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弄好了,傢俱也有了,就連楊佐睡的牀也從一張老舊的竹牀變成兩米長兩米二寬的大牀了,可是電器卻沒有,偌大一房子,除了新裝的節能燈,就屬楊佐的電腦最高級了,空調、冰箱、電視什麼的一概沒有,不過楊佐是不能再讓叔叔嬸嬸給他買了,他自己也沒錢,所以這些東西只有等到他掙了錢再買。
現在對於楊佐來說,唯一能掙到錢就是池塘裡的魚和銀杏樹了,魚苗剛撒下去,想要出魚最起碼得等到年底,銀杏樹更不要說了,最快也得兩年,想要儘快的弄到錢買家電基本屬於無望,一時半會的楊佐也沒什麼掙錢的法子,索性也就不想了,洗澡睡覺。
第二天一早,楊佐就去了村子北邊的竹林。
九里山南北走向,綿延九里,九里村在山東南邊的山腳下,往北去是村裡的田地,過了田地就是一片偌大的竹林。說起這竹林也是有些故事可講的,話說很久以前九里山附近就一個村,叫葛家村,就在竹林那邊,全村人都姓葛,一家人,葛家也是方圓百里有名的大戶。在清朝末年的時候打死了朝廷下來催糧的收糧官,被判了滿門抄斬,葛家戶再大也不敢跟朝廷抗衡,所以就跑的跑、散的散,葛家的人也都不在了,村子也被朝廷當時派下來的官兵給一把火燒了,從此也就沒有葛家村了,到現在方圓幾十裡也找不到一個姓葛的,葛家村就這樣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那邊竹林和竹林中一條條錯綜複雜的古道也就成了葛家村存在過的唯一證據了。
老一輩的人說,竹林不是野生的,是葛家村的人種的,而那一條條複雜的小道也是有作用的。竹林本是葛家村請道人建的大陣,用來保葛家村一村風調雨順,那古道也就是大陣的陣紋。
說實在的,葛家村的事楊佐不在乎,那竹林是不是以前修道之人建的陣法楊佐也不關心,但是對於那片竹林楊佐還是很喜歡的,因爲那裡的竹子不要錢,而且那些古道竹林若當成風景也別有一番韻味,楊佐再次拿出手機給竹林拍了幾張照。
楊佐想好了,自家老宅裡留出來的花壇就不種一些花草了,難打理不說,花開也只是一時沒什麼意思,所以他決定種些竹子、葡萄。
種些葡萄,搭上葡萄架,等到葡萄長成,不僅可以隨後摘點葡萄吃,葡萄架還可以遮陽,夏天的時候約上幾個朋友,在葡萄架下喝酒聊天,定是一件美事。
竹子長青,節節拔高,本就象徵着人品清逸、氣節高尚,楊佐雖沒有這樣的高度,卻也有着這樣的目標,所以這次纔來這竹林,刨幾棵嫩竹回去。
竹林裡就是竹子多,而且這個時候正事竹子發新的時候,找些嫩竹自然很簡單,楊佐也不需要多,四五棵就足夠了,反正這竹子種下後,只要不死,會越發越多。楊佐又想着以後釣魚的事,又順手砍了幾根細長的青竹當魚竿。
回去後,把竹子種下,楊佐又到村裡的李七哥家裡借了幾棵葡萄苗也就算種了下去,觀賞院門,看着四下無人,就進了空間打了兩桶水給剛種下的竹子和葡萄澆上。
看着天還早,楊佐又去了趟地裡,看着剛坐下不到兩天的菜種子已經發出了嫩嫩的綠芽,楊佐心裡那個高興啊,看來這靠着這空間水,他的蔬菜也能很快的大豐收的。銀杏樹苗漲勢依舊旺盛,有些嫩草長出不過還不值得專門清理,楊佐也安了心,回去了。
下午楊佐也沒有閒着,去了池塘那邊,現在魚苗剛撒下去,要時刻注意,
要是遇到魚苗大片死亡的話,就得馬上請人過來看看,楊佐自然不能整天守着魚塘,所以這事就落在了楊兵的身上。好在這小子沒有偷懶,楊佐過去的時候正看到他在池塘邊倒弄漁網呢。
兩兄弟在池塘邊聊了個把小時,楊佐也知道了現在池塘的情況,撒下去近萬塊錢的魚苗,一萬多條魚苗,全部都是鯉魚、鰱魚和草魚。飼料漁網什麼的也都準備好了,就是打氧機楊兵都準備了一臺,不過咱這池塘應該是用不到,就連楊兵先前說的小船,楊佐也都訂好了,這兩天人家就給送來。
還有就是楊佐從楊兵那裡聽到了不大不小的消息,就是修路。修的不是楊佐村子裡的路,而是村子通向鎮子和縣城的那條石子路,而且不是小修。楊兵聽他老爹說,好像是新規劃的省道,陣仗不小。修路是好事,而且是省道,想着原來不足十米的石子路變成幾十米寬的柏油路確實不錯,以後進村出村要方便的多了。不過楊佐也知道,即使修了條省道,也不會跟村子本身帶來多大的變化,因爲九里山資源有限,沒什麼發展項目,而且從九里村到石子路還要走個五六分鐘呢,修好路無非就是以後時不時能看到一輛輛奔馳而過的機動車輛而已,所以楊佐也沒有多在意。要是修路能順帶把這村裡一里多土路修一下就好了,省得下雨天一出門就是一腳一個坑、一步三斤泥。
晚上回到家,如往常般,做飯、吃飯、洗漱、上網。
扣扣沒什麼動靜,空間裡面每天近百個好友更新東西楊佐也沒在意,把今天在竹林拍的照片傳到了空間相冊。上次拍的快樂崖的照片引來了十幾個人的回覆,大都是說快樂崖很漂亮,問是哪裡的,楊佐逐個回覆,也不嫌麻煩。
說起來,楊佐回到家也不久,不過性格好像都變了不少,但是具體變成什麼樣了,楊佐也不確定,只能說回到家後,看着青山綠水、日出日落,心裡面變得安靜不少,現在想想過往的許多事情,無論好事還是壞事,最多也就是微微一笑,不是說看破紅塵,只是覺得沒有糾結的必要。
楊佐也忽然想起了網絡上一個出搞笑視頻的傢伙,叫某S,他有一段話讓楊佐至今銘記在心。“取經,成佛,然後成更大的佛,最後可能變成樂山大佛,在凌雲山坐上一千年,過程毫無意思,結果遙不可及。誰是佛?如來是佛?誰封的?元始天尊?他們不是一個系統。玉帝?他們不是一個部門。耶穌?他們都不認識。佛是衆人封的,衆人說誰是佛,大家鼓掌通過,誰就是佛。每個人心裡都有一片復行數十步,霍然開朗的桃花源。那裡寧靜、善良、古老、隨和,那裡與世無爭、自由自在,那裡住着我的佛,誰封的?我封的。”
楊佐不懂佛,也不信佛,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理解這段話。楊佐的理解是:我們都屈居在黑暗中,忙着尋找光明,但是大部分人追尋了一輩子,也沒有見到光明,甚至有些人把黑暗中的一些熒光當成了光明,過程毫無意義,結果遙不可及。其實我們所要尋找的光明就在我們心中,這個光明就是在見識了一定多的事情後確立的價值觀、世界觀,在經歷了一定多的事情後,給自己確立的原則和底線,堅持自己的原則,恪守自己的底線,做到這些,你也不會再去費心尋找光明,因爲此時的你已經身處於光明之中,這個時候的你不會輕易被外界的干擾和誘惑所影響, 便的純粹、變得自然、變得無所畏懼。
楊佐知道自己還沒有到達那種境界,但多年來他也算是經歷了足夠多的爛事,在外漂泊的時候也算是見識到了點什麼,心中也有了一個模糊的概念,雖不能明確的講出自己的原則底線,可也不是隨波逐流、人云亦云。楊佐希望做那樣的人,純粹、自然、無所畏懼。
這些話說起來都有些大了,不談也罷。
睡覺前,楊佐又進了空間看了一下,桃樹已經長得很高大了,枝繁葉茂,而且楊佐看着貌似枝頭已經有了些花骨朵,眼看要開花結果了,被養在池塘的裡的魚也大了一點,雖然不多,但是楊佐確信不是錯覺,魚兒確實以驚人的速度生長着。唯一令楊佐失望的就是那棵不知名的小草還是那個樣子,剩餘的兩顆沒有成熟的“櫻桃”還是那個樣子。
既然空間水既能夠加速植物生長,還能夠加速動物生長,楊佐想着或許可以在空間裡養些水生動物,照着那條草魚的生長速度,在自己挖的那個水坑裡養個幾十條魚,等到長大的自己吃也可以,拿去賣錢也可以啊,而且現在自己有了魚塘,也不會引人懷疑,該是不錯的,不過這養魚自然不能養普通的魚,但是具體養什麼魚楊佐還沒有具體的計劃,只是說有這個打算。
話說回來,這空間裡面原有的三件東西,楊佐除了那個萬年不變的石碑外都瞭解的差不多了,井裡的水可以加速動植物的生長,小草是小說中那種吃了可以改善體質的天材地寶,唯一這石碑還是不懂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