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平靜地過了十來天,田嵐青自田夫人那裡,也確實打聽到了一些事情。原來他的姨母之前,確實是與於家長子有過婚約,只是於家出事,長子入獄,所以這婚約才落在了於家次子於定山的身上。
可當田嵐青想更仔細問一問當年長子入獄的事情時,田夫人卻有些說不清楚了。
畢竟,當時田夫人已經出嫁到了田家,孃家的一些事情,她確實知道得不算明白,更何況,這件事情是她妹妹夫家的私事,若是人家不肯仔細說,田夫人也沒有理由繼續打聽。當時已經是內宅婦人的田夫人,對於京中發生的大事,只殘留了一些淺顯的印象。
不過,既然確定了於定山確實曾經有個哥哥,這件事已經差不多確定了一半。只是如今又如何確定,那個留在別院裡的老乞丐,就是於定山本該早就被砍了頭的大哥於定海呢?
花小骨原本也想跟着四處打聽打聽,只可惜如今京中田家的各個鋪子,都被於定山好似狗皮膏藥一般死死盯住,在就近的地方同樣開了個類似的鋪子,好似堅持要不死不休一般。若是花小骨冒然吩咐人去打聽,那麼死死盯着田家各個鋪子的於家,自然會聽到一些風水草動。
花小骨無奈,只好將這些事情擱淺,由田嵐青來慢慢探查。
天氣越發熱了起來,不知不覺,離喜鵲離開已經將近一個月了。花小骨天天算着日子,想着喜鵲何時歸來。大約是她一個人太過無聊了吧,所以特別思念喜鵲。
所以說,人是經不起唸叨的。
這是花小骨開始倒計時的第六日,天氣悶熱,好似就快要下場大雨。花小骨懶懶地窩在屋子裡,摸着自己肚子上的小肚腩,一邊糾結着覺着自己胖了,一邊繼續懶得不想動彈。
都是田嵐青慣的。
花小骨磨着牙想道。
窗外一陣風颳了進來,花小骨隨着這風動了動肩膀。有風就是涼快……
突然,花小骨覺得臉頰上有什麼東西彈了一下,她疑惑地伸手摸了過去:“……”
這是一個……山楂核?
“噗……”
隨着一聲輕輕的動靜,花小骨鼻尖上又是被人一彈,她抽了抽嘴角,又摸了過去。
“……喜鵲,是你不是?”
花小骨將彈在臉上的兩個山楂核丟在地上,擡頭往房樑上四處瞧。
“回來就知道嚇唬我,快些出來,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說!”花小骨皺了皺眉,繼續在房樑上尋找起來。
突然,花小骨耳朵邊微微一震,好似有什麼東西彈在了她的耳朵上。她猛然一回頭,便瞧見喜鵲啃着糖葫蘆,一臉笑眯眯地動着嘴巴嚼着。
花小骨沖天翻了個白眼,剛想擼了袖子教訓她一下,面前便被伸過來一隻糖葫蘆:“剛買的,你們京城糖葫蘆貴死了。”
好吧,看在喜鵲沒忘了自己的份子上,花小骨決定暫時先原諒她一次。
她伸手接過糖葫蘆,一口咬掉一大個山楂,而後嘴裡支支吾吾問道:“什麼時候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