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到了花二叔家,發現花老太也在。
據正傑所說,昨天還幸虧有花老太在地上耍潑,要不然,他的大侄子,有可能真被親家他們搶走了。
容月心道,原來耍潑也有耍潑的好處啊,特別是在這種情況下。
有的時候,你真不能是有理說得通的。
畢竟,倘若昨天真讓正一家的把孩子帶走,先不說花家顏面的事兒,光是能不能讓他們複合,還是個問題。
這年頭,有太多見不得別人夫妻和和睦睦的人了。
或者有些人覺得,能從中獲利啥的。
更何況,孩子在人家手裡,指不定人家挾天子以令諸侯呢。
所以,昨天晚上的情況是,正一家的帶着兒子,還有娘,錢氏和花老太一起住在正一家裡。
至於許氏,則到了正棟家窩了一晚。
據說,今天談判還會繼續,主要是昨天人家提出的要求是真的極爲苛刻。
許氏和容月說,這要求,倘若沒有錢氏的那單官司,都比較難,要達成,估計還要向容月家藉藉銀子。
更何況是現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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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二房的家底基本是掏空了,每個月還在還容月家銀子的。
你說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完成人家的要求。
“娘,他們啥要求?”
像正一有了外遇,無外乎是讓正一斷了和外面女人的聯繫,然後好好修身養性吧?
然後把所有賺的銀子上繳,寫下保證書啥的。
好像現代的很多女人都是如此的,倘若沒有孩子,自然是離婚,不過,有孩子,得爲孩子着想不是?
可古代,又有點不一樣。
這年頭,納妾是合法的。
當然了,和正一胡搞的那位,是有夫之婦,所以,不可能納妾啥的。
所以,昨天花家是給了人家一點銀子給打發了。
當然了,許氏也很聰明,讓人家立下了字據,讓人家保證以後絕對不來搞事。
許氏雖然憨厚老實,不過,並不代表她不懂一些世情。
有些沒用的男人,就是靠媳婦的皮肉生意過活的。
正一那是沒社會經驗,上了
人家的當,現在,人家鬧上來了,她自然是要幫着滅了後患的。
那戶人家還容易搞定些,可正一媳婦的孃家,人家提的要求還真是有點過份。
第一,要正一也在縣城買套宅子,而且也要和容月家差不多的地段,有點靠近城南這邊。
第二,允許丈母孃和老丈人一年去住三個月。
這點,據說是人家幾個舅子提出的。
畢竟,三個兒子一個女兒,沒理由只叫三個兒子養,女兒女婿啥也不管不是?
倘若兒子條件好,女兒女婿條件差,或者四家人等同條件,那也就算了。
可是,現在明顯是正一家的條件比人家兒子的條件要好太多了。
你說咱養個女兒也不容易,讓你們也養幾個月,很合理不是?
這倘若是放在現代吧,容月還真覺得挺合理的,責任與義務共享,不過,古代好像沒那個理啊!!
這年頭,一般沒聽說過讓女兒女婿來養的,除非生不出兒子來。
可生不出兒子,那也是會招上門女婿的。
家產是全部上門女婿的,當然了,生養死葬也是由這個女兒和上門女婿負責。
從來沒聽說過,當孃的,可以去嫁出去的女兒女婿家住的!!
要知道,正一可不是上門女婿,倘若錢氏或者正一妥協了,以後要不要在村裡擡起頭做人了。
更何況,咱們家還欠債呢,哪有銀子買城裡的房子。
你當城裡的房子是隔壁雜貨鋪的醬油嗎,是你想買就能買得起的。
而人家的藉口也是極爲充分的,他們是覺得,正棟憑什麼可以在城裡買,爲什麼他們女兒身爲花家的長媳,又給人家生了長孫,而要在農村住破屋子?
至於錢氏說欠大房錢啊什麼的,他們壓根不聽,覺得這是他們做父母故意偏心的藉口。
容月聽了簡直是無語到了極點。
那正棟家說要在城裡買房子,還是沒影的事呢。
再說了,真買了,有一半,那也是人家媳婦的陪嫁,有本事,你們也陪嫁這麼多銀子啊!!
不過,很奇怪啊,那時候自己記得,正一的媳婦孃家條件挺好的。
雖然稱不上富戶,地主的,不過,家境是絕對不輸於曾經的花家的。
那也是有田有地有大屋子的。
怎麼沒幾年,立即敗落下去了?
“娘,你看要沒有迴旋的餘地?”容月問了問許氏。
許氏昨天幫着錢氏和人家講了一天的道理,晚上呢,也沒睡好,臉色極爲不好。
許氏搖了搖頭,然後道,“我看人家是訛上你二叔家了,估計是覺得,我們會幫着出銀子吧,唉。”
原先許氏也是沒有想到的,只不過,是秀秀聽到的。
秀秀是新娘子,除了正一家的親爹孃,別人壓根不認識她,是個臉生的,別人也沒把她當回事。
這次,人家孃家人是藉機大搞敲詐一回的。
因此,來的人還挺多的,七大親八大姨的。
所以,昨天她不小心聽到人家孃家人商討的事,心裡一驚,面上是不顯,不過,到了晚上,便和許氏說起來了。
應該說,花二叔家是個什麼情況,人家孃家也是知道的,只不過,他們也聽說了,容月一家在縣城發了大財。
你看,房子也買了,還挺大的。
之前花二叔家被花老四的羊頭嚇着,還去容月家住了幾天呢。
你想,在城裡,還是靠近城南的,得有多大的屋子才能住下這麼多人!
靠近城南的屋子,可不是咱鄉下,想蓋多大就能蓋多大的。
還有,人家鋪子也有,生意可興隆了。
說借銀子就借銀子,打官司,還是幫隔壁房的嬸孃打官司呢,不是最好最貴的訟師不找!!
你說有這麼多銀子的家底,就一個女兒和一個兒子,那幫襯下侄子侄媳婦不是很應該?
“唉,容月啊,我是明白你的想法了,有的時候啊,心真不能善,咱是好心,卻……”
許氏長嘆了口氣說道。
容月摸了摸下巴,然後讓正傑把花二叔找來,“二叔,我有個主意能解決,不過,有點損,也挺缺德的,你看怎麼樣?”
花二叔也被鬧得很煩心,本來小日子要蒸蒸日上了,可是又要面臨着分家,一聽容月說有主意,便立即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