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鵲嘖嘖咂舌,而後眯着眼看向花小骨:“小師父……我發現你這個人真不能得罪,雖然你不殺人,可總有法子將人整得生不如死……往後若我哪裡惹惱了你,你可千萬得直說,我可不想被你報復……”
花小骨哈哈一笑,搓着手做邪惡狀:“知道我的厲害了吧?知道了還不趕緊繼續去做事!”
喜鵲點了點頭,自懷中掏出一包粉末:“你看看,是不是這個?”
花小骨也不將拿東西接過來,只是動了動鼻子聞了聞,便揮了揮手:“一聞這個味兒就知道是,你快去吧。”
喜鵲將紙包又放回了懷中,轉身便又出去了。
花小骨將身子往竹椅靠背上一靠,而後二郎腿一翹,眯着眼繼續嗑起了瓜子。
於府中,於定山被扶在了牀上,周圍都是驚慌的下人,直到於夫人來了,衆人好似這才找到了主心骨。
“怎麼回事?”於夫人臉色也是不太好看,她走到牀邊,擡頭問了一句:“福生!你是怎麼伺候的老爺!”
候在一旁的福生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而後不停磕頭:“回夫人,老爺一連幾晚上都沒睡好了,昨夜更是隻睡了一個時辰,便起來看賬本……奴才勸老爺休息,老爺也不願意,今日在街上,便瞧見紙人不高興……回來也……”
於夫人心頭一梗,這下更是確定,他們於家這是撞鬼了。
“去請大夫!”於夫人抖着手,說完這句話,又一口氣提上了嗓子:“還有還有,再去請個道士!”
一衆家丁立刻行動起來,請大夫的請大夫去了,請道士的請道士去了,一時間院子裡只剩下幾個忙來忙去伺候於定山的下人,以及蒼白着臉坐在一旁的於夫人。
道士不好找,可大夫卻送上門來了。沒過一會兒,便有家丁拎着一個揹着藥箱的大夫,匆匆走進了院子裡。
於夫人猛然站起身,揮手讓多餘的下人退出去,急急忙忙走到大夫跟前:“先生,請看看我們家老爺這是怎麼了!”
大夫也不搭茬,只往於定山牀前走去。他伸手撥弄了一下於定山的眼皮,而後又按了按他的頭骨脖頸,最後閉上了雙眼,開始安心搭脈。
“憂心過度,情緒起伏,怒傷肝,恐傷腎。怕是驚恐加上怒極攻心,氣血不順導致。我開個方子,你們先去抓藥來熬,我施針與他,一炷香之後便能醒了。”
於夫人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對着大夫再三感激。大夫繼續不搭茬,只低頭拿着筆寫方子,而後遞給了旁邊的人。
“快去抓藥熬藥吧,病人醒了,便立即喂他服下。”大夫說完,屋裡剩下的家丁便也出去了。大夫自醫箱中翻出一個布包,翻開來,便是一排銀閃閃的細長銀針。
“夫人,老夫施針時,不喜有人在旁邊看着,若夫人不放心,可以隔着牀帳,在屋裡候着。”
大夫說完,於夫人也沒什麼意見。她退了兩步,在屋裡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大夫伸手將牀帳給落了下來,隔着牀帳,於夫人隱隱約約看見那大夫給於定山脫下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