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狂亂之夜

“首相大人,你應該休息了!”村上徵樹第三次說出了這句話。看到小泉純一郎首相在面前來回不停的走動着,還不時的用手抓着他那頭已經很凌亂的頭髮,村上的心情更焦急了。

“睡覺,睡覺!你們就知道睡覺,難道不知道別的什麼嗎?”小泉幾乎是咆哮着在對村上說話,顯然,他已經快要被急瘋了。

村上並沒有反駁,作爲首相的秘書,他捱罵是很正常的事情。反正平時已經習慣了,而現在正是特殊時期,多被罵兩句,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小泉又在房間中走動了十分鐘,但是在他看來,至少已經過了兩個小時。小泉擡起頭來,用已經佈滿了血絲的眼睛看了看自己這個忠誠的秘書後,問道:“渡邊內相與櫻木部長他們怎麼還沒來?”

村上心裡笑了下,這已經是首相在半個小時內第三次問這個問題了,但是嘴上馬上說道:“渡邊與櫻木他們要在一個半小時後纔到!”

“什麼?纔過去半個小時!?”小泉的脾氣已經大得不得了了,好象有人強暴了他的祖宗十八代女性一樣,說着就向掛衣服的地方走去,還向村上說道,“不等了,我們不在這等了,現在我們馬上過去!”

“但是……”看到小泉那不容置辯的眼神,村上猶豫了一下,但是他更明白自己的職責,所以又說道:“首相大人,現在外面很亂,我們還是不要出去了,他們也快到了!”

“不!我不能再等下去了,我們現在馬上就過去!”小泉說着,根本就沒有聽村上的意見,穿上外套,就走了出去。

村上愣了一下,但是馬上就帶上自己的東西跟了上去,他的職責已經盡到了,已經給了首相提醒,如果發生什麼意外的情況,也不關自己的事情了。

小泉的那輛防彈日產皇冠轎車在三輛保鏢乘坐的轎車的護送下,開出了首相官邸。但是當他們纔開出不到兩公里,一離開警察保護的街道後,小泉也後悔自己鹵莽的決定了。

雖然現在是三月的春天,可是日本的天氣還很寒冷,春天的第一場雪才洗禮了整個東京,但是現在大街上並沒有如同以往那樣沒有多少人煙,而是有大量的示威人羣,以及那些喪失了親人,失去丈夫的妻子,失去了子女的父母,沒有了父母的孤兒在大街上游蕩,有力氣的年輕人嘴中喊着政府下臺的口號,而悲傷的老人與兒童卻在人羣中痛哭着。

白天爆發的那場金融危機幾乎讓整個東京癱瘓了。一天中,有超過一百名的金融投機份子因爲破產而自殺,數千名神經脆弱的日本人變成了瘋子,把所有東京的精神病院都塞滿了。而因爲受到金融危機的影響,東京一天之內就發生了上百起車禍,超過了今年這之前幾個月所有車禍的總和。其中大部分車禍都是因爲司機在知道自己破產的事情後,精神恍惚導致的。而隨着城市陷入了混亂之中,更有心存不良的人趁亂搶劫商場,銀行。這一天,也是東京警察最忙碌的一天,不但要到處處理交通事故,還要維持秩序,更要對付那些匪徒。而東京的消防隊也沒有得到片刻的休息,因爲受到金融風暴的打擊,至少發生了三十多起火災。這一天,光是因爲這些事情,東京直接的經濟損失就超過了五十億美金,當然,這還只是剛剛開始。

小泉的首相車隊雖然有兩輛警車在前面開路,但是也沒能夠走完這次的行程。纔開出了五公里不到,就被憤怒的示威人羣給圍主了。而一名沒多少經驗的警察這時候喊出了這是首相的車隊,要那些已經處於瘋狂狀態的示威份子離開後,反而招來了更多的人。隨後磚頭,石塊,玻璃瓶,廢舊電器以及各種能夠拋出來的東西都砸到了小泉他們這四輛車上。如果不是因爲小泉的坐車是防彈車的話,肯定遭殃了。而另外三輛車就沒有這麼好的結果了,在被幾枚由暴徒拋出的燃燒彈擊中後,這三輛高級轎車在不到五分鐘之內就被燒成了一堆廢鐵。上面的那十二名保鏢雖然在逃出來後,勉強的組織起了一個防禦圈圍在了首相坐車的外面,但是卻遭受了更多磚頭等硬物的襲擊。

“首相,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看到外面那些憤怒的市民,村上也有點傻眼了。他根本就想不到,一向非常禮貌的大日本國民爲什麼會一下就像都失去了理智一樣,全都變成了暴徒與瘋子。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快叫警察廳派防暴警察來!”小泉被這一襲擊,神志反而恢復了不少,他至少認識到了現在局勢的嚴重性,雖然話語還是那麼暴躁,但是處理的手段卻高明瞭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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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趕緊用車內的保密電話撥通了警察廳的內線號碼,馬上就下達了首相開始的命令。

不到十分鐘,在兩架直升機的指引下,兩百名防暴警察迅速的感到了,在這些警察使用了催淚彈與高壓水槍後,才驅散了周圍的人羣,護送着首相的他們回到了首相的官邸。

回到首相官邸後,小泉再也沒有了脾氣,現在他的脾氣雖然並沒有變,卻更加焦慮了。這次金融風暴來得一點前兆都沒有,而政府根本就沒有做好準備。日圓貶值雖然不好,但是這麼瘋狂的升值,對這個以加工出口爲生存手段的國家來說,卻是更大的災難。日圓一升值,那麼要出口的日本產品的競爭力必然大打折扣,現在外國要想買到同樣的日本商品,卻需要花費更多的美金,這對日本來說,絕對是災難性的打擊。

外面的情況小泉已經看到了,那更是他的災難。經濟的問題,只要有時間,國家干預的力量發揮了出來,那就好辦了。但是,政治上的問題卻並不是這麼簡單的。國內局勢一動亂,才經受了福田大地震考驗的日本政府,又要經歷一次更大“地震”的考驗了。而這段時間,一連串的不好消息已經讓現在小泉的內閣政府的威望降低到了最低點,如果這次金融危機不能夠迅速的得到解決的話,那麼政府倒臺就是必然的事情了。

倒臺之後的事情小泉不敢想,那是他政治生涯的終結,更是他這些把政治當做生命的政客的噩夢。現在他最需要考慮的是怎麼才能夠以最快,最好的辦法解決這一問題。而渡邊銘右內相與櫻木拓野經濟大臣已經在開始組織人商量應付金融危機的辦法了。

小泉看了看牆上的掛鐘,開始那一折騰,已經花了至少一個小時,雖然遇見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這卻是個打發時間的好方法。

小泉又在村上的眼皮底下來回不安的走動了半個小時,才響起了敲門聲。村上沒有等到小泉吩咐,就馬上過去打開了房門,這時候,能夠找上門來的只有那兩個人,小泉已經命令不接見另外的官員與民間人士了。

看到渡邊與櫻木走了進來,小泉幾乎是小跑着迎了上去,還沒走近,就說道:“搞清楚了嗎,想到解決辦法了嗎?”

首相還是第一次這麼驚慌失措,在福田大地震的消息傳來的時候,首相都沒有這麼恐慌過。

櫻木愣了一下,才點了點頭,把手中的一份文件遞到了小泉的手中,同時說道:“我們已經調查了,也做了相應的應對計劃,這是計劃書!”

小泉看都沒看,就把那份文件丟到了書桌上,同時大聲地說道:“現在你們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應該怎麼處理,這些文件,留到以後再看吧!”

渡邊看了看旁邊的同僚,想不到首相今天這麼大的火氣,趕緊說道:“我們已經調查清楚,這次金融風暴,是有人蓄意在背後發動的襲擊,完全就是針對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是我們的敵人發動的一場戰爭,目的就是要通過摧毀我們的金融體系,來達到癱瘓我們的國家經濟,打擊我們的士氣,甚至摧毀我們的國家,我們需要反擊,狠狠的打擊那些敵人,首相大人,你就下命令吧!”

小泉驚訝的看了看房間中的另外三個人,這點他也一直在猜測,但是想不到內相竟然用這麼嚴重的口吻在說,但是一想到渡邊一直就是個極端的強硬份子,還是軍國份子,他們這麼說也就不爲怪了。小泉雖然驚訝,但是並沒有讓他那精明的腦袋失去理智,趕緊問道:“那你們知道是誰幹的嗎,有證據嗎?”

“這……”渡邊搖了搖頭,才說道,“我們也不知道是誰幹的,我們的反金融犯罪系統在追查到一半的時候,就失去了目標,所以……所以我們也沒有證據來證明是誰做的!”

怎麼會這樣?小泉心裡疑問了一下,日本的金融安全體系雖然說不上是最安全,最完善的,但是對付那些普通的金融犯罪應該是綽綽有餘了,就算是遇到上個世紀末東南亞金融危機那樣的襲擊,也應該能夠應付啊,難道是敵人太強大了?小泉搖了搖腦袋,馬上又問道:“那你們認爲是誰做的嗎?”

這次渡邊沒有遲疑,馬上說道:“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我敢肯定是中國政府在背後搞的鬼,看看現在我們與中國的關係,不是他們做的,那纔是怪事!首相,下令開始反擊吧,我們不能讓那些支那豬肆意猖狂!”

“不,還是先查清楚再說吧,但是你可以先去擬訂反擊計劃!”小泉非常理智的否決了渡邊這個衝動的提議。

雖然小泉也懷疑是中國在背後搞鬼,但是話說回來,中國政府沒必要在這個時候搞這麼大的風波出來。中國的那些領導人並不是笨蛋,這個時候如果日本出了任何的事情,那麼他們就是最大的嫌疑對象。而且這麼大規模的行動難免不會出紕漏,只要被抓住了把柄,到時候中國不但要喪失所有對日本的優勢,還會搞臭自己的國際名譽,會被日本踩在腳下了。所以只要中國政府還是那麼穩重的話(他並沒想到現在中國政府並不是那麼“穩重”了,而是變得更加激進),那麼他們就不會來冒這個險。

渡邊雖然有點不服氣,但是他還是不再反對了,他現在誤解了小泉的意思,以爲小泉是要他去全力找證據,然後一舉把中國往死裡整。

小泉想了好一會,但是他確實想不到會有什麼國家能夠在暗地裡搞出這麼大的金融風暴來。有能力的不會做,而像朝鮮那些想做的國家卻沒有能力。想不通,小泉就放下了這個問題,對櫻木問道:“那你們的應付計劃呢?”

櫻木看了一眼在旁邊一臉邪樣笑着的渡邊,謹慎地說道:“我們現在必須要動用國家的所有資金,儘量的挽救我們的金融市場,把危害控制到最小。而最重要的一步,就是呀儘快樹立國民對政府的信心,在儘量短的時間內讓日圓的匯率回到一個合理的價格,這是最緊迫的事情……”

“好好,就這麼辦吧,櫻木君,我對你有信心,該怎麼辦,你盡力,我會支持你的!”小泉揮手打斷了櫻木的話。在政府中,櫻木是那種比較溫和的官員,也是很穩重的一個,當然,小泉對他的依賴也很嚴重,因爲小泉自己對經濟方面,特別是金融方面的瞭解並不多。而小泉想了一下,又對渡邊說道:“渡邊君,你要想辦法先穩定好國內的情況,現在的樣子太糟糕了,這已經成了我們大日本帝國的笑柄,不能再讓這樣的事情繼續下去了,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櫻木點了點頭,見到小泉站在那想事,就悄悄的退了出去。渡邊也一臉陰笑着走了出去。當村上把兩名大臣送出去後,回來時,發現首相已經坐在椅子上,用習慣的姿勢躺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中,就趕緊站到一邊,安靜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

北京,政府辦公大樓內。與隔海相望的那個國家的政府首腦一樣,王一林這個中國的政府首腦也睡不着覺,他正焦急的等待着消息,一條非常重要的消息。

白天的事情,他已經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而爲了掩飾黃龍飛他們的行動,而且不讓日本政府看穿中國與這次金融襲擊有關係,王一林並沒有事先讓那些中國資本撤離日本金融市場。雖然一些中國投資者也在日本的金融市場上翻了船,但是比起日本人的損失來說,中國的損失完全可以忽略了。而且王一林對這些人並沒有一點的憐惜,有錢不拿到國內幫助國家建設發展,卻要跑到敵對國家去搞什麼投資,幫助日本人發展經濟,這些人根本就不只得同情。

當然,在這之前,王一林已經迅速的做好了安排。這次,中國政府開始發揮自己的強硬手腕,讓那些國內有點興奮過頭的民間組織降了降溫,畢竟,日本人遭殃了,如果再在國內發生襲擊日本人的事件,那真要逼瘋了日本人,被瘋狗咬一口的滋味可不好受。

當王一林抽完這包煙的最後一根的時候,辦公室的大門被推開了,汪明筌急匆匆的走了進來,邊走好邊說道:“總理,現在你可以安心的回去睡覺了,日本那邊以及是天下大亂了,開始纔得到消息,日本首相的車隊受到襲擊,好象還有人受傷呢!”

“襲擊?哦!”王一林點了點頭,明白了汪明筌的意思,才又說道:“現在可以讓我們的人都回來了,順便通知周國輝他們,讓他們的人也趕緊撤回來,這鍋水我們已經把他攪渾了,沒必要再繼續冒險!”

“呵呵,你就放心吧,周總他們那邊已經安排好了,我們的人也都安全的撤了出來,現在都又潛伏下了,不會有什麼麻煩的!”汪明筌笑着,就給自己倒了杯水,咕嚕咕嚕兩下就喝了個精光,看來他是被渴壞了。

王一林滿意的點了點頭,政府花了幾十年時間,在日本培養安插的那些特務並沒有讓國家失望,在最需要的時候,發揮了最大的作用。開始在東京襲擊小泉車隊的行動,就是由那些中國特務挑起的,當然,他們只在後面鼓動了下,然後做了下示範,別的就交給那些愚昧的,被逼瘋了的日本人去做了。

“好吧,這事辦得很好,這條消息,讓我們的特工悄悄的撒佈出去,再給小泉那頭豬添點麻煩,也是個不錯的‘禮物’!”聽到王一林的話,汪明筌笑着點了點頭,就要出去安排,但是王一林馬上叫住了他,“小汪,黃龍飛那邊怎麼樣了,他們還有什麼要求嗎?”

“他們一切順利,只是……”汪明筌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只是黃總說,如果他們沒有積累到足夠的資金髮動對美國金融市場襲擊的話,還需要我們提供更多的資金。”

這下王一林有點爲難了,雖然國內的外匯儲備已經達到了五千多億美金,但是不可能拿出更多的錢去支持黃龍飛,因爲太大的缺口,就算王一林本事通天,也是隱瞞不住的。想了一下,王一林才說道:“這事情你先安排一下,緊要關頭,我們纔再幫一下吧。你現在快去處理那些事情吧,遲了,可不好辦!”

汪明筌點了點頭,才走了出去,同時拉上了總理辦公室的大門。今天晚上,汪明筌的心情非常不錯,雖然累得要死,但是就算把他累死,他也非常高興,非常樂意。

……

新加坡,黃龍飛住的“花園”五星級酒店的第二十八層的高級套房中,黃龍飛正坐在電腦前面。小李坐在沙發上,膝蓋上放着一臺筆記本電腦,他正在忙碌的處理着一些東西。而兩名黃龍飛所謂的“猛男”卻正在客廳中間的桌子邊上擺弄着一臺電子設備。

過了十分鐘,當黃龍飛剛好看完關於日本國內情況的報告時,一名保鏢走了過來,對黃龍飛說道:“黃總,已經準備好了,現在你可以安全的與那邊通話了!”

那名保鏢說完,就又退了回去。黃龍飛看了他一眼後,纔拿迅速的打開了電腦上的攝相頭,同時打開了一個網絡會議的軟件。等到對方小馬的畫面一出現,黃龍飛就嚴肅的對着麥克風說道:“小馬,你們那邊的情況還好嗎?”

見到黃龍飛開始與對方通信,李明翰放下手中的工作,走到了黃龍飛的背後,正好聽到小馬說道,“黃總,一切都很好,這邊的投資環境非常不錯,但是我們都認爲,與美國那邊的環境比起來,還是差了點,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們應該尋求更大的市場!”

這時候,屏幕畫面上出現了另外一個年輕人,那是周國輝通過軍方幫黃龍飛找到的那些年輕經濟學專家中的負責人,叫華國強。黃龍飛給他打了個招呼後,就又問道:“但是更大的市場就需要更多的資金,我們有那個能力進入美國市場嗎?”

“黃總,這個不用擔心……”華國強看了看旁邊的小馬一眼,才又說道,“我們可以先在這邊搞…投資,大概一年的時間就能夠積累起足夠的資金,等到…資本足夠的時候,就算進入美國,也不是什麼問…困難的事情,只有更大的市場,我們才能夠賺更多的錢,才能夠……”

“對,我們只能夠在更大的市場上,才能夠做更大的事,國強就是這個意思!”小馬搶着把華國強的話說完了。

李明翰看到華國強還不熟悉他們之間的暗語,好幾次查點就說漏了嘴,心裡也在發笑。他笑的還有黃龍飛這麼小心,在保密線路中還要用到暗語。但是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美國國家安全局的那幾十臺超級電腦可不是放在那隻耗電,不做事的,它們可監測了全世界90%以上的衛星通信電話,如果因爲自己的疏漏而穿幫的話,那就太不划算了。

看到小馬與華國強那興奮的樣子,黃龍飛也再不敢與他們這麼說下去,如果兩人說漏了嘴,那自己就倒黴了,所以趕緊說道:“好了,小馬,你們先試探一下,看看投資的回報怎麼樣,我們再做決定。有空的話,你什麼時候過來一躺,我們好好商量下下步投資的計劃,到時候通知我們,讓小李去接你!”

小馬興奮的點了點頭,馬上說道:“好的,我還是每天電郵給你彙報工作情況,等這邊忙完了,到時候可要先在去曼谷輕鬆輕鬆!”

黃龍飛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小馬後面那句話的意思,李明翰已經搶着說道:“輕鬆沒問題,記得要做好安全工作,不然你的工資可享受不起‘雞尾酒’療法,到時候你就完蛋了!”

這時候,黃龍飛才明白過來,趕緊說道:“好吧,就這樣了,我也要去休息了,以後聯繫!”

黃龍飛等小馬說了再見之後,就關閉了網絡會議軟件,同時切斷了網絡。當他看向那兩個一直在監聽的保鏢時,開始那人向黃龍飛做了個“OK”的手勢,他們開始的通話並沒有被跟蹤,一切都很安全。

這時候,黃龍飛才感覺到全身一片輕鬆,雖然纔開始,但是第一天的成績還不錯,就算現在還是在向裡面砸錢,但是砸得越多,只要最後能夠支持下來,那麼賺得也就越多,從日本人身上割下來的肉也就越多。當然,前提是要一切順利,最後順利的達到自己的目標,不然都是空談。

“黃總,你去休息吧,晚上美國那邊的事情,我先看着!”李明翰說完,就連拉帶拖的把黃龍飛“趕”到了臥室裡面,然後輕輕的拉上了門。

開始黃龍飛已經讓小馬他們去試探美國的金融市場,其實就是先做好基礎工作,爲後面的大規模動作做好準備。雖然現在已經是半夜了,但是紐約華爾街的外匯證券交易所纔剛剛進入一天中最繁忙的時候,所以必須要全程監視,有什麼問題的話,好馬上採取相應的行動,避免危險與麻煩。

黃龍飛因爲有點興奮,這時候還睡不着,但是他並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只要小李在外面守着,就不會讓小馬他們亂來。在牀上翻覆了幾次後,黃龍飛服下了兩片安眠藥後,才安穩的睡了下去。這個晚上,在東京都快要被翻上天的時候,黃龍飛卻睡了一個月來最好,最香也是最充足的一覺。正是幾家歡樂幾家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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