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翹首以盼的四個少年,趙無咎微笑的點點頭。
接着正式的站在衆人面前說到“昨天算是將你們引領進門,今天就是正式的授業解惑了。然授業解惑都以師生關係相傳,所以如果我今天給教授你們功法,望得你們以後記得叫我一聲師傅,也不算忘卻了我一番心血。”
若軒倒無所謂,本來就是趙無咎的徒弟,所以趙無咎現在突然提出這種說法顯示不是針對他,但處於對趙無咎的尊敬,若軒也還是恭恭敬敬的一鞠到底,然後跪下公正的磕了一個頭唱喏到“弟子若軒,拜見師傅,謹遵師傅教誨。”
稍微遲愣之下便是花淼和姬仲的拜師。對於姬、花二人來說,拜趙無咎爲師百利無一害,本來以他們兩個小鎮上的孩子要想拜得四大家族的人爲師,根本就屬於天方夜譚之事。要知道在這個等級制度明晰的國家裡面,上層統治階級和下層階級之間有着不可逾越的鴻溝。所以兩人聽到趙無咎言下之意要收他們爲徒,一下子有點驚訝不敢相信,旋即看到若軒那麼正式的動作便知道這一切並不是個夢。
學着若軒的樣子,姬、花二人齊聲叫到“師傅!”
趙無咎滿意的點了點頭。
沐曉白有些遲疑了。畢竟沐曉白身屬輕衣門,哪能再拜其他人門下?不便道破,只得敷衍幾句說到“我已經有師傅了,可惜了趙老師一片盛情錯愛。”
聽得沐曉白這一番做答,趙無咎朝沐曉白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畢竟在這種以實力爲尊的大陸裡面,拜師和擇徒都是非常慎重的,因爲這將牽涉到各種勢力等等。趙無咎收他們幾個爲徒,何嘗又不是在加強自己的勢力?所以趙無咎明白沐曉白的意思,只是點了點頭。
只聽得趙無咎繼續所到“既然沐曉白已經先拜入他人門下,我也就不方便越俎代庖了,至於你們衆人間的私相授受,我不想知道。”
趙無咎這話其實大有深意。要知道,不同派別的門人最忌諱的就是私相授受,這已經是默認的規則,即便不說,衆人也理當遵守。可趙無咎卻偏偏又這番提出,本是無可厚非,可是他那一句“我不想知道”卻又前後不搭。本是不能私相授受的事情到他這裡變成了不想知道,這不擺明告訴三人私底下要如何做他不管,只要他不知道就行了。
本想私底下悄悄的教給沐曉白的若軒聽得趙無咎這番話,心裡的如意算盤可算是落空了,畢竟從小將趙無咎的話奉爲信條的他,怎敢悖逆趙無咎的話?加之本來自己心裡有投機之嫌,這被趙無咎當衆說出來,還以爲自己心裡的想法被趙無咎看穿了,這如同當頭一喝地嚇了一條,三魂不見了七魄,哪裡還聽的明白趙無咎話裡隱藏的意思,只得唯唯諾諾的點頭稱是。
可姬仲花淼兩人聰明如斯,怎會聽不懂其中的玄機?姬、花二人猜想果真不錯。趙無咎聽到沐曉白年紀輕輕,見着自己如此玄妙的功法毫不動心,只能說要不就是沐曉白所拜之人不在自己之下,要不就是此少女品行心智皆屬商品,不過無論二選任一,都是佳選。是以趙無咎情願賣個人情給沐曉白,爲自己瘋狂的念頭多點支持之衆總是好的。
聽了趙無咎的話,沐曉白識趣地欠了下身,自行離開了。若軒看着沐曉白孤單離去地背影,心裡難受得可以滴出血來,一臉懇求的眼神望着趙無咎。
而趙無咎愣是沒見着似的。當然不是他沒見着,只是他已經把意圖說得很明瞭,以他的身份,總不能對着沐曉白說“我不介意,一起學吧”這樣的話吧。看着這被自己視作兒子的若軒如此難過,也只有無可奈何的心裡嘆了聲氣。
趙無咎待沐曉白走遠後,對着衆人說到“氣的運用可以分爲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稱爲“裹”,第二個階段稱謂“煉”,第三個階段稱謂“發”。所謂“裹”,就是將氣包裹全身,形成氣衣,成爲你防禦的鎧甲。裹得越緊實,防禦效果越好,明白了嗎?”
這個道理很是淺顯,三人哪能不明白,只是不知道這裹到底如何裹。
趙無咎接着說到“我有說過,氣一旦離開身體一定距離就會消散,裹的奧義就是要將氣能夠練得存在與皮膚表面和儲存在你氣海內的狀態是一樣的,可以在你無意識狀態都能繼續保持包裹狀態。所以第一步,你們先練習將氣順着納入氣海的途徑逐步放出氣來”
這上山容易下山難是人人皆知的道理,可這收氣容易放氣難,絕對也是一句至理名言。要知道單純的放出氣不難,可是要放出氣還能保持氣的存在就難了。
三個少年在趙無咎的引導下,放鬆身體,從氣海中提出氣來順着大、小週天的途徑慢慢引領自己的氣在體內轉動。一邊轉動一邊吸附新的氣加入,隨着這股氣的能量越來越大,轉動的速度也越來越快,衆人只覺得自己的體內已經快承受不住這股能量的時候,突然只覺得壓力一鬆,體內的氣衝破毛孔的封鎖,順着毛孔傾瀉而出。
只聽得趙無咎大喝一聲“收、鎖、裹”三個字鏗鏘有力,一改平日不疾不徐的語氣。
三人順着趙無咎的三字,也分別完成了三個重要的步驟。先是收攏傾瀉而出的氣;接着便保持氣的外泄狀態卻泄而不散,泄而不出;最後當然是完成全身以氣包裹的最後一步。
看着三人非常順利的完成基本包裹,趙無咎很是滿意,畢竟是自己收的徒弟,也是自己那個瘋狂念頭的執行者們,如果連這點天資都沒有,後面的路有該怎麼去走?所以他很滿意,很滿意自己選擇的正確。
趙無咎看着努力保持這種平衡狀態的三人,接着說到“你們現在只是基本包裹,接下來我將用氣攻擊你們,當然我會很用弱的氣,但是就算這很弱的氣,如果不是用氣衣防禦,這攻擊就會直接傷到你身體內部,對現在的你們來說,也是一種不小的考驗。不過也算對你們身體強度的考驗,一舉兩得”說到後面,趙無咎忍不住邊說邊笑。
聽到趙無咎這種難得一見的笑聲,三人此時卻感不到任何喜悅,因爲趙無咎這笑聲的背後明顯是告訴他們,什麼叫痛並快樂着。
趙無咎也算是遵守自己的承諾,真的只是用很弱很弱的氣對三人進行攻擊。只見趙無咎伸出食指,在三人身上隨意的點擊。纔開始攻擊時還好,在努力保持用氣裹住自己身體的三人還能用氣抵抗住趙無咎的攻擊,可在趙無咎破掉他們那薄薄的一層氣衣後,三人卻還沒學會如何用新的氣來修補骷髏洞,這此消彼長之下,終於,三人的氣衣變得千瘡百孔,接下來就是開始用身體去體會趙無咎的“痛並快樂着”階段了。
果然如趙無咎所說,雖然很是微弱的氣攻擊,可是在毫無防禦能力的情況下,就這種弱小的攻擊帶給三人的衝擊只能用震撼形容。看着趙無咎還是那種毫無力量感的攻擊,可現在 三人感到的卻如同燒紅的鐵棒用盡全力怵在自己身上般,又痛又燙。
當然接下來的時間,三人完全成了被略的局面。就在三人覺得天昏地暗之時,趙無咎停止了攻擊,對他們說到“持續放出體內的氣,照我說的收、鎖、裹三個步驟,就能保持氣衣的強度,繼續”
不給三人喘氣的機會,趙無咎又開始了他“微弱”的攻擊。此時的三人早已不把趙無咎所謂的微弱認爲是真的微弱了,趕緊放出自己的氣,繼續“收、鎖、裹”三個步驟強化自己的氣衣。這次比第一次好一點,三人都比第一次能堅持的時間更久一點,不過也就只有那麼一點而已。
接下來又是一面倒的形勢。
在三人被趙無咎一陣肆意的蹂躪之後,趙無咎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說到“今天就這樣吧,再繼續我怕你們明天就起不來了。晚上你們自己在練習練習,切磋切磋”說到這切磋幾個字,趙無咎還露出不易察覺的微笑。
在三人都還不能熟練運用自己的氣的情況下,談和切磋?他們現在連自保都成問題。所以這個切磋當然不是指真的切磋,而是趙無咎再一次地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