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花四叔早十幾年前就在算計嫂子們的嫁妝了!!
容月和花正傑對視了一眼,互相給了一個瞭然的眼神。
應該說,花家現在所謂的產業是花老頭花老太的。
他們二人在,產業想怎麼分,村長也好,族長也好,壓根說不上話。
除非二人不在了,那由村長或者族長來做公證,要不然,村裡光是分家,豈不是把村長和里正忙死了?
畢竟有些人家的分家,分個一年半載也未必搞得定。
而花正傑還是跑了出去請人,不爲別的,只爲把許氏和錢氏的嫁妝給要回來。
哪怕二人是被休棄的,嫁妝拿回來,也是必須的,更何況,只是分家。
只不過,二人也知道,有點難度了。
因爲花老太一開始就在花四叔的指導下,是讓兩個媳婦自己出面把嫁妝給當了,而且又不讓二人聲張。
錢氏哪兒或者還好些,有可能偶爾有些風聲流露出去,許氏那屬於老實人,屬於半字都不會吐露的人。
哪裡還要得回來,容月猜着,估計小姨和外婆都不會知道這事兒。
容月其實大概也知道,自家會一分都得不到,不過,許氏被騙嫁妝這事,說實話,自己是真沒想到的。
她是覺得,這年頭居然有這麼無恥的事!!
畢竟花家也不窮,居然要淪落到騙媳婦們的嫁妝。
這在現代倒是司空見慣,可在古代,這種騙娶兒媳婦嫁妝,只有農村的破落戶纔會幹。
像他們村裡,可以說都沒個先例,這裡的民風還算淳樸的。
因此,容月是實在想不到,也沒防着這手。
容月這邊在安慰許氏和錢氏,那邊,花正傑已經把村長和里正給請到了。
倒不是他速度快,而是這段時間農忙也結束了,大家也閒了下來,都在說着花家的事,基本都是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
見花正傑一去叫,人家便立即趕了過來。
花老太纔不怕你們去叫人呢。
你說咱叫你當了嫁妝,有證據嗎?
壓根沒有,
口說無憑,許氏和錢氏之所以如此抵毀咱們,那完全是因爲分家分得不多才造成的。
然後花老太便坐在地上哭訴了。
什麼花水木是老爺子從外面抱來的,壓根就不是花家親生的,憑什麼分花家的產業呢?
這時候村裡的人才知道,原來一直勤勤墾墾的花水木居然不是花家親生的。
不過,很快,大家也就明白了,爲何大家總覺得,花氏夫妻待花水木和另外幾個花家兒子不同。
大家覺得,倘若花水木不是花家的子孫,那麼,不分倒也說得過去,畢竟那是人家花家的產業,而且父母在,想分給誰就分給誰,這也是一慣的慣例。
再者說了,花老四還要考秀才呢。
大家都知道,這讀書人是最最了不起了的,萬一以後花老四當了官呢?
因此對於花老四是多是少,大家不敢有什麼意見。
這讀書人也是最小氣的,萬一咱多嘴,以後打擊報復咱呢?
過了半晌,花老爺子走了出來,然後和里正,村長說了起來。
花水木是被許氏說過了,他愣在哪兒,他是壓根沒想到,自己不是父母親生的,倘若不是,那麼,他是誰,他姓什麼?
他的父母爲什麼要丟掉自己?他的父母是誰?
在哪兒?是因爲太窮養不起自己還是有別的原因?
許氏是早就知道的,應該說自從知道後,她對花家的付出就在慢慢減少。
這也是那時候容月在山裡的農莊,許氏投入比較大的緣故。
許氏是知道容月那農莊的規模的,也知道,容月一直在做着分家的準備工作,而且她在城裡,也有慢慢幫着留心和注意一些事兒。
許氏的意思是,淨身出戶就淨身出戶,容月都能放得下,她自然也可以。
不過,花水木的傷是因爲花老三受的,那醫藥費,花家必須得出,還有,她的嫁妝必須得還回來。
她的要求算合理,絕對不算過份。
她此話一出,花老太便翻臉了,“水木這麼多年養在我們花家,我們供他吃供他喝,用了多少銀子,還教會
了他種田打獵,這在村裡,誰不羨慕他是村裡的一能手?沒有我們花家,他會有這麼出色?”
村裡人一聽,覺得有理啊,紛紛點了點頭,你說誰有花水木會打獵啊?
倘若以前的老獵手不是看在花老爺子份上,人家會教花水木嗎?
容月一見不好,便立即道,“我知道沒資格叫您祖母,不過,我還是希望能叫您一聲的,祖母,確實,倘若沒有您和祖父的悉心培養,我爹不會這麼能幹,不過,話也不能這麼說吧,您和祖父對二叔三叔的培養也不少,他們也沒成爲種田打獵的能手吧?”
這可不能讓村裡的人覺得,自家老爹所有的一切全靠人家的,要不然,以後豈不是還不完了?
衆人一聽,覺得容月說得有理,對啊,誰會對外面生的孩子好啊?
本來大家就一直覺得,花家大房在幾房裡最吃虧。
人家幹得比牛多,吃得比豬差。
只不過,是人家的家事,大家也不多說。
而現在被容月這麼一說,大家也覺得,就算有天大的恩情,也還完了不是嗎?
“呸,倘若不是你爹一直壓着你二叔三叔,什麼活也不讓你二叔三叔幹,他們會不如你爹?就你爹最陰險。”
花老太吐了口痰道。
衆人一看,頓時覺得花老太有點不講道理了,你們家老二老三懶,那是大家都看得見的,什麼活都推給老大幹,沒出息了倒來怪人家老大了,見過不講理的,真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
“我爹和我娘是老實人,祖母,別的我也不多說,淨身出戶就淨身出戶,我們一家四口有手有腳,也不怕餓死,哪怕我爹殘疾了,不能給家裡種田打獵賺銀子了,你要趕我們出去,我們也認了,不過,我爹的醫藥費你們總要負責吧?這可是你們花家的親戚打殘我爹的?”
衆人一聽,覺得,這個要求不算過份,絕對的合理。
“還有,我孃的嫁妝總得還吧?我娘是老實人,祖母,你可不能拿我孃的嫁妝去補貼四叔啊,這要是傳了出去,四叔的面子裡子可都丟花了,四叔那可是讀書人,你可不能丟他的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