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大早的,雙眼眼皮總是不住地跳,原來是因爲我曾經手中擁有的一副畫飛來了橫禍。
就在一念之間,一念之間拾起摯愛,可也因爲那一念之間被鎖囚籠,是貪慾還是鬼迷了心竅?
爲了自己能洗脫冤屈,咬牙告訴民警,我認識一個人,或許能證明我是被冤枉的,同時我也只能求助我現在能夠求助的人,多個人多個幫手也是好的,我還請求顧總幫忙。
看着今天外面的天氣真好,秋日的暖陽金燦燦地照着大地,像是特意爲蕭索的秋天染上金色爽朗的面妝。
文彬一上午就到來到心夢培訓機構,他來問問有沒有人持着一張胡慶生親手簽名的貴賓卡前來報到,這時心夢機構的店長是丁姌,丁姌告訴他自從前幾年那次來過以後就再也沒來過。
“就最近一段時間,你好好想想?”文彬有些急切地問道,他確定那天下午看到了我,只是當時他還以爲是看錯了人,只是並不確定我是否單身,他來這裡的目的只是想求證一下,如果來過,以後經常見面也好。
丁姌很認真地告訴文彬:“沒有,真的沒有!”
“好,如果有,第一時間給我電話。”
文彬來心夢機構的時候,正是我在公安局等待候審。他站在曾經我站的地方有些晃神,忽而又苦笑着搖了搖頭,心想:“也可能是看錯了呢,她早就結婚了,不是嗎?就算能見面又能怎樣,那年遇見她,剛剛好,可是因爲忙碌讓別人鑽了空,自從那次拒絕了我以後,就在一天的時間內離開了本市。”
文彬想自己忠於自己的內心,始終相信自己的直覺,可是現實中給他的盡是玩笑!
眼前...難道這一生都要違背自己的意願來做事嗎?他覺得命運總是跟他唱反調,他倔強地反抗着,卻離原來的初心背道而馳。
曾經他也是喜歡美術的,可是父母親因婚姻不意,嚇得他經常躲了起來,甚至在他病中也在吵鬧不休。後來他只有努力學習,遠走他國奮鬥,遠離這個對於他來說充滿硝煙的地方。
於是只有十歲的他已經非常懂事,學習名利前茅,甚至在生活方面也是井井有條。
直到那年,和她相遇的那年他決定轉移重心,回到國內。
可是...或許真的應該遵循現實,今天是他和古家大小姐訂婚的日子,九點就是正式的儀式了。
他想到這裡,電話突然響了,是新月!
文彬掛斷電話快速走了出去,民警應我的請求,新月和顧家睿果然一前一後的來了。他們是在公安局門口遇到的,看到新月來這裡,顧總笑道:“新月是親自來請人去參加訂婚儀式啊?”
“不是,聽說我一個朋友因盜畫賣被扣押在這裡了,我來看看。”
在新月的心裡明面上是給我做媒,可是她知道那樣真的不夠光明磊落,而且雖然我走了她心裡少了一個負擔,但是總覺得有所虧欠,聽說利波對我並不好,所以一聽說我有事立刻從化妝間出來了。
“哦,是不是趙禪?”
“對啊,你怎麼知道?”
“她是咱家報社的一員工”
“陽光報社?她來這裡多久了?”
說着已經到了,辦案民警都知道這是古家千金,笑着打着招呼:“什麼風把古家大小姐吹來了?”
新月走上來就對辦案民警道:“那幅畫我知道,所以那個人肯定是爲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誣告趙禪,所以請你們把她放了吧。”
“那新月小姐是知道他的來歷呢?”
“當然知道!”
這時,告我的人娜娜的堂伯伯利明來了,看着我找來了證人,明顯露出了一絲畏懼的神情。
“好,那你告訴我這副畫的來歷!又是怎麼到了趙禪手中的?”民警道。
“如果我說我知道畫這幅畫的主人,你是不是就會放了趙禪?”
“嗯...你先說說看!”
新月看着屏幕上的畫道:“這副畫是即將成爲我未婚夫姜文彬畫的。”
“哦?是他親手轉贈給她的嗎?”民警說着看了我一眼有些打量的意味。
“這個就不清楚了,不過我相信不是趙禪盜取的畫。”
“我就說嘛,這是我十年以前買的一副畫,說不定當時就是這位新月小姐所說的作畫的主人賣出去,我才又轉過來的,我說這畫是她偷的,你們還要浪費我的時間!我要工作還有小孩要養啊。”利明憤恨道。
利明好像做出壯士割腕的決心道:“我只要我那副畫,如果找回來就不予追究,如果找不回來...你看着辦!”他看了看新月和顧家睿一眼對我道。
明眼人一看都知道他們倆的打扮和氣勢不是一般人有的。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這幅畫是在七年以前我才畫好的,十年以前這幅畫還沒有出世!”文彬大步走了進來道。
民警被這突如其來的氣場給震了震,果然傳說中姜老爺子的兒子如何氣宇軒昂,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你們串通好幫着這個女人!”利明道。
“你剛纔說你是在作畫人賣出去的那個人手裡買的,說出他的名字!”
面對作畫人在此,利明終於張口結舌面紅耳赤,他不知道情節怎會如此急轉直下,見利明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在民警連連問詢下,終於真相大白。
原來前婆婆置辦後來那套所謂是孃家哥哥送的房產之後,就一直懷疑,這家裡的人工資都不高,而且她哥哥家也不富裕怎麼會送一套房子給嫁了這麼多年的妹妹呢?
而且她孃家哥哥的兒子已經很久沒上班了,還欠着別人錢呢,怎麼可能?可是偏偏聽到我說我丟了一副畫,這副畫利明看到過。
因爲利明和利波家雖然是堂兄弟,但是產生過很多矛盾,但明面上還是很好的樣子,也不知道最近是因爲什麼原因會突然對我發難。
據他說,他也不是故意要陷害我的,只是看不慣旁邊堂弟家那種拿了別人的東西還蹬鼻子上眼的樣子,只是想通過我追回畫作或者是想讓我掏點錢出來,只是千算萬算沒算到我居然還有這麼硬的後臺。
只是他誣告的罪名也已經成立了...
既然知道了原因,我也終於洗脫了罪名!
文彬走到我旁邊溫和又眼角帶笑道:“這副畫你弄丟了?”
“嗯!”
“好,我知道了。”
我沒想到的是,這幅畫竟然是堂堂創世集團的當家人姜總親手畫就,我多想說曾經我爲了等失主前來領取,左等右等都沒有來,今天居然就站在我眼前,這太意外了。
只聽他道:“謝謝你們的幫助,真的太感謝了!”說着向新月深深地看了一眼,眼裡說不出是感激她讓他見到了我,還是其他什麼,只是眼神複雜的匆匆一瞥。
新月走過來拉着我的手道:“好了,沒事了,現在事情澄清了,你來了那麼久怎麼都不告訴我一聲,記得我們是好朋友。”頓了頓道:“對了,下午請你參加我的訂婚儀式吧,在創世集團旗下的君子蘭大酒店,一定要來!”
我聽到她這麼一說心裡有些酸楚,不知道是爲什麼。但聽她說話的聲音裡沒有半分欣喜,彷彿有千絲萬縷般的心事纏繞落在她心底怎麼抽也抽不出,我隱藏在內心的酸楚便輕輕消散而去。
“這副畫是我送給趙禪的禮物,所以麻煩你們儘快幫我找到它的下落。”姜大少帶着客氣的口吻對民警道。
說着溫暖的看了我一眼,眼睛像是在微笑。