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低頭看了眼兒子傑克,抿了下嘴。
他重新將目光投到洛克的臉上,手裡的獵槍緩緩放下。
“海邊涼,也許你還需要喝杯威士忌暖暖身子。”彼得對院子外的洛克說了這樣一句,牽着兒子的小手將他領回屋裡。
洛克放下舉高的雙手,將只有半人高的院門內栓拉開,推門走進院子裡。
站在狗屋邊的那隻黃金長毛犬見洛克進屋,呲牙衝他低吠。
洛克沿着庭院小徑朝屋子走去,他閃爍着黑石光芒的細眸盯視那隻狗狗的眼睛,他的威懾力一下子就將這牲畜給鎮壓住了,它的氣勢敗下陣下,嚎嗚一聲低鳴,兩隻耳朵無精打采地垂下,腦袋也跟着耷拉下去,最後選擇撤回狗屋,趴在地上。
嘿!
洛克勾起一邊脣角,踏上了屋前的三級階梯,走到了屋門前。
還沒進屋,站在屋外的洛克就聞到了刺鼻的消毒水的氣味。
嘖,不愧是醫生,就連自家屋子也要長時間浸泡在消毒水中才覺得是健康的。
洛克輕砸了下嘴,輕步踏進屋子。
彼得已經領兒子回房間的牀上了,他哄了小傢伙兩句,對方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他知道傑克會很快就睡着的。
彼得退出房間,關好門。
“坐!”彼得用手裡的獵槍指了下客廳裡的一張沙發,對洛克冷道。
洛克也不客氣,走進客廳,坐了下來。
彼得對洛克並不放心,何況對方還是個中國人。
彼得從廚櫃裡拿了半瓶威士忌,倒了兩杯,將其中一杯擱在了洛克跟前的茶几上。
洛克說了聲謝謝,瞄了眼彼得手裡那支始終對着他的獵槍。
“改裝過的?!”洛克很輕鬆地問。
彼得緊了緊手裡的獵槍,喝了一口威士忌,纔開口:“你不是路過的,我知道。”
洛克聳聳肩。
“前面根本就沒有路了,是斷崖。”彼得衝洛克眯了下眼。“你到底是誰,爲什麼找到這裡來?”
“彼得醫生看來虧心事做得太多了,就算躲在這種地方隱居也是難以安心啊。”洛克淡淡地笑了一聲。
這個中國男人知道他的底細。
彼得從對方的話這樣判斷。
彼得哼了一聲,“我可是個救死扶傷的醫生,少在那裡污衊人。”
“據我所知,你研製的不少藥物可不是爲了救人的。”洛克輕挑了下眉梢。“關於你,我調查過了,所以我們說話沒必要拐彎抹角的。”
果不其然的,來者不善。
彼得咬了咬牙。
“你別緊張,我是來和你談買賣的,不是來找麻煩的。”洛克衝緊張的彼得微笑。“爲什麼你不放輕鬆一點,坐下來和我好好談談,別老拿那麼危險的東西對人,擦槍走火可是會要人命的。”
“什麼買賣?”彼得不想聽洛克的,屋子裡還有他的孩子,他可不想因爲自己一時放鬆警惕害孩子陷入危險之中。
“我想請你幫我制一分特別的藥物。”洛克說。
“我的實驗室已經關門了,沒法再做特別的藥物。”彼得說,盯視洛克。“你從哪裡聽說我會做藥的?”
“一個女人那兒。”洛克淡淡道。“她說你擅長研製一些能控制人大腦的藥物,只要你能按我的要求做出我想要的,我可以爲你重開一個實驗室,並且讓你賺到更多的錢。”
一個女人?蘇玉?
彼得細細打量眼前這個女人:“你是任羽風?”
“嘿,那個男人已經死了。我叫洛克!”洛克輕笑一聲,糾正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