求您快救救她,”叢少陽衝進醫館輕輕放下水靈。
大夫用燈一照,驚恐道:“原來是你這魔頭,快快走吧,老夫無能爲力。”
還沒問診就說無能爲力這讓叢少陽
大爲不解,“魔頭?”自己何時又成了魔頭?莫非是自己喝下烈酒暴露了原形,驚擾了百姓,所以才被百姓稱之爲魔頭。
無論怎麼懇求解釋都無法打動大夫堅決的心,最後還是被軀趕而出。
“碰碰碰”叢少陽焦急敲響了另一家醫館的門,門開了大夫心煩火燎地大罵,“夜半三更,吵死人!”
“大夫,您好心救救我家娘子,她,她不行了”叢少陽幾乎淚灑滿面。
當大夫已被感動正欲爲水靈治療之際,忽然看清叢少陽面孔,“原來是你這魔頭,死有餘辜,老夫不會救惡人”大夫並不驚恐而是理直氣壯地下逐客令。
“大夫,你不救我娘子,她就會死去。救死扶傷不是醫之道麼?身爲大夫怎可見死不救。”叢少陽以理論事。
大夫強辨道:“救死扶傷也不救你這魔頭之妻,滾吧”厲喝之下,吩咐三名夥計將叢少陽棒打出門。
一盞茶的功夫幾乎光顧了全城所有醫館,可結果都一樣不是被哄出就被棍棒打出,叢少陽漸漸心灰意冷對這些救死扶傷的大夫失去了信心,狠狠道:“有眼無珠的世人讓我太失望了,接下來所做的一切皆是你們逼我的”說罷抱起水靈縱身飛起,轉眼間就到了城南破廟,安頓好水靈又返身飛入城中,揮掌擊破各家醫館大門,將所有大夫接二連三掠至城南破廟。
叢少陽嚴厲威脅道,“快快爲我娘子症治,否則要你等喪命於此。”
當場所有大夫驚恐,但屹然拒絕爲水靈症治,還道,寧死不醫。叢少陽無奈,苦笑道:“好一羣救死扶傷的醫者,你們神聖的靈魂已被污染,我現在就殺了你們,”
“主人,主人”水靈低沉地呼喚道。
“好冷”水靈顫抖道。
“冷?”叢少陽抱住水靈真的感覺冷若冰塊,一冷一熱,驚恐之下朝衆大夫怒喝道:“在下最後說一次,你們若再不給我娘子看病,我便想大開殺戒了。”
其中一名大夫不懼道:“魔頭,殺了我們你娘子必死無疑。”
叢少陽氣呼呼道:“那我先拿你陪葬”話下,伸手一吸,說話大夫的脖子一把被叢少陽捏住。
“主人,別別亂殺無辜,生死由命,他們不肯救我,我們又何必強求”水靈小心鬆開叢少陽的手,讓其大夫脫險。
咳咳咳,大夫癱坐在地喘着粗氣,顯然是叢少陽用力過度至使氣脈不暢。
“他們這些個人不識好歹是非不分,我殺了惡人反倒被視爲魔頭,簡直死有餘辜”叢少陽氣憤道。
“主人,你方纔稱呼水靈爲娘子,這是真的麼?”
“是,是真的。”
水靈微笑着淚流道:“主人,水靈死亦無憾了”
“主人不會讓你死的”
“主人你能抱抱水靈嗎?我想靜靜地躺在主人懷裡,讓他們都回家吧。”
“不能讓他們走!”叢少陽堅決道。
“主人,你若殺了他們就真的成魔了,水靈只是普通的着涼小病睡一會兒就好了”
叢少陽無奈道:“枉爲醫者,你們走吧.”
方纔被掐住的大夫注視一番水靈後露出一絲憐憫之情,搖搖頭意去在出門時故意扔下一包藥草在地。
叢少陽趕緊拾起,喜道:“原來他們是良心發現了,水靈你有救了”說罷,急忙生火煎藥
漫長的夜晚冷又寒,北風嘯嘯,天空下起了細小冰雹,劈劈啪啪地打擊着屋頂上的瓦片,叢少陽將水靈緊緊擁在懷中,兩人依偎着漸漸進入夢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