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浩,你不要什麼事情都往壞處想,這個殺手這麼厲害,怎麼可能一下就死了?難道你想當烏鴉嘴?”
趙碧柔聽到關浩說那年輕殺手已經服毒自盡,心裡一驚,隨即不相信地說道,畢竟現在他們和那殺手之間的距離還有幾十米,關浩雖然是神醫,但也不能隔這麼遠就判斷人的生死吧?要真是這樣,醫生治病的時候,還要什麼醫療設備呢?
“我是醫生,這點我還不知道?這殺手的身手已經沒有生機了,看來魔尊想得很周道啊,就連他的手下失手瞭如何處理,都想好了後路,這樣的人,算計實在是太厲害了,我一輩子沒有見過這麼思維慎密的人,要將這個人揪出來,那隻得靠運氣了。”
關浩嘆了一口氣說道,緩緩想向山傑那邊走了過去,這個時候,他肯定魔尊是不會出現了,畢竟魔尊也不會停留在附近。
突然之間,關浩心裡有一種無力的感覺涌現出來。
以前關浩和魔尊明爭暗鬥,雖然吃了點小虧,但也不至於灰心喪氣,但是現在,關浩真的是有點灰心了,因爲魔尊事事、處處算無遺策,實在是太難對付了,有這樣一個修爲比自己高,智慧不在自己之下的對手,實在是一件頭痛的事情,今天晚上,他以爲魔尊絕對會出現,但那個傢伙非常謹慎,居然只派出了手下的殺手,來殺小雀滅口。
趙碧柔卻是還不太相信關浩的話,那個殺手怎麼能說死就死了呢?就算是國防部最新研製出來的毒藥,要在五秒鐘之內就讓一個死亡,那也是做不到的。
於是趙碧柔跟在關浩的後面,向那倒在地上的殺手靠攏。
“你還裝死?看我不踢死你!”
那警察見年輕殺手瞬間就沒有了動靜,在踢了幾腳之後也沒有了反應,不禁大怒,再次狠狠地將那躺在地上的殺手狠狠踢了幾腳。
“警官先生,不要再踢了,這個殺手已經死了。”
這個時候,關浩卻是走了過去,懶洋洋地說了一句,近距離觀察了一下那倒在地上的殺手,他已經完全肯定,此人的確是在剛纔服毒自盡了,其速度之快,別說其他人,就連他自己也是反應不過來,此時殺手已經魂歸地府,就算關浩醫術再高,也是無能爲力了。
“死了?這小子剛纔還在這裡掙扎呢,這傢伙連殺七人,哪裡這麼容易死啊,你以爲這殺手是玻璃做的,一碰就碎?你要說笑話,那就去別處去說,這裡是辦案現場,不是你說相聲的地府。”
那警察聽了關浩的話,不滿地瞪了一眼關浩,冷笑了一聲道,他剛纔踢人的時候,踢的可都是肋骨部位,這殺手挺多斷掉幾根肋骨,根本不會喪命。
“還沒死,你去探探他的鼻息和呼吸不就知道了。”
關浩見這警察蠢笨如牛,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對於這些警察的辦案效率,關浩一向不敢恭維,因爲這幫警察在出事的時候往往看不到影子,人死了,警察就出來收屍了。
“你是什麼人?這裡是案發現場,是你說話的地方嗎?”
那警察看了一眼關浩,帶着慍色說道,警察辦案,什麼時候輪到圍觀者指手畫腳了,簡直是沒有王法了。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下,這殺手的確是死了,你恐怕是要惹上官司了,因爲他是在你踢了幾腳之後死的。”
關浩見這警察的語氣這般生硬,心裡也就不爽快起來,他心裡想:“國防部第一裝甲司令部的司令趙金龍和我說話都不能用這樣的語氣,你小子就是警察局一個跑腿的,得瑟啥啊?等下我要你好看。”
那警察聽到關浩這麼說,臉色一變,因爲關浩說得沒錯,要是這個殺手真的突然暴斃了,他是脫離不了關係的。
於是這個警察連忙蹲下身子,將手升到了那殺手的鼻子前面。
“不會吧,這傢伙沒有呼吸了?”剎那間這警察的臉色變得蒼白。
“你怎麼搞的,說不定這殺手真的是在裝死,你看看他的心口。”
那爲首的胖警官見到這番情景,也是擔心了起來,但這傢伙畢竟是在官場混了無數年的老狐狸,他的見識還是不錯的,馬上讓自己的手下用另外一種方式查探這躺在地上沒有呼吸了的殺手是不是真的死了。
踢人的警察着急了起來,人一倒黴,喝涼水都塞牙縫,他一把將那殺手的上衣拆開,將手按在了那殺手的胸膛之上。
“不要探了,殺手已經死了足足一分鐘了。”關浩冷冷地說道。
“我看是你剛纔出手太重,將殺手打死了吧?”
那踢人的警察慌了起來,但是那爲首的胖警官卻是絲毫不亂,他看了一眼向山傑,淡淡地說道。
“怎麼可能是我殺的,你們來的時候,他還是生龍活虎的。”向山傑沒有想到這胖警官居然嫁禍給他,馬上反駁道。
“人是你銬上的吧?”胖警察微微皺眉,對向山傑道。
“沒錯。”向山傑回答。
“那你就是嫌疑人,我們得帶你會警察局,好好審問一下。”胖警察臉無表情地說道,裝出了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這個時候,只要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來,這胖警官是在爲自己和手下開脫罪責,畢竟兇手無緣無故死在警察的手裡,上面追究下來,他也要吃不兜着走。
“這傢伙是服毒死的,虧你們還是警察,辦案的時候不要只知道推卸責任,麻煩動點腦子好不好。”關浩自然不可能讓警察將自己最得意的徒弟抓了去,當即插話道。
“這位先生,我們在辦案,請你不要再次擾亂辦案現場,不然的話,連你也一起帶回警察局。”胖警官看了一眼關浩,威脅道。
“我擾亂辦案現場?我是國防部的人。”關浩冷笑了一聲,對站在自己身後的趙碧柔說道:“將證件給這位警官看一下。”
“警官先生,這是我的特別證件。”趙碧柔會意,馬上將自己的證件拿了出來,遞給了那胖警官。
胖警官一看趙碧柔的證件,臉色馬上一變。
趙碧柔是何人?
國防部第一裝甲司令部司令趙金龍的孫女,名副其實的官二代和紅色子弟,趙碧柔就算在北京,也是可以橫着走的人物,根本不是一個小警官能招惹的。
這胖警官雖然沒有什麼本事,但也知道趙金龍的威名,知道趙碧柔是背景。
“原來是趙大小姐到了,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實在是抱歉。”
胖警察連忙客客氣氣地說道,雙手將趙碧柔的證件奉還,同時,他還在暗暗打量關浩,看樣子趙碧柔的身份還不如關浩,那關浩又有着何等逆天的背景?
想到這點,胖警察的後背都起了冷汗,因爲他知道了,關浩和趙碧柔,都是自己的嘴不起的猛人和大人物,這兩個大人物只要隨便動一個手指,他身上這身皮就穿不成了,估計會被開除警籍。
“警官,國防部不管這種案子吧?”
看到自己的上司對趙碧柔畢恭畢敬,那個踢人的警察卻是說話了,他說的也沒有錯,從職責上來說,這種案子的確是警察局來辦的,國防部不會插手此事。
“你給我閉嘴。”
胖警官看到自己的手下這麼不懂事,當即就一個耳光甩了過去,將那踢人的警察打了一個踉蹌,連殺了這傢伙的心都有了。
“這是國防部第一裝甲部隊趙司令的孫女,好好睜大你的狗眼看看。”胖警官怒罵道。
踢人的警察一聽自己上司這句話,才感到了後怕,趙金龍在北京,那刻是實權人物,手裡掌握着華夏最精銳的部隊,同時,趙金龍還是國防部的副部長,這等大人物,豈能得罪?
於是這踢人的警察馬上閉嘴,半句話也不敢說了,其他的警察也感到了威壓,大氣也不敢出。
現場的氣氛有些詭秘,平時是警察耀武揚威的,但是現在,他們一個都是孫子一般,心裡還害怕關浩和趙碧柔不把他們當孫子。
“好好檢查一下吧,看着殺手是不是中毒了,他是我們的人,你小子要推卸責任,也要把招子擦亮啊。”
關浩滿意地看了看着十幾個荷槍實彈的警察,淡淡地說道,這傢伙裝逼的時候,還真的是一副高人風範,至少現在這些警察都以爲他的身份要比趙碧柔還要大,他們哪裡想到,關浩只是GZ麗人醫院的一個醫生,根本沒有什麼身份,他只是一個編外的辦案人員。
聽到關浩這麼說,那踢人的警察連忙再次蹲下身子,將那殺手的嘴撬開了。
一股難聞的氣味從那殺手的嘴裡飄了出來,讓周圍的人簡直想吐,那殺手的嘴裡,有一種黑氣的氣體。
“帶警犬了嗎?”
關浩淡淡地問那胖警官道。
“帶了。”胖警官畢恭畢敬地回答,現在關浩在他面前就是爺,他就是孫子,他生怕得罪了這尊大佛。
“牽兩條出來吧。”關浩道。
很快,兩個警察就牽了兩條警犬出來,這警犬,毛色光亮,立起來的時候差不多有一個人高,甚是威猛。
“接你的警官用一下。”關浩說了一句,那踢人的警察掛在腰上的警官就變魔術一般到了關浩的手裡。
關浩將那警棍在殺手的嘴角沾了一點黑色的液體,然後將警棍升到了那警犬的面前。
“舔一下。”
關浩對那警犬說道。
關浩不是警察系統的人,警犬也不是他訓練出來的,怎麼會聽他的?
但奇怪的一幕出現了,那警犬真的升出了舌頭,在那警棍上添了幾下。
嗚嗚嗚嗚嗚嗚。
不到五秒的時間,那警犬亂吠了起來,掙扎了幾下,馬上倒地暴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