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楊佐六點鐘就起來了,不過剛醒楊佐就發現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身上有些黏,定睛一看發現身上貌似摸了一層油垢,還有些臭。
這是怎麼回事?楊佐記得他昨天晚上洗澡了啊,還因爲昨天干活粘了一身泥,特意用肥皂搓了兩遍,怎麼成這樣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楊佐也不能這樣滿是油垢的下地,馬上起來,用壓井弄了幾桶涼水倒在石槽子裡,脫了衣服準備去洗,因爲方便,楊佐晚上睡覺一邊都穿着大褲衩和齊肩的大背心,就是打籃球穿的球服,這會一脫下來才發覺不對勁了。
先前壓水的時候似乎絕得輕鬆了好多,本以爲是自己剛睡醒,感覺不清楚,可是這一脫衣服才發現,真的不對,以前的楊佐還算壯實,但是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樣子,胸膛、胳膊都肌肉隆起,線條明顯,八塊腹肌像是刀刻在腹部一樣,兩條本來就有些肉嘟嘟的腿也變得線條感十足,纖長有力。
這身材,即使是一般的國外職業男模也沒有啊,這是怎麼回事?
一瞬間,楊佐想到了昨天晚上吃下的那顆紅色“櫻桃”,莫非那玩意真是小說中那種可以洗經伐髓的天材地寶?目前看來這是最好的解釋了,楊佐心中有些興奮,想馬上試試現在的身體是不是真的發了轉變,別隻是一副空皮囊好看,卻沒有力量就不好玩了。
想到這,楊佐彎腰下身,雙手抓住了身邊裝滿了半槽水的石槽子,肌肉隆起,雙手發力,輕鬆的把整個石槽子擡了起來,感覺還不是很吃力,念頭一至,楊佐再次發力,腰一挺,手一擡,把整個石槽子給舉過了頭頂。
這,楊佐心頭開始計算了,這石槽子本來又大又重,少說也有百多斤,加上裡面的百多斤水,近三百斤的重量被自己輕而易舉的舉了起來,這也太假了吧。如果楊佐的體重沒有多大改變的話,應該是一百六十斤不到,也就是八十公斤。楊佐剛纔舉起石槽該算是抓舉,而現在的八十五公斤的世界抓舉記錄是186KG,就是三百六十斤左右,算上自己沒有用全力,加上抓握的方式不適合發力,這樣算來,自己破這個抓舉世界紀錄不是輕飄飄的事?
不過眼下沒有更加合適的東西來測試楊佐的力量,不過楊佐還是想試試別的東西,轉頭看到堂屋的青瓦屋檐。老屋本來建的就比較高,雖說只是一層,但是卻有接近四米了,楊佐記得世界的助跑摸高記錄,是由美國街球史上最著名的街球王“山羊”保持的,405cm,和現在自家的屋檐差不多,山羊一米八五,跟楊佐一樣高。
楊佐眉頭一皺,思考了一下,然後光着屁股坐了個起跑的姿勢,隨後雙腳發力,三四個大步跨到屋檐前,雙腳發力從地面彈起。
身體在具體大力量下推着向上移動,很快的過程,不過一秒鐘左右,楊佐從新落回了地上,不過他又不淡定了,他知道剛纔他起跳沒有用盡全力,但是自己上升到最高點的時候,明顯的眼睛已經平視屋檐的青瓦了。
這?粗略估計,就是說自己全力起跳摸高要打到五米五左右,這是什麼概念?比山羊還高了一米五?
楊佐心中興奮異常,雖然不知道變化後的身體各各項具體數值,但是他隱約感覺,憑着這具身體,幾乎可以把世界上的所有對身體素質依賴很大的運動類的世界紀錄給破掉,而且是輕而易舉的破掉。
那還是人嗎?卡特的摸高記錄只有三米九五,被稱爲“半人半神”,
自己這豈不是就是神?吃了個“櫻桃”,睡了一夜就成了“神”?這太不科學了吧?
不過想着那枚神奇的戒指本來就不能用科學解釋,更不要說自己身體上的變化了。
興奮歸興奮,但是楊佐還沒有失去理智,他知道戒指帶給他的絕對不止這些,肯定還有很多東西等着他發覺,而且自己要更加低調的保守戒指的秘密,否則福事也會變成禍事。
努力平復了一下心情,楊佐洗乾淨了身上的油垢,又發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好事,那就是皮膚貌似比以前好的多了,緊緻光滑,就是膚色還是原來那樣說白不白,說黃不黃。皮膚變好,若是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那是天大的頭頂好事,可是楊佐一個大老爺們也就不是那麼重要了,加上以後再加種地,皮膚好不好的誰看你啊。
身體好了,楊佐心情也就好了,把昨天晚上的剩飯剩菜熱了一下,隨便吃了幾口,就拿着小鐮刀出門幹活了。一路上熱情的跟一樣早起下地的左鄰右舍打着招呼。
楊佐回鄉種田這件事,沒有半天就傳遍的全村老老少少的耳朵,說啥的都有,不過楊佐不在意,咱做人坦蕩蕩,以後靠着自己的勞動賺錢生活,不怕他們怎麼說。
帶着一夜成神的喜悅,楊佐再看田裡的雜草,覺得它們也可愛的不少,心裡唸叨着:今天就拿你們來祭我這剛得到的“神之軀”,揮舞着鐮刀跟雜草戰鬥去了。
太陽光金亮亮
雄雞唱三唱
花兒醒來了鳥兒忙梳妝
小喜鵲造新房
小蜜蜂採蜜糖
幸福的生活從哪裡來
要靠勞動來創造
青青的葉兒紅紅的花
小蝴蝶貪玩耍
不愛勞動不學習
我們大家不學它
要學喜鵲造新房
要學蜜蜂採蜜糖
勞動的快樂說不盡
勞動的創造最光榮
……
“呦,這還唱上了,大佐你放的挺開啊,剛回來三天就《勞動最光榮》,還乾的這麼起勁,看來你這覺悟可以啊。”
戲謔的聲音傳來,楊佐擡頭看去,穿着西服皮鞋的楊兵正往這邊走。
“我去,你小子穿着西服下地,有才。”大老爺們唱兒歌確實有些尷尬,楊佐也就沒往那扯。
“你可別多想,我可不是來幫你幹活的,我是來找你商量正事的。”楊兵說着繼續往這邊走,也沒在意他身上那身西服,本來嗎,就是裝個樣子,不值幾個錢。
“你小子還有正事?”楊佐也樂了,以前每次楊兵來找他說正事,不是去偷誰家花生,就是去挖誰家紅薯。
“去去去,說正事呢,我問你,村西口,就是你們地那邊的那口大水塘你知道不?”楊兵看來似乎真有正事,不願意多跟楊佐打哈哈。
“知道啊,怎麼了。”那口水塘楊佐是知道的,就擱在他家和九里山之間,是個自然水塘,常年山上的雨水流下積起來的,不小,不過卻被樹木雜草包圍着,也不規整。
“是這樣的,我爹看我天天在家閒着,沒事幹就不爽,就準備給我找個事幹,那水塘也屬於咱村地面,所以我爹就想着以我的名義把那口水塘包起來養點魚,掙錢不掙錢的總算是有點事幹。”楊兵說着拿出煙給楊佐甩了一根,說起來楊佐也是抽菸的,不過這回到家不知道怎麼回事,抽菸的事也給忘了,奇怪的是自己也沒多想,不過總歸是好事,能少抽就少抽點,這樣挺好,會抽但不上癮。
“可以啊,不過那水塘不小,忙起來也不是小事,你這不是要繼承你爹的村支書嗎?咋又準備養魚了?”
“當村支書的事,可急不來,那不得等到我爹退休,還有就算當了村支書咱們屁大的村子能有啥事,我養魚也不耽誤。”
“說的也是,不過你會養魚嗎?”
“說的是啥啊,我是不會養,所以這不找你來了嗎?”
“你找我幹什麼?我也不會養啊。”
“我知道你不會養, 你小子除了玩遊戲厲害,別的興許還不如我呢,我的意思是說,這養魚本身不是太難,摸索着來唄,再說咱一邊養一邊上網學習也可以啊,找你不是準備咱哥倆一起養,這樣什麼事兩個人支招,總比我自己在那瞎搗鼓強。”
這,養點魚,掙不掙錢的自己也可以吃啊,而且閒來無事還可以釣釣魚乾個啥的,也不錯,楊佐也有點意動,不過那水塘不小,要真是養魚,還得修葺,還有魚苗飼料啥的,投入也不小啊,他這買銀杏樹苗的錢還不夠的呢,哪還有閒錢跟楊兵一起搭夥養魚啊。
“那你說說,要是咱倆真合夥幹,需要投入多少錢。”
“投入個毛錢啊,我爹做主,把池塘報給咱們一年也就個三五百,還有就是修葺的事,我家起房子的時候不是剩了一半的材料嗎?正好拿這些去修池塘,魚苗飼料啥的也花不了幾個錢,最多也就萬把塊,咱又不養啥名貴魚種,就養咱家鯉魚、草魚、鰱魚啥的。”
這樣一想,確實是可以的,那池塘少說也有五六畝,一年租金三五百,一下包十年才三四千塊,基本相當於不要錢,還有就是修葺,楊兵家起房子的事楊佐知道,本來準備起四間樓房,不過家裡就三口人,用不了這麼大的房子,加上那個前兩年的時候大兵不知道在不在家混,就起了四間平方,買好的料子都剩下了,現在大兵回來,五大爺準備再接上一層,楊兵也沒同意,先不說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蓋個樓房也沒人看,最主要的是蓋了也沒人住,小兵結婚的新房已經在鎮上買好了,也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