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水木被容月問得一陣語塞,是啊,曾經那個他認爲真誠善良,友愛兄長的弟弟,其實是白眼狼,中山狼,當初他也沒看清。
趙老太見乾兒子被問得容月低下了頭,便道,“那花老四怎麼能和我姐夫家的人比,那可是我的親外甥,那肯定是像我姐姐的人品的,你也不想想,倘若我姐姐不是脾氣好,心地善良,我姐夫這麼多年來,還會一直來祭拜?”
趙老太對於容月懷疑自家外甥的人品有點不高興。
“祖母,我不是這個意思。”容月說道,“您外甥自然是好的,可外甥媳婦呢?這男人成了親和沒成親,可有很大差別的,更何況,你畢竟這麼多年來沒和他們聯繫和接觸,他們到底變成哪樣了,會如何,你壓根也不知道。”
“你這是還沒成事,就想把別人踢開了,一個人吃獨食了?”趙老太有些不高興,你又想人家幫忙,又不樂意把好處分給人家,你說花水木這麼憨厚的人,怎麼有這麼一個刁鑽的女兒呢?
“祖母,我哪是這個意思。”容月也有點不高興,“我們分兩成利潤給人家,那是純利潤,難道這樣不好嗎?只要掛個名頭就好了,何必辛苦呢?”
“只要咱的生意永遠做下去,他們永遠都會有銀子拿的,至於這銀子拿了去買房置田也好,或者幹些別的買賣也好,都成啊。”
容月覺得,倘若換了是自己,能光拿銀子不幹活那才爽呢,自己也好想過這樣的生活好麼。
趙老太聽了有些不高興,便道,“授人以魚不如授予人以漁。”
趙老太也不是那種不認識字的,人家也是受過一些教育的,自然懂這個道理。
你想啊,哪天姐夫過世,兩兄弟不和,難道容月還會把銀子給二外甥?
她能想到的,姐夫自然也能想到,這也是人家不願意要什麼利潤,只希望容月帶着人家創業的一個原因了。
大外甥自然是不用愁,反正以後繼續父業。
應該說,自從他們兩兄弟投資失利之後,大外甥便逐漸幫着打理守陵村的事
務起來了。
原先兩兄弟也是有在打理的,只不過,只是做個助手,跑個腿。
不過,兩兄弟也是有雄心壯志的,想着光守陵村的那些產業,再靠朝庭每年撥助的那些銀子,哪夠啊。
祖宗祖制只說不讓他們考科舉,可沒說不能做生意的。
看看同村的幾個人去縣城做生意,雖然沒有賺得黃金萬兩的,可人家那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滋潤。
因此,兩兄弟便把家裡的一些銀子還有各自媳婦的嫁妝添進去,開始做起了生意。
就如容月說的,生意哪有這麼容易的,沒兩年,便虧個底朝天。
兩位妯娌自然是你損我,我損你的。
也幸好,兩兄弟一向感情好,年幼的時候在第二任繼母的手下,那是你幫我,我幫你,有着革命般的友誼。
雖然沒有吵架,不過,也是有些生分了的。
因此,趁老父還在,便拆了夥。
至於村裡的事務呢,老二是一點興趣也沒有,還是一個勁的琢磨做點小本買賣,至於老大則是熄了當財主的心思,一門心思幫着父親打理起村務來。
而現在,姒村長擔心的自然是老二。
“容月,這事兒吧,我覺得要不這樣……”
花水木一回到家,便和容月提了一個意見,其實一路上,他都在琢磨,怎麼在保住自家利潤的前提下,然後也幫助人家。
怎麼着也是乾孃的外甥,也算是自己的表兄,一家人嘛。
“爹,我有個想法,你先聽聽我的,祖母,你別生氣了,真的,我這個主意你也聽下,倘若好,咱們過幾日便和人家姨祖父去說說?”
趙老太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我是這樣想的,我們現在手裡頭吧,主要是有幫人介紹工作的中介,鴨絨鵝絨被的生意,還有我們的誠記雜貨鋪,主要是分這三種,我們這三種吧,讓二伯挑一個,我們呢帶着二伯幹個一兩年的,只要他上了手,覺得可以自己擔當一面了,到時候,我們全部讓給他,祖母你看如
何?”
“倘若他要鴨絨鵝絨的生意呢?”趙老太聽了倒是覺得可行,只不過,豈不是太委屈乾兒子一家了?
是人都知道哪個纔是賺錢的營生。
雜貨鋪生意也不錯,屬於長做長有,只不過,利潤太薄,一年辛苦下來,能賺個五十幾兩算不錯了。
雖然鋪子在城西也算是鬧市,不過,一來容月家的鋪子是屬於租的,每年要交一定的租金,這個就相當於好幾個月的純利潤了。
二來,雖然客源挺多的,不過,你價格肯定要比城南便宜好些。
三來,雜貨鋪還招了人手,你得付人家工錢吧,這也是筆不小的支出。
所以,容月也有算過,一年賺五十幾兩頂天了。
像這種生意,人家自然未必會看在眼裡。
至於給人介紹工作的中介,雖然利潤還算豐厚,不過,跑來跑去特別的辛苦,而且還要能說會道,也不知道外甥能否吃得消。
看來看去,也就鴨絨鵝絨的生意是最輕鬆,最來錢的。
“這也成啊,反正頭兩年,我們還是把家裡全部純利潤的兩成給他們,至於兩年以後,就看嘛。”容月笑了笑道。
倘若要鴨絨鵝絨容月倒還捨不得的,主要是這個利潤太厚了。
不過,倘若人家要,也成,至少有個保護傘了,有舍纔有得嘛。
更何況,要退一萬步想,倘若沒有姒村長說要把這個鴨絨鵝絨的送給皇帝用,這個生意也不會水漲船高。
畢竟,那時候雖然利潤也挺厚的,只不過,一來廢時間,二來廢精力,三來買的人也少啊!!
哪像現在,基本上很多人都要來訂了,只不過,容月一直不鬆口罷了。
嚴格來說,還是借了人家的光呢!!
趙老太聽了點了點頭,“那這事兒要和周鐵柱家的說一聲,畢竟,現在很多活計是人家在乾的。”
“祖母,這個你放心,到時候我們這兒都處理好了,會和她們說的,她們也是講道理的人家,她們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