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四叔不行,這不是還有你嘛,你年紀小,努力一把,咱再給你請個名師教導一番,還是有望考個狀元的!!”
容月趕緊給二蛋灌輸,你要努力讀書,這樣纔有希望幫朱家伸冤的思路。
“當然了,狀元有難度,可是,只要考上了進士,以後也是能當官的,所以,你要爲了給你的好同窗伸冤而努力讀書啊!!“
容月見二蛋皺了皺眉頭,也知道,考狀元這種事,那是極爲有難度的,因此,趕緊退了一步說道。
二蛋一聽容月這麼一說,頓時眼前一亮,然後站了起來,握了握拳,然後擲地有聲的說道,“爲了朱興榮家能沉冤得雪,姐,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讀書,以後當個爲民請命的好官!!”
容月點了點頭,然後道,“弟弟啊,其實不光是爲了朱興榮,還有爲了爹孃,你想,爹孃這麼操勞供你讀書,是爲了啥?你想啊,咱連親爺爺是誰也不知道,倘若你當了官,指不定,人脈廣了,咱能有線索呢!!”
見二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容月繼續加把勁說道,“姐姐這麼拋頭露面做生意是爲了啥,難道是爲了自己,不是!!是爲了幫咱爹找到親生爹媽,可姐總有一天要嫁人,嫁了人可就沒這麼方便了!!”
二蛋一聽,立即接口道,“姐,你放心,你倘若沒有完成,我一定能完成的!!我當了官,也能成爲你堅強的後盾,看將來的姐夫敢欺負你!!”
容月一聽,心裡一陣激動啊,這弟弟果然沒白養和教導,聽聽,多好的孩子啊!!
二蛋離開後,容月就把事情給分析了起來。
不知道怎麼回事,容月總感覺朱家的事,和鄒大夫哪兒的古怪有點關係。
這種情況,容月也不知道要找誰。
容月想過,鄒大夫有個外孫是在外地的,據說是某鏢局的鏢師。
這也是當初鄒大夫會答應研製的另一種動力。
他年紀也大了,賺銀子是一部分,不過,另一部分,則和外孫有點關係了。
鏢師受傷挺正常的,所以,倘若是人家外孫呢?
容月第一次
推翻自己的想法。
雖然她是感覺朱家和鄒家的事有點關係,指不定,滅了朱家滿門的,就是藏在鄒家的那位。
可又怕搞錯,到時候得罪了鄒大夫可就麻煩了。
現在手裡又沒藥草,又不能以此爲藉口去找鄒大夫。
倘若是外孫倒是沒事,可倘若是賊人,那就可不妙了。
自己頻繁的去找鄒大夫,人家外孫會不起疑?
容月這邊在糾結,鄒大夫哪兒,和自己的外孫也在商量。
應該說,容月懷疑的沒錯,那朱家的滅門慘案,還真是鄒大夫的外孫,外孫女乾的。
“外祖父,我們繼續這麼待下去,萬一讓人起了疑,可怎麼辦?我們兄妹還是早早走了比較好。”
鄒大夫的女兒當年嫁了一個姓魯的學子,外孫叫魯天明,外孫女叫魯悅瑩。
“就算拼了老夫的命,老夫也會保下你們的,你們等等,讓我想想,找個可靠的人,送你們出城。”
說起來,鄒大夫的女兒也是個苦命的。
當年嫁的時候,倒是挺風光的,那時候魯家家產頗豐,而且還是讀書人,中了進士之後,鄒大夫的親家給自家兒子捐了個官,在山東濟南當個小官。
當年,鄒大夫是個行腳郎中,倘若不是自己的女兒特別的優秀,人家也未必看得上。
也是爲了女兒,鄒大夫那時候有了安頓下來的心思。
因此,纔會來到老家,開起了醫館。
一方面,也是希望女兒在夫家能夠底氣足些,另一方面,他年紀也老了,精力大不如從前,確實也不適合再跑來跑去了。
雖然那時候魯家和鄒大夫距離比較遠,不過,鄒大夫還是能有女兒女婿的消息。
鄒大夫的親家也是那種希望兒子媳婦好的,兒子上任了,就讓兒媳婦帶着一子一女跟着。
可以說一家和樂融融,感情是極爲的好。
可哪知,有一年,鄒大夫過壽,人家女婿就帶着妻子,兒女一起回來,準備給老泰山祝壽。
哪知在大運河上,被人打劫了,不僅兩夫妻全部命喪大
運河,隨身攜帶的所有銀兩,也全部被搶劫一空。
至於魯天明和魯悅瑩兩個孩子的消息也沒有。
鄒大夫也好,人家魯家人也好,都是自己親自去案發現場找,也去了運河附近找,他們的想法是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可哪裡知道,這麼多年來,壓根沒見着。
後來的幾年,魯氏老夫妻過世,便把所有的家產全部託付給了鄒大夫。
倘若鄒大夫有生之年,能找到他們苦命的孫子孫女,那就是所有的家產全部是孫子的。
倘若找不到,那麼,這些家產,就全部捐給魯家族人。
鄒大夫那時候和魯家的族長一起承諾了下來。
這些年,他們魯家家產的出息,鄒大夫也只是監管,出息是全部捐給了人家魯家族裡的學堂的。
到了鄒大夫的年紀,別的也無所謂了,只想在有生之年,能找着外孫,和外孫女,也算了卻了一樁心事。
哪怕有一日,到了地底下,也能和女兒女婿,親家,自己的媳婦有所交待了。
現在,見着了外孫女和外孫,又知道了兩個孩子犯下了滔天大罪,鄒大夫自然是要拼儘自己的全力保住兩個苦命的孩子了。
雖然滅了朱家的滿門,不過,鄒大夫覺得,當年人家朱家殺了自己女兒女婿這筆賬怎麼算?
當年,女婿算是官場上冉冉上升的新星,極有可能再進一步。
倘若女婿在,自然會對外孫大力培養,哪怕當不了官,那麼,也絕對是個滿腹經綸的學子。
至於外孫女,那也是大家閨秀,然後嫁入門當戶對的人家,安安然然的過完下半輩子
再看看現在的外孫和外孫女,鄒大夫簡直是心如刀絞。
“外祖父,那個容月真的沒事,不會看出啥了?”魯天明總是感覺怪怪的。
他和外祖父聯繫上三五年了,那時候只和外祖父說,他和妹妹,那時候被父親的朋友所救,然後在人家哪兒寄居了下來。
那朋友是開鏢局的,所以,自己和妹妹爲了報恩,在哪兒當鏢師呢。
可事實上,壓根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