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爺他們一行人從通州上了船,然後出海,一路補貨,再加上之前那些簽訂了協議的商家跟上來,船隊是越來越多,越來越長,貨物是更加不用說。
從一開始的十幾艘,到了現在,已經有五十幾艘船了。
對於這個規模,無論是國公爺也好,還是那些商家也好,都是很滿意的。
而對於國公爺提出的,讓商家來認購那個船隻,商家也表示了答應。
不過,認購的時間從原來的五年,延長到了十五年。
商家表示,這十五年裡的所有維護,維修費用,由他們自己來承擔。
另外,他們還願意承擔保護他們船隻軍隊的經費。
原先國公爺和皇帝的商議是可以延長到十年,不過,現在還要多增加五年,就有點麻煩了。
雖然說商家願意承擔軍隊的那些經費,不過,那些軍隊的經費,其實也花不了多少銀子的。
畢竟,本來這些經費,就會從國庫裡撥,每年都有定例。
因此,國公爺表示,他要讓皇帝來拍板,他是做不了這個主。
而從京城帶來的信,國公爺也知道,容月懷上的消息。
對於這個消息,他自然是高興的。
雖然他不是七老八十,不過,對於能讓媳婦快速的懷上,還是挺沾沾自喜的。
倘若容月能一舉奪男,那就更加好,更加喜慶了。
倒不是他重男輕女。
對於他來說,兒女都一樣,他還喜歡女兒呢,像容月這樣俏皮可愛些的。
只不過,倘若是兒子,那麼,容月在京城也能過得好些。
在國公府立足也能更加穩些。
國公府的那些魑魅小丑也不敢欺負她太過。
雖然他個人覺得,容月不是那種會被人欺負上頭的主兒,不過,京城和縣城到底不一樣。
國公爺提筆寫了封信給容月,講了講沿途的風土人情。
其實原先,每到一站補給的時候,他都會上岸買些小東西,有紙摺扇啦,香粉啦,有着精緻刺繡的小帕子一類姑娘家會喜歡的。
本來是到了最後一站廣州才一起寄回來的,
不過,現在肯定不行。
他先是挑挑揀揀了一些,像香粉這種東西,肯定不能拿給容月,至於刺繡的帕子吧,他想想還是算了。
原先他的想法是,容月的女紅不好,讓她多學學,刺激下她。
可現在,還刺激個啥啊,孩子重要。
聽船上的一些有經驗的人說,這孕婦最喜歡吃酸的,因此,特別讓人去買了蜜餞話梅,各種口味的各買了幾斤。
他還很細心的註明了,哪些話梅是哪個城市,哪家鋪子買的。
萬一容月喜歡上了某種口味,自己又遠在南洋,她吃不到怎麼辦?
所以,他每包話梅上都標明瞭產地和鋪子的名稱。
另外又提筆寫了封信給宣嬤嬤。
國公爺是知道宣嬤嬤和張嬤嬤在互相比較的。
他在的時候,自然是宣嬤嬤佔上風,張嬤嬤會低調點,至於現在,恐怕就是反一反了。
畢竟,現在國公府容月最大。
要離家的那天,自己有說過,家裡的一切,全部聽憑夫人調配。
不聽夫人的,就是不聽他的。
誰不聽,到時候,讓管家發賣了。
管家肯定不會去管內院的一切,所以,容月真讓他發賣誰,除非是真和他有關係的,要不然,他肯定也不會去保人。
國公爺怕的就是宣嬤嬤仗着是府裡的老人,到時候刁難容月。
國公爺的信上寫的很簡單,就是讓宣嬤嬤儘量讓着容月,不看在他的份上,也看在容月的肚子份上。
好歹那也是國公府的嫡親血脈,倘若有啥委屈的,儘量忍着,等他回來後,會加倍的補償她,絕對不讓她吃虧的。
本來宣嬤嬤雖然接了差事,她已經平下心了,只不過,在莊子上真屬於萬事不順,誰會那麼順服,乖乖聽話啊。
更多的是表面答應,實際違背操作。
宣嬤嬤可以說是心力交猝,那叫一個累。
雖然正一跟着,可正一真的派不了啥用場的。
宣嬤嬤身邊服侍的人說了,要麼給容月一個教訓。
她不是仗着肚裡有塊肉,所以,才任意妄爲呢,那,
倘若沒有了呢?
要說宣嬤嬤不心動,那是不可能的。
雖說容月答應了,她可以動點手腳,撈點銀子。
可那也得有那本事撈才行。
看看現在,很多事都開展不了好麼!!
更何況,真撈了,萬一哪天國公爺回來了,她和自己算賬怎麼辦?
國公爺的這封信,也算是來得及時,阻止了宣嬤嬤動的那個念頭。
她到底是國公府的老人了,對國公府也是很忠心,和內務府來的那些人,有本質的區別。
她總是希望國公府人丁興旺的。
更何況,海上風險這麼大,萬一國公爺有個三長兩短,容月肚子裡的,那就是國公府唯一的希望了。
宣嬤嬤太明白這個所謂的希望代表的是什麼。
想當年,她在國公府還真排不上號的。
多少人,託上託,找了所謂的好主家。
可結果呢?
有善終的,有幾個?
哪怕還活着的,也是苟延殘喘,勉強渡日罷了。
像她原先的師姐,算是有門路的,帶着一家老小,去了某家親王哪兒。
前些年是風風光光的,師姐憑着自己的手段,成了親王側妃的親信。
可現在呢?
世子妃進了門,雖然親王是不喜原配,可也必須得給世子妃面子。
那可是正經的嫡媳婦。
原先有藉口說是王妃身體不舒服,可現在是人都看見世子妃是活蹦亂跳的。
世子妃在正經婆婆的協助下,奪回了管家大權,側妃一系的人馬,犧牲得不要不要的。
有些人,是親王府的家生子,打斷骨頭連着筋的,世子妃也不敢怎麼動太過。
可師姐一家就不同了。
女的全部被賣入花樓,男的,全部被賣到礦場做苦工。
宣嬤嬤雖然是孑然一身,不過,有師姐的版看,她現在是幸福太多了。
宣嬤嬤生怕府裡的那些奴才使花樣,還把師姐的事,讓手邊的人,告訴了那些家生子。
省得某些不開眼的奴才,爲了一已私慾,害了大傢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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