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骨一怔,雖不明所以,卻依舊點了點頭。
見花小骨承認,那官差臉上頓時一緊,而後回頭將手裡的大刀一揮:“過來,將人銬起來!”
說罷,一羣官兵一擁而上,伸出鐵鉗子一般的大手,將花小骨從馬車上一把拽了下來。花小骨驚得眼睛瞪得溜圓,卻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官爺,抓我可以,但能請問一句這是爲什麼嗎?”
那官差眼睛一眯:“小老闆,莫要怪我們,我們也是奉命行事,誰叫你的主子是田家人呢。帶走!”
花小骨雙手被板在身後,推搡着她的官差力氣極大,她幾乎懷疑自己的胳膊快要青了。
“我不會反抗,會跟你們走,你們放開我!”花小骨將手一甩,喝了一聲。
這官差明顯是受了什麼命令,此刻是一句話都不多說,只一門心思將花小骨帶走。不過畢竟田家勢力極大,他們也不知道這命令到底是爲何,若並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而他們又得罪了田家的人,往後可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的。
所以,在聽到花小骨的這句話之後,幾個官差便鬆開了手。
這小子看起來就是弱不禁風的樣子,想必是跑不掉的。
那車伕簡直嚇壞了,他哆嗦着手腳僵在一旁,就等着官差們將他也抓起來。可是看了半天,這羣官爺好似沒有理會他?
如意齋的選址,是田嵐青親自敲定的,所以自然,這地方不僅人流量大,且風水極好。
就算是今日這樣的特殊日子裡,別處人人膽顫,個個躲在家裡不敢出來,可這裡卻依舊還有不少人來往路過。
花小骨被官差抓了起來,且抓起她來之前所說的那些話,周圍路過的百姓一個個聽得真切。他們的眼神裡充滿了驚詫與恐懼,一個個躲閃着不敢明目張膽地議論,怕官差們瞧他們不爽,也一個鐐銬將他們也抓起來。
直到花小骨被帶走了,原地只留下一個車伕發愣之後,人們纔敢偷偷湊上前來,小聲地議論起來。
“田家的人都被抓走了?”
“什麼?剛纔抓走的人是田家的?你怎得知道?”
“嘖,你消息太不靈通,”說話的那個老頭白了旁邊的胖嬸子一眼,而後湊到了呆立在原地的車伕旁邊,小聲說道:“到底是啥事?怎麼就被抓起來了?”
車伕此時一臉地欲哭無淚:“我……我咋知道啊!”
那老頭咂舌,嘟嚷了兩句:“天要變咯……我說小夥子,你不回去告訴你家主子這事嗎?”
一聽這話,那車伕好似突然找回了魂,頓時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是是是,我得回去通知我家主子!多謝大爺提醒!”說罷,他便立刻爬上了車板子,伸手摸過繮繩,用力一揚,馬蹄便動了起來。
直到田家的馬車不見了蹤影,周圍的百姓才漸漸散了開去。
田府裡,田嵐青此刻不能不說是焦頭爛額。
“大少爺!不好了!北街酒樓的羅掌櫃被官差抓起來啦!”
“大少爺大少爺!同堂衚衕綢緞莊子的徐掌櫃被官差抓起來啦!”
“大少爺……酒窖肖掌事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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