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品香大會
天啓帝立即又情動起來,摟住沈自秋柔軟的腰肢,“秋兒,我,還想――”
沈自秋像受了驚嚇的兔子一樣,拼命推搡起來,想要掙脫天啓帝的懷抱,“霖哥哥,你饒了我吧。你昨晚都要了四五次了。”說罷她的臉色如朝霞一般的紅豔豔起來,當真是迷人之極。
天啓帝哀求般的語氣,竟然老不羞的撒嬌賣萌起來,“你都要拋棄人家半年,這些就算是提前支取的利錢唄,你想啊,我一月至少要來你這裡一到兩次,每次至少要親熱兩到三回,那半年至少也有十二回啊,看來你的利錢還沒有還清噢。”
沈自秋嚇的臉色煞白,一夜十二次?那哪裡還有命在?
“皇上,你別鬧了,你再鬧下去,小心我去了青菊鎮就不回來了。你是想要一夕之歡,還是想要長長久久,你自己選。”沈自秋索性擁着被子,撅着小嘴生氣。
天啓帝一看她那小模樣,立即摟着她哄道,“好嘛,我答應你還不成嘛,不許逃走,否則我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找到。”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溫柔體己的話,天啓帝這才起身離開回宮去了。他一回宮,立即頒發聖旨,將青菊鎮作爲封地贈給福玉公主。
又派了兩個自己的在青菊鎮附近保護沈自秋,並且對那親信說,務必要將沈自秋每日起居的一切事宜都要寫下來,呈報回京。
沈襲玉被封爲福玉公主的事,早已經召告天下,青菊鎮又成爲福玉公主的封地,那麼沈襲玉等人到達青菊鎮地界時,新的青菊鎮鎮長何長陵早就攜帶一干人等前來迎接了。
沈襲玉看着人羣的熟悉面孔,一時感慨萬千,事事無常,離開纔不過半年,事情都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半年前,她還汲汲營營的努力賺錢養家,半年後,這整個青菊鎮都變成了她的封地。
也不知道莊叔現在南夢國可好?看來等大婚完成之後,經過南夢國時,還是得想辦法將莊叔從那廟堂之中擺脫出來。
到時候假借一個病故的名頭便好了,到時候和周子興一樣,在空間裡一住,神不知鬼不覺。
沈襲玉一回到青菊鎮,還是回到沈家莊居住,畢竟那裡是最開始的地方,也是有感情的。
玉酒坊,玉氏窯廠,雖然仍然在經營中,但是因爲沈襲玉不在,生意有些低糜,現在不但沈襲玉回來了,還變成了公主,強有力的靠山,大家再度燃起了幹勁。
蔣氏三兄弟將這半年來燒成的瓷器成品拿出來給沈襲玉看,沈襲玉當真驚呆了,這精美不亞於官窯出品。
而且就像小小的鼻菸壺一樣,只有掌心大小,細膩精美,上面還被蔣鬆細心的刻上了各色圖案着色,當真是讓人愛不釋手。
天啓朝有規定,男女在婚前半年不得私下見面,於是趙啓浩在卸下王爺重任後,便身着白衣,瀟灑混江湖去了,實際上當然是暗中跟着沈襲玉,替她去長壽縣幫助連英了。
原先趙王府跟着的所有影衛現在還剩下十八人,全部轉到明處,成爲連英的培訓班老師。
各地花坊所有花卉迅速集中,玉香坊計劃正式開始啓動。
人心也是件奇怪的事,以前相爺夫人一直覺得是沈襲玉高攀了錢子軒,所以很看不起沈襲玉,覺得她當個妾都不如,現在卻又連連攛掇錢子軒去和公主多多親近,至於沈若蘭則哪哪都不順眼。
沈若蘭心裡雖覺得好笑,也無可奈何,誰讓她沒有個好爹呢?
沈襲玉早就打算要開一場品香大會,只是因爲事多,一時未能成行,現在有了公主這個名頭的便利,辦起事來當真是方便了許多。
不但是鎮上的貴婦們都很賞臉,就連周邊縣城,還有京城中的人居然都有主動前來參加,品香大會十分成功,前幾日制下的一千瓶各類花卉香水竟然一售而空,並且還接到了許多訂單。
這件事沈襲玉只是發起人,沈若蘭纔是真正的行家,沈襲玉自然是當着衆人的面將她推了出來,以後這香方面的事宜就由她來處理了。
相爺夫人一看這連京城的貴人們都想要的香水,居然是自己媳婦製出來的,一下子就倍覺得有面子,對沈若蘭也和氣了不少。
繼香水大賣之後,花茶樓也跟着相繼營業,玉氏週報也陸續上市,場景不可謂不火爆,連京城皇宮中的天啓帝都聽到動靜,現在每每上茶,必要泡一杯花茶,看一份玉氏週報了。
趙啓浩的動作也不是蓋的,不過兩個月,就已經幫助連英培訓出了兩批人才,分別送往玉酒坊和花茶樓,將裡面不是他們的人給替換掉。
天啓帝看見親信呈報來的書信,說沈自秋每日在家,只是繡繡花,曬曬太陽,賞賞魚,有時候也寫寫字,便覺得安心不少。那親信甚至還弄到了沈自秋練字時的廢紙團。
天啓帝展開一看,第一張廢紙上面滿是大大小小的霖字,每個字都力道字背,那一個個字就像一聲聲思念,鑽入他的肺腑,緊緊揪住他的心臟,讓他又苦又甜又痛又美,讓他原本疲累的心頓時一掃而空,握着那殘紙,竟是手哆索起來,“秋兒,朕也和你一般,對你思念甚深,只是青菊鎮路途遙遠,不比在京城裡,想見你時,只要偷溜出宮便可。朕每每計算日子,當真是思念你,度日如年啊。”
第二張紙上面卻是一首秦觀的鵲橋仙: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沒錯,秋兒,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待玉兒進京成親後,朕必不會再讓你離開朕身邊半步,這相思蝕骨的味道實在難受。”
敬事房太監首領衛公公苦着臉,看着李公公,“皇上這都快三個月了,不進後宮算怎麼回事兒啊?太后已經問了好幾次了。”
李公公當然知道原因,但是他也不好透底,只得陪笑道,“這敬事房的差事也不好當啊。得了,現在這會兒,皇上正有空,你進去試試看吧。”
衛公公連忙捧着宮妃們的綠頭牌進去了,不到喘口氣的功夫又出來了,臉色比剛纔更苦了,牌子是一個也沒翻,皇上說今晚要在御書房歇了,唉喲喂,這可怎麼辦呀?看來還是去太后那裡請罪吧。
果然衛公公走了沒一會兒,太后就來了,李公公連忙打開門,讓太后進去,皇上給太后見了禮,分別落座。
太后也乾脆,直接問皇上是怎麼回事,哪有當皇上的,三個月不進後宮,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哪裡不舒服,如果是身體的毛病,要及時讓太醫過來看,如果是心裡的毛病,要想想自己是個皇上,不是其它什麼路人,可以由着性子來。
天啓帝滿心苦楚,他真想讓沈自秋進宮來,可是沈自秋那個性太單純了,進宮只有死路一條,當皇后更是不可能,只能低着頭回說最近奏摺太多,會把這事兒記心上的。太后卻不動,無奈之下,他只得翻了曲貴妃的牌子。
太后這才離開了,臨走前還說做爲皇上要雨露均沾,不要獨寵某個妃子,讓她恃寵生驕,忘記了做爲後宮女人的本份。
太后一走,天啓帝倒是起駕去了曲貴妃宮裡,但也只是略坐了坐,就又走了。
不知道爲何聞到曲貴妃身上濃郁的脂粉香,就想到沈自秋身上永遠清清淡淡的花香,像永遠都聞不膩;
看見曲貴妃眼角的魚尾紋和眼袋,就想到沈自秋那張光滑如剝了殼的雞蛋和新生嬰兒般的柔嫩臉龐,讓他愛不釋手;
看見曲貴妃那脫光衣服,已經有些鬆誇下垂的胸部,就想到了沈自秋那如少女般光滑細膩的胴體,傲人而挺立的雙峰,峰頂粉色的櫻桃,每在她動情時,都會閃着光芒;
尤其是當他進入曲貴妃的身子,更是驚訝。同樣是生育過孩子,但沈自秋卻像少女一樣緊窒溼滑,帶給他一種極致到天堂般的快樂享受,而曲貴妃卻鬆而空蕩,讓他感覺無處着落,毫無刺激感而言,頓時索然無味起來。
他只得閉上眼睛,將身下的女人想象成沈自秋,這纔打起一點精神,卻也草草了事,連口茶都沒喝,便離開了曲氏的宮裡。
曲貴妃半躺在牀鋪上,竟是不敢相信皇上竟然會在這時候離開,以往皇上都會在她宮裡歇到上朝的時候的,但是從皇上剛到這裡,再離開,中間一個時辰不到。
更讓她恨的咬牙切齒時,剛纔皇上抱着她,竟是閉着眼睛,一邊運動着一邊還喃喃喊着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秋兒!
皇上竟是把她想象成另外一個女人?!太過份了,他怎麼可以這樣,他怎麼可這樣!
她倒底是誰?她是誰?竟敢搶皇上對她的寵愛?曲貴妃氣的將牀榻旁邊的花瓶統統都砸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